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密室出來,蘇二丫面色有些頹然。 明明決定了不輕易告訴別人自己的秘密,但是每一次卻都忍不住出手!江瑞看了一眼小妹的神色,心裡猜到了剛才的事情。欠著她的手一直走上臺階,江瑞才緩緩開口,“這小子被你救了,總不至於把這件事到處亂說。” “雅兒,大哥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是這個秘密真的不能再被更多人知道了……不然,就連大哥,就連江家都護不住你知道嗎?江瑞說著又寬慰道,“江家這小子應該是個有良心的,你又是因為給她治傷才暴露此事,相信他不會多說的,放心吧!” 蘇二丫點頭,握緊了江瑞的手。 江瑞知道小丫頭一向聰慧,便也不再多說,只是摸了摸她的頭,開啟機關兩人出去了。“雅兒,回去休息吧,一會兒就吃晚膳了,我還有事去忙…” “嗯,大哥你去忙吧,一定要小心…”蘇二丫連忙說道。 江瑞點點頭,又叮囑了蘇二丫幾句就走了。 京郊的一處莊子,村頭有幾間殘破的老屋。此時,在老屋裡面躲著兩個人,兩人身上都帶傷,但已經清理過傷口上過藥。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門外突然傳來奇怪的鳥叫聲,裡面的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捂著胸口的傷走到門口,發出兩聲貓叫,門口又響起幾聲鳥叫,屋裡的人這才放心的開門。 “兩個已經出了城,其他的還沒有什麼動靜……”來人邊說邊放下手裡的東西,又從懷裡掏出了 兩瓶烈酒,放在了地上。 “來的時候可處理乾淨了?有沒有尾巴?”坐在角落裡的人沉聲說道。 來人搖頭,“沒有,放心吧。我這個身份這麼多年,沒有問題的。就是現在搜查的緊,明日我未必能來…” 開門那人點頭,“沒關係,這裡靠著莊子,總不會餓死的。” 來人遲疑了一下說道,“其實,那戶人家……” 角落那人搖搖頭,說道,“打消這個心思,我們還能扛得住。就算他們沒有別的心思,那也不能拖累了人家……少主…江家那邊有訊息了嗎?” 來人搖頭,“還沒訊息…不過半個時辰之前,江平回了府又匆匆走了,未必知道少主的訊息。江家長子是個做事穩妥的,這種節骨眼上未必會說給江平聽……” “左家正在全城召集名醫,太醫院的人也去了好幾個…不過,好像…”來人說著,遲疑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之前從醫館路過,好像聽到了什麼袖箭中毒之類的話…” 角落那人邊聽邊點頭,顯然也是在猜想各種可能性。 袖箭他是清楚的,那狗賊中的那支袖箭就是他發的,可是中毒又是什麼情況?左家那兩個賊子,估計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但是身上的傷卻跟中毒沒有半點關係! 左家到底在搞什麼事情? 角落那人撕下臉上的蒙面巾,眉頭皺的死緊,“不要輕舉妄動。不管出了什麼事,保命要緊。少主能不能安然無恙,就要靠你們這些人了。”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也做了最妥善的安排,若是自己這幾人真的都出事了,也得保證把少主全須全尾的送出京城。 沒想到當時能遇到江家的馬車,那種情況下把少主託付給江家還是比較保險的。江家在意江小姐,而江小姐跟少主關係匪淺…只要少主傷能好起來,他們這些人,就算是全部都犧牲了那也無所謂。 “師伯,你們吃飯吧我先回去。”來人說道。 “那邊…有訊息嗎?”開門的人問道。 來人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同叔似乎讓人守在尚書府附近了,以防萬一。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無妨,去吧。小心著些,多留意外面。”角落那人又叮囑道。 “是,師伯,我去了。”來人說著恭敬的一抱拳,告退下去。 等到人走了,開門之人才焦急道,“師伯,你的傷勢…你為何不對他說?” 雖然之前用過少主留下的那什麼靈藥,但是師伯的傷勢太重了,這樣只是簡單的包紮上藥,不看大夫,真的能夠好起來嗎?他滿心都是擔憂,可是這個節骨眼上,他們是不敢出去找大夫的。 便是這莊子裡的赤腳醫生,師伯都不許他去找。 角落那人擺擺手,沉聲說道,“事到如今,我的安危已經無關緊要。當初的事也已經完成了一半,如今只剩下替將軍沉冤昭雪,若是我做不到…只有靠你們和少主了…” 那人說著,又嘆道,“少主有勇有謀,只是年歲尚小,有些事不好籌謀…那江家小姐也不過只有五歲了,若是年紀再大一些…哎!” “師伯,少主能做到的!”開門之人說著,便垂下頭去,情緒很是低落。 “好了!男子漢大丈夫要看開一些,這些年我們忍辱負重,當年把你們安插在京中各處,就是為了報仇雪恨的這一天…如今那賊子的兩子都活不成了,便是能僥倖留下狗命,也無法傳承…” “斷了根,那賊子縱使有通天本事,也是徒然!”角落之人突然笑道,“別忘了,京中不知有多少人等著他左家覆滅!這麼多年,他做盡了喪盡天良之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