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怕有人過來搶錢嗎?怕不是拿了錢馬上去買酒喝了吧,真是浪費了這大好的一個金幣。
唐文靜的眉頭卻是緊緊皺了起來,剛才那酒鬼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讓她心裡異常古怪的味道,看到那踉踉蹌蹌隱入黑暗的人影,她的心裡突然放肆地痛了起來,心中閃過一個恐怖的可能,就要向前追去,但剛奔出兩步,便被一個彬彬有禮的小廝攔住了。
“姑娘請留步。我家公子十分仰慕姑娘的風采,有意和姑娘交個朋友,請您隨我來。”他的公子聽說這裡辦了一個“群英會”,心中大感不忿,本來是故意來踢場子的,但沒想到有事耽擱了,趕到的時候發現已經基本散場,組織者更是早不見了蹤影,大感無趣下剛想要離開,結果在門口看到了如一朵丁香般盛開的唐文靜,心中大樂,便上去要了個包廂,讓隨從請唐文靜上來一見。
雖然心急如焚,唐文靜卻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個世界稍微有點身份地位或者錢財的年輕人都可以被叫做“少爺”,但是“公子”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貴族稱呼。而且如果剛才那酒鬼真的是他的話,憑他的自尊心,自己現在追上去,只會讓他覺得更加難堪。
深深吸了口氣,唐文靜道:“對不起,我家公子還在等我回去,我必須要走了。”說完便從那小廝旁邊走過。
那小廝一愣,他以為對方只是一個富家千金或大家閨秀,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另外一個“公子”的侍女。如果是平民女子,不管對方家庭有多少財力,他抬出“公子”兩個字便可以大小通吃,但是沒想到對方也抬出一個“公子”,既然是貴族對貴族,他就不敢放肆了。
可是見到唐文靜側身要走,他心中大急,自家公子可只管成功不成功,而從來不管這件事難做不難做的,竟然伸手去拉唐文靜的衣服,喊道:“姑娘慢走!”
他自然沒有那好的眼力,看出唐文靜身上穿的衣服就是把他賣了也抵不回來,可是唐文靜只是一個錯步便避開了他的手,再往前疾走了幾步便拐入了小巷。
小廝愕然,只能苦著臉快步上了樓。
唐文靜在路上慢慢地走著,這一百米路,她已經躑躅了足足二十分鐘,因為她希望到家的時候她已成亂麻的心能夠恢復平靜,她實在不知如果是真的話自己應該如何處理才好,可惜現在蕭逸飛不在身邊,如果他在的話,一定會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的吧!
深深嘆了口氣,唐文靜依舊心亂如麻,算了,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到家了就先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好,就這樣。唐文靜臉上硬擠出了一絲笑容,裝做很高興的往前走去,但是在快速走了十幾步路的時候,她的腳步又慢了下來,緊緊地盯著前面的黑暗處。
唐文靜之前來的時候,這條五米寬、百米多長的路上還有十幾處熱鬧的小攤,旁邊也有各種各樣的聲音,如男人吹牛聲,女人洗碗聲,小孩子追逐打鬧聲,另外還有來來往往的過路人,但是現在這些通通都消失不見,就連兩邊房屋都黑漆漆的沒有一點燈光透露出來,只留下了路邊幾盞魔法長明燈散發著清冷的白光,整條巷子充滿了肅殺的味道。
唐文靜從儲物口袋裡拿出長劍,喝道:“出來。”
四個魁梧的便裝男子走了出來,他們本想裝出油嘴滑舌的表象,但是被唐文靜如毒蛇般的眼神盯著,哪裡還能笑的出來,但演技雖然蹩腳,至少還要把臺詞說完,當前的一個大漢疙裡疙瘩地道:“小……小妞,我看你……你錢挺多,我家裡正好遇到點急事,不如借我幾個金幣花花?”
“你要幾個金幣?”唐文靜冷冷地道。
那大漢摸摸臉,感覺簡直比戰鬥還要難受:“呃……十個金幣總是要的了。”
“給你們十個金幣,你們就放我走了是嗎?”
那大漢感覺臉上滾燙,汗都流下來了,他們本來就是廝殺漢,打仗是一把好手,讓他們裝流氓地痞來調戲一個姑娘家,倒還真是做不來,還好邊上另外一個人將話頭接了過去:“姑娘長的這麼漂亮,只要陪我們一起去喝杯酒樂呵樂呵,就是這十個金幣不要又算如何!”
唐文靜低頭看著手中長劍:“你們早這麼說不就沒事了嗎?還故意浪費這麼多口水。”
當頭大漢的眼睛都鼓了出來,早知道這位姑娘這麼開放,公子還要上演個什麼“英雄救美”的好戲啊,直接上前勾引走就是了,自己也可以早點回去和兄弟們喝酒,剛想開口說話,只見漫天星空倒落在了自己面前,正奇怪中,咽喉處已經被一柄長劍抵住。
他身後的三人同時發出一聲怒喝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