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會因為她要始亂終棄氣惱自己。 妹妹不是重蹈覆轍回去給陸洢當舔狗。 兩兄妹都得到了滿意答案，露出好看笑靨。 辛蕩玩著妹妹的手，糾結數秒，還是開了口。 “歡歡，柳昭昭似乎心情不好，你最近多和她聊聊，省得她想不開。” 辛歡表情揶揄，“哥，你以前不是老讓我別跟昭昭玩嗎，現在怎麼這麼關心她呀？” “哥哥錯了，不該戴有色眼鏡看人。” 辛蕩非常坦然的承認錯誤，在妹妹面前，也無需隱藏心思。 “我現在對柳昭昭有不同尋常的好感，但我需要弄清，這份好感是因為吊橋效應還是真的動心，所以在那之前，我想請你幫哥哥好好陪陪她。” 辛歡鼓著腮幫子嘟囔，“什麼叫幫你，昭昭是我好姐妹，不用你說我也會關心她的。” “是，我們歡歡最講義氣了。” 辛蕩眉眼含笑，伸手戳辛歡的臉。 辛歡圓圓的臉頓時像是破洞皮球一樣，呼著氣癟了下去。 病房裡笑聲不止。 辛蕩沒在醫院久留，輸完液就回家了。 辛歡給柳昭昭打電話，一直打不通，微信也聯絡不到人，索性直接殺去星不眠，從服務員口中得知她果然在這裡。 推開包廂門，濃重酒味撲面而來。 柳昭昭倒在沙發上，指尖夾著煙，頭髮凌亂眼神迷離，讓辛歡想到一個形容詞。 廢墟里的玫瑰。 嬌豔，美麗，卻散發著腐爛的味道，即將與淤泥融為一體。 辛歡快步過去，拿走她手裡的煙，按在菸灰缸裡。 “剛回來就喝酒，你不要命啦？” 柳昭昭鮮少醉得像現在這般厲害。 她在朦朧視線中看到辛歡，試圖坐起來，卻又重重的摔下去，笑著，口齒不清。 “歡歡，你來了，怎麼不陪你哥。” “他一個大男人，用不著我陪。” 辛歡坐到柳昭昭旁邊，從盒子裡揪出幾張抽紙，給她擦臉。 “我不知道你跟家人有什麼恩怨，但你這樣傷的是自己的身體，不值得。” “傷就傷吧，反正在他們眼裡，我這條命又算得了什麼。” 如果不是被生生扒了一層皮，她又怎會在那樣的年紀狠心脫離家庭。柳昭昭自嘲，伸手要拿桌子上的酒瓶，卻抓了個空。 辛歡把酒瓶遠遠挪到一旁，捧著柳昭昭的臉頰，表情嚴肅。 “如果沒人愛你，那你更應該好好愛自己，況且還有我這個朋友，在真心實意關心著你，不想看你難過。” 柳昭昭眼神呆呆的，片刻後，她搖搖晃晃爬起來，倚著靠背，就這麼盯住辛歡。 “知道嗎，我真的很羨慕你，你讓我覺得，上天、上天怎麼可以不公平成這個樣子，祂不止給了你最好的容貌、品性，還給了你最好的家人，最好的愛。” 柳昭昭一連用了三個最好，來表達她究竟有多羨慕。 幸福啊，全都流向了不缺幸福的人。 “你說羨慕我，我還很羨慕你呢。” 辛歡不止在安慰柳昭昭，也是由衷的欣賞她。 “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女人，白手起家開了廣樂區這間最大的會所，別人都要叫你老闆的，而我只是一無所成的小廢柴，上個班還要被無良老闆壓榨欺負。” 不止這些，兩人的相識就是柳昭昭在街頭替辛歡趕跑了試圖對她動手動腳的流氓。 她還特別保護女生，在星不眠，沒有發生過任何一例女孩子被人下藥的事件。 “一事無成又如何呢，伯父伯母給你們兄妹的愛是一樣的。” 辛歡什麼都不需要做，辛家就有她的一半。 不像自己，要付出很多很多努力，甚至要搞爛名聲，才能不成為被交換利益的籌碼。 柳昭昭拿起煙盒，想到辛歡不抽菸，手指停了停，又把它給合上，改換為拿酒瓶。 “謝謝你來陪我，不用擔心，我喝完酒睡一覺就好了，這種情緒不會影響我很久。” 辛歡看柳昭昭又要倒酒，把手蓋在杯子上，嘟嘴。 “你真的不能再喝了，這樣吧，等你養好身體，我陪你喝個夠，行不行？” “我可不是你哥，才不聽你話。” 柳昭昭笑容狡黠，直接對瓶喝。 辛歡見狀瞪大眼，好不容易搶下來，卻看到柳昭昭又拿起一瓶新的。 “你瘋了？快給我！” “不給，嘻嘻。” 柳昭昭轉身就跑，辛歡在後面追，兩人滿屋亂竄，把包廂弄得跟鬼子掃蕩過似的。 最後，二人都跑不動了，腦袋抵著腦袋癱在沙發上，大口喘氣平復呼吸。 “昭昭。” “嗯？” 柳昭昭哼哼，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睡意。 “你走之後，我哥很擔心你，怕你想不開，還特意提醒我多開導開導你。” 柳昭昭沒說話，她眼前閃過與辛蕩在海島上的種種，最終全被柳騰飛臉上的貪婪取代，緩緩閉上眼睛。 她一直都知道辛歡有一個極好的哥哥，但從未妄想過與他有任何交集。 像她這樣的人，也不配染指那般好的人。 “可是我真的不喜歡他，尤其見到辛蕩最狼狽的樣子，對他更不感興趣了。” “呃。” 辛歡撓頭，為自家哥哥剛冒出來就被掐死的愛情萌芽惋惜。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辛歡索性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