樓云溪立即解釋道:“不是小賊,是大夫!我其實是聽說月蓮城主中毒了,來給她治病的。”
“嘁……”對方一聲冷笑,“哪個大夫偷偷摸摸地進人屋子?”
“不騙你,我師門很有名!”
聽樓云溪這麼信誓旦旦,對方問道:“噢?你師門叫什麼?”
“我師出仙醫谷!師父是無塵仙醫,解無塵!”
“……”
身後一陣沉默。
“沒聽過。”
“是真的很有名嗎?”
“不會是你現編的名字吧?”
“……”這一次輪到樓云溪陷入沉默。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仙醫谷再大的名氣,在幾千裡意外的沙海,在語言都不同類的異域國度也派不上一點用場。
那女子道:“你說你會治病,不如先給我瞧瞧。”
劍依然架在她的脖子上,一隻纖纖玉手伸到了樓云溪面前。
就算樓云溪是個女人,也得暗暗誇讚眼前的纖纖玉手膚細如瓷,冰肌玉骨。
“你查查我得了什麼病。”那女子聲音溫柔,“要是查不出來,我會殺了你哦。”
一股強大的殺意忽然將樓云溪包圍。
樓云溪背脊一寒,這人的氣場怎麼說變就變!
她將手搭在女子
的脈上。
須臾,那女子將手收了回去。
“如何?”
樓云溪緩緩說道:“姑娘,你宮寒。”
“噗……”
她身後之人忽然一聲低笑。
“十個女子九個都被說宮寒,你自稱是大夫,怎麼只能診斷出這些?”
若再不說點仔細的,她可就要動手咯。
樓云溪不緊不慢道:“要我說仔細些也行,你寒毒攻心,每日只能以靈力壓制寒氣。雖然住在這種炎暑之地,但夜深之時寒毒復發,你依舊夜夜睡不好覺。”
身後的笑聲消失了。
不知什麼時候,她肩膀上的劍也消失了。
屋內亮起一片燭火,照亮了樓云溪眼前的地磚。
屋外傳來婢女的聲音:“城主大人,深夜點燈可有吩咐?”
“無事,睡不著看點書罷了。”
“是。”婢女退了下去。
樓云溪驀地看向床帳。
榻上半躺著個輕紗美人,正是月蓮城主白月吟。
她睫毛纖長,鼻樑精緻高挺,一張瓷白的臉上透出幾分英氣。
即便未施粉黛,也遮不住她是個美人的事實。
因著便服和半躺的姿勢,白月吟胸前傲人的胸器若隱若現。而剛才架在樓云溪脖子上的那把劍,現在則被隨意地放在床尾不起
眼的一角。
美有很多種,但眼下樓云溪可以說,白月吟絕對是她最喜歡的這一種!
御姐YYDS!
白月吟支著腦袋看樓云溪,眼裡滿是玩味,“你還真是仙醫谷弟子。這麼偏遠的地方,怎麼也能將你們這種名門之人引來?”
<center></center>
樓云溪一愣。
“你知道仙醫谷?”
白月吟拿起床頭一壺酒說:“十餘年前和糟老頭子見過一面。那時他還沒你這個徒弟。”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自斟自飲道:“你排行第幾?”
樓云溪說:“晚輩樓云溪,排行第六。我是最小的一個。兩年前剛拜入師門。”
白月吟:“難怪面生。”
白月吟問道:“仙醫谷弟子很少下山,要麼是出門尋藥,要麼是出門歷練。你是哪一種?”
樓云溪認真答道:“晚輩是第二種,下山歷練。”
“你倒有意思,歷練跑到沙海來,也太有誠意了吧?榆木腦袋?”
這話說不上好聽,但確實是白月吟心底的想法。
為個歷練跑來沙海,傻不愣登的。
找幾個快活的地方玩一圈不行麼?
樓云溪詫異道:“城主似乎對仙醫谷的事很熟悉!你與家師是舊識?”
白月吟也不遮掩,“當然熟悉
。當年我受傷去仙醫谷求援,是解無塵保下了我一條命。他說我的寒毒難以壓制,最好選個炎熱之地長居,我這不就來沙海了。”
世間沒地方比這兒更熱,更適合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