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衣的話倒是引起了樓云溪的興趣,她也好奇道:“如今的聖女是什麼身份,可曾沐浴過神輝?”
墨見川默了默:“……倒是不曾。”
季寒衣:“我就說吧,真正的天女肯定看不上這種傲慢的人!”
天闕聖女是人選的,但凝華天女是否顯聖卻不由世人決定。
要是天闕殿的人都是這幅德性,天女還願意讓他們沐浴神輝,那才是真的奇怪。
沒想到這時墨見川卻提出了不同的觀點,“其實未能沐浴神輝也未必是聖女的問題。凝華天女已經多年不曾顯聖了。”
樓云溪好奇道:“那上一次天女顯聖是什麼時候?”
“約莫五年前吧。”
墨見川認真思索了一番,“好似是某個與蒼城派有關的女子連夜爬上了九重山,不知因何罵了天女神像一整夜。天女應是被她罵得受不了了,第二天一早就顯聖了。”
季寒衣:“……哇!這也是個奇女子呀!”
向來朝拜神像的人居多,能把天女伸向罵一整夜的還真少見。
樓云溪問道:“那天女顯聖後也給她沐浴神輝了嗎?”
墨見川看了她一眼。
那是天女,不是傻子。
怎麼可能被人罵了一夜還賜人神輝。
墨見川說:“天女一巴掌把她
拍回蒼城山了。因著此事,蒼城派三年不能上九重山。”
樓云溪一愣,“也不知那是何方女子,真想認識一下!”
這作風,實在是猛啊!
只是她怎麼感覺這故事彷彿在哪兒聽過?
這時,藥堂內忽然湧出五六個護衛將他們圍了起來。
季寒衣一愣,立刻躲到了季寒雲身後,“你們要幹嘛?”
不是去傳話了嗎,怎麼還來了更多護衛!
“是你們要做什麼。”一道女聲落入眾人耳裡。
說話人的語調清冷裡又帶著幾絲溫柔,彷彿開在冬日裡的一朵蓮花。
旋即藥堂內飄出一條三尺寬的白綢,緩緩平落在地上。
一個身著素白長裙的女子邁著優雅的步伐款款從藥堂裡走出。
她穿的極其素雅,頭上簪的也是象徵聖潔的白色蓮花。
她每一步都踩在柔軟的白綢之上,腰間佩著一串的粉白珍珠也隨之悠然搖晃。
出現在眾人眼前之時,她一雙手端莊地疊在身前,就像九重山上的那座天女神像。
淮州城百姓見到她,竟然齊刷刷地跪地高呼。
“拜見聖女。”
聖女儼然已經習慣了這種擁護,面對他們的高呼,她平靜地不起一絲波瀾。
倒是看向樓云溪等人時,她臉上浮現出幾分不
悅。
“天闕殿之人在此,爾等膽敢胡來?是覺得天闕殿好招惹?”
她神情清冷,語氣平緩,確實不像個生活在凡塵俗世的女人。
但這種清冷感和篾青師尊給她的感覺很不一樣。
篾青師尊身上的清冷,像是活了很久很久,不再為凡塵俗事所困而孑然塵世之外的高嶺之花。
但眼前的聖女卻更像是為了顯得她和俗世之人不同,強在身上披了層清冷的皮。
她身後的護衛臉上露出幾分得意。
天闕聖女在這兒,不信他們還敢造次!
樓云溪:“這當中恐有誤會,我們沒有造次胡來,只是想見聖女一面。”
聖女望向她,理所應當道:“既已見到我了,為何還不拜?”
聖女看向她面前的地面,示意樓云溪和其他人一樣對自己跪地叩首以示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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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云溪一愣。
“我們不是來朝拜的。”
不僅她沒有拜,她身後的幾人也沒有拜。
幾個人直挺挺地杵在那兒,在周圍人都跪地朝拜的景象裡就像個礙眼的木樁子。
聖女唇縫抿了抿。
她身後護衛就高聲道:“大膽!天闕聖女,澧水國帝姬,哪個身份不值得受你一拜?”
聖女望著樓云溪眼神著實說不上友善。
在天闕聖女面前
不肯低頭,在澧水國帝姬的身份面前,她總該知道尊卑。
澧水國與雲啟國、牧風國分別佔據九重山的三個方位,三個國家正好將九重山完全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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