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云溪去找菜農之前,她和墨見川兵分兩路。
墨見川去的地方正是他們前兩天住的客棧。
她讓墨見川去和店小二打聽,那夜季寒衣吃的面的食材,是否也曾經被老鼠吃過。
店小二起初還不肯說實話,一口咬死自己的面絕對乾淨,是墨見川當著他的面用手劈開一塊木頭那店小二才嚇得說了實話。
所以這次季寒衣染病,根本不是河魚的問題,是因為他吃了那碗麵。
如果當時季寒雲也吃了面,他也會一起感染生病。
墨見川問道:“你是怎麼猜到這次的怪病和老鼠有關的?”
“一開始我就沒懷疑過河魚,我猜測能引起怪病的東西肯定是那些發病的人日常都會廣泛遇見接觸的東西。”
怪病的傳播面積那麼廣,河魚影響力沒那麼大。
可老鼠就不一樣了,它們無孔不入。
只要有吃的,它都會啃上幾口。
普通人珍惜糧食,被老鼠啃過的東西也捨不得丟。吃下去就染上了怪病。
樓云溪說:“我懷疑淮州城的老鼠身上攜帶著一種病。凡是吃過被老鼠啃過的食物的人,都可能被感染。”
住在菜農隔壁的嬸子本來是最容易感染的人,卻到今天還很健康,正是因為她有潔癖,講究衛生。
老
鼠身上攜帶的病毒沒機會透過食物將她感染。
墨見川問道:“那能治嗎?”
樓云溪說:“知道了病因,就算暫時找不到治病藥方,也能先遏制病情傳播。不至於讓更多人受怪病的苦。”
兩人回到病患營。
樓云溪問道:“我剛才說的老鼠抓到了嗎?”
季寒雲從角落裡提出一個籠子。
裡面關著十幾只上躥下跳的大黑耗子。其中大的簡直比樓云溪兩個拳頭加起來還要肥。
看見樓云溪,它甚至還有幾分兇狠地對她齜起了門牙,“吱吱——”
“不知道你要什麼樣的,我就大的小的都抓了些。希望能有用。”季寒雲把籠子遞給樓云溪說道。
樓云溪欣喜道:“它們可太有用了,淮州城的病能不能解興許就靠它們了。”
她把籠子放到地上。
見她將手伸進籠子,季寒雲擔憂道:“樓姑娘要幹什麼?要是想抓老鼠,讓我來就行!”
“無妨!”
樓云溪盯緊一直肥老鼠,伸手快、狠、準地掐住它的脖頸,一下把它抓了出來。
“吱吱——”耗子在她手上不停地尖叫掙扎。
樓云溪把它按到地上,一手壓住耗子腦袋,一手抓住它的尾巴。
咔擦。
兩手一扯,耗子直接停止了呼吸。
她學過分
屍和小白鼠手術。
弄耗子,她是專業的。
季寒雲:“……”
美人心狠手辣。也是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並不算了解她。
那些旁人都害怕的老鼠,她可以平靜地將其處死。別人害怕的怪病,她敢挺身而出,義無反顧。
這些都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對樓云溪的喜愛和了解,彷彿僅限於之前見到樓云溪時的美麗,和她受了重傷時依然堅毅的眼神。
樓云溪解剖起了耗子屍體。
她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把匕首,對準耗子的肚子一點點剖開。
血淋淋的場面和老鼠肚子裡的穢物看得旁人汗毛都豎了起來。
好些躺在季寒衣身邊的人都悄然背過身去。
那畫面太殘忍,他們不敢看……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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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見川順著她手上望去,她的刀尖上赫然立著一條黑色長蟲。
就算被匕首刺穿,那條長蟲依然卷著刀尖不停扭動身體。
季寒雲看得頭皮發麻。
“這是什麼?”
他看過那多奇聞異志,也沒見過這麼噁心的長蟲,還是長在老鼠肚子裡的!
太噁心了!
樓云溪說:“是蠱。一種南疆人擅養的長蟲。”
季寒雲不解道:“我聽聞蠱蟲飼養苛刻,此去南疆數千裡,蠱蟲怎麼可能長在這種地方。”
樓云溪眼簾微抬,“蠱蟲當然不能自己來,只能是別人帶來的。”
季寒雲一驚。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