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土洞並不高,撐死了也就兩米,蘇愉一伸手就能摸到洞頂。 是泥土,且摸著還有些硬。 蘇愉排除了三人是從上面逃走的,於是又看向下面。 地上鋪了一層蟑螂,蘇愉用靴子扒開一片地,然後用腳踩了踩。 還是堅硬的。 正當蘇愉覺得奇怪時,身後傳來跑動的腳步聲。 蘇愉下意識甩出腐蝕液,卻又在看清來人後,收回了攻擊。 唐月胸口起伏,她臉色有些白:“蘇愉,你跑那麼快,我差點沒追上你!” 蘇愉看到唐月,頓時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我們走散了。” 唐月擺了擺手,等氣喘勻後:“我想著你是來追我的隊員的,就跟著定位追了過來。” 土豆一愣:“你跟著定位追過來的?” 唐月點了點頭:“是啊。” 蘇愉皺眉,看著地上那根明顯變動過的藤蔓,又想到那三人根本沒有佩戴定位手錶,心裡有些奇怪。 唐月看蘇愉神色不對,邊問:“怎麼了?” 蘇愉跟唐月把之前的事情都說了,唐月聽完後,忽然皺起眉。 她把手錶解下來,蘇愉湊過去看,發現三人的定位就在蘇愉現在站著的位置。 蘇愉和唐月此刻臉色都不太好看。 唐月咬了咬牙,蹲下身去,用手開始扒拉這一片的蟑螂。 蘇愉看得頭皮發麻,卻也明白唐月的用意,連忙蹲下,跟著唐月一起在蟑螂群裡找定位器。 蘇愉渾身僵硬地在蟑螂窩裡扒拉了一會,忽然摸到一個東西。 蘇愉拽出來一看,發現是一個手錶。 唐月和蘇愉對視一眼,立即加快速度往蟑螂堆裡找。 大約花了半個小時,唐月又從裡面掏出兩個手錶。 每一個蟑螂都有巴掌大,且節肢鋒利,唐月的手被劃開了好幾道口子。 可她只是甩了甩手,就開始檢視起手錶。 新鮮的血液讓原本沒什麼活性的蟑螂開始躁動。 蘇愉連忙拉過她的手,把傷給治好了。 唐月檢視完手錶後,對蘇愉搖了搖頭:“手錶錶帶沒有損傷,倒像是自己解下來扔掉的。” 蘇愉嘖了一聲,看向之前她逮到三人的地方。 這事兒還真是奇了怪了。 唐月靠在洞壁上,一臉疲憊。 蘇愉看向自己的手錶,發現她帶進來的人那叫一個四分五裂。 張陽的紅點是單獨在一個地方,狐狸和武鷹的紅點倒是靠得很近,但三人分散的距離就相當離譜啊。 蘇愉猛地站起來:“唐月,我的隊員恐怕要出事。” 說完,蘇愉拉住唐月就往張陽的方向走。 七拐八拐地,終於在穿越無數個洞後,找到了張陽。 然後蘇愉就皺起了眉。 張陽一手拽著一個人,這兩人赫然就是剛剛從蘇愉手底下跑丟的三人中的兩人。 唐月看到二人,那算是鬆了一口氣。 蘇愉上去後,仔細觀察二人,發現二人還是一副對外界沒有反應的模樣。 “你怎麼發現他們的?” 蘇愉扯過張陽,給他檢查了一下身體,才問。 張陽一臉懵逼:“我跟你們走散了,走著走著就看到他們兩人在前面走。” “我一靠近他們就跑,可給我一頓好追。” 蘇愉皺眉:“你什麼時候看到他們的?” “大概十五分鐘前吧。” 土豆從蘇愉口袋裡鑽出來,分析道:“大約四十分鐘前,他們從我們手裡跑丟了。” “二十五分鐘的時間,從那邊到這邊,有點快啊。” 土豆喃喃。 唐月看兩人都沒反應,法令紋更深了。 她嘆了一口氣,罵道:“在外面就在我面前耍祖宗脾氣,進來後還給搞成這樣了,當個部長給我二十多年的脾氣都磨沒了。” 蘇愉搖了搖頭:“先出去吧,我用異能檢查過,身體還是挺健康,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去醫院檢查一下。” 張陽和蘇愉一人扯著一個,終於繞了好幾個洞後,找到了狐狸和武鷹。 二人中間架著一個人。 唐月感嘆:“人齊了。” 蘇愉又問二人怎麼遇到這人的。 狐狸:“我們走著走著,就看到他在前面走。” “我們靠近他就跑,被武鷹抓住後,中途又要逃跑,被我們給按住了。” 唐月:………… 幾人匯合後,就打算先把人帶出去,這一回,這三人倒是乖乖的,沒再逃跑。 又花了兩個小時,中途繞回來一次,然後靠著幾人的記憶整合,這才順利出了洞。 進洞的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多,出去的時候已經是凌晨。 特戰部隊員們都在電力系統休息室等。 唐月跟蘇愉道別後,把那三人帶去醫院。 蘇愉猶豫片刻,還是打電話給醫院院長:“唐月送過來的三人,我覺得有問題,你們把他們單獨收入病房,實時監控。” 在院長答應後,蘇愉才看向特戰部隊員。 就在她打算讓隊員配合清理地下的蟑螂時,上面又是一個命令砸下來。 蘇愉按下手錶的接聽鍵。 “蘇愉,特戰部任務臨時變更。” “我們這邊會派研究所的人過來對這些蟑螂進行取樣,你們先負責他們的安全。” 蘇愉皺眉,卻也沒說什麼,只是答應後,在原地等研究所的人過來。 跟眾人說了新任務後,武鷹皺眉,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