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物證俱在,哪還容得了你狡辯?”薛升高聲說道,“這一隊人馬,就是當日前來江城護送官銀的府兵,這裡,便是通州下放官銀的文書和賬目!只要再在縣衙裡找到下放的那一份文書,此事便是鐵板訂釘!” 蘇明遠失笑,搖頭說道,“這還不都是薛大人一手所為?人都是薛大人的人,文書也可以事先做好,這些都算不得死證。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若是薛大人非要說下官有罪,那下官認罪便是。” “話還是剛才那些話,除我之外,這縣衙之內任何人都跟此事無關,我可以跟著大人回通州府…但其他人……”蘇明遠說道。 此時,高縣尉急聲道,“大人,此去大人身陷險境,一時半會兒京裡……”這算是隱晦的提醒蘇明遠,不要跟著薛升去通州府。萬一路上出了什麼差錯,這薛升若是玩陰的,屆時丟了命就算是日後還回清白,那也沒用了。 “無妨!”蘇明遠擺擺手往前走了一步。 蘇二丫開口道,“蘇爹爹,我也覺得高大人言之有理,此去通州府,萬萬不妥。”說著,蘇二丫看了一眼薛升,反問道,“薛大人,若是一直這麼僵持下去,薛大人打算如何?難不成,還要讓府兵衝擊縣衙?” 薛升一愣,之前他沒想過這個可能。 主要是沒想過高縣尉等一眾人等,會為了蘇明遠跟自己對著幹!更沒想到的是,蘇明遠會這麼硬氣,直接不認罪!並且還股東這些人跟手下的府兵對峙。若是事情一直這麼僵持下去,恐怕有些不好收場。 此時,跟在薛升身側的同知謝如壓低聲音說道,“大人,此事不好鬧得太過難看。若是被江城百姓…有些事若是傳開了,恐怕也不好收場。” 薛升心中明白在這罪名是怎麼來的,自然也不想鬧的太大! 可是他們人都已經來了,拿不下蘇明遠這不就成了笑話了嗎?事情也不好收場,更何況,這罪名已經按上去了,官銀也確實少了,公文也已經遞上去了,此時若是草草收兵,他一州知府的顏面何存? “好!本官體諒蘇大人的苦心,那便先把蘇明遠押回去,日後若是查明還有同黨,定然要再緝拿問罪……”薛升一揮手,就要命人把蘇明遠帶走! 不管事情最後如何定論,只要先把人帶走,到時候簽了字畫了押,事情就不是他蘇明遠所能掌控的了!屆時定了罪,縱使蘇明遠他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江平再厲害,那也是遠在京城! 再說,此事也得了那位的暗中許可…… 薛升心中並不覺得,事情還能如何! “慢著!”蘇二丫高聲喊道,“薛大人行事如此草率嗎?總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才能把人帶走!” “二丫!”蘇明遠喊了一聲,提醒道。 蘇二丫搖搖頭,她心中有種直覺,薛升把蘇明遠帶走絕對沒安好心!若只是受些皮肉之苦便罷,但若是有性命之憂又當如何? 薛升張嘴剛要說話,卻發現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著急的張著嘴,不停的張合張合,但卻一個字都沒蹦出來!一瞬間,薛升嚇壞了,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中毒了? 他伸手指著蘇明遠,眼睛突出老大,手指哆哆嗦嗦的就是發不出聲音。 蘇二丫皺眉,“薛大人又在唱什麼戲?你說蘇爹爹有罪,除了這些證據,還有什麼別的嗎?人證,這些人證不足為信!人都是你的人,事先串好口供如何作數?” “難不成,我讓我的丫鬟作證,說我昨日看到薛大人你搶了隔壁大嬸家侄子的三姨夫的表妹的嫂子的銀子,也能作數?” “大膽!”薛升說不出話來,一旁的同知怒斥道。 他心中不是不清楚蘇二丫的身份,但越是知道心中越是氣憤。不過是個小丫頭,就算出身高貴又如何?如今在這江城,天高皇帝遠的地方,難不成還想翻起什麼風浪? 至於那江家長子,今個來江城縣衙之前,他們就派人去打聽過了,今個一早江瑞就出城去了,斷斷是不會那麼快就回來的! 只要先把人拿走,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大膽不大膽的先不說,你家大人說不出話了,你這隻狂吠的充什麼數?”蘇二丫眼中冷光幽幽,盯著同知宛如看一個死人。若不是這麼多人在場,她真想也用靈力讓這位同知,也知道知道啞口無言說不出話是什麼滋味! 這麼多人在,薛升已經說不出話來,若是這位再說不出,勢必會惹人懷疑。 蘇明遠見一向行事謹慎的蘇二丫,為了他直接跟薛升以及薛升手下的人對上,心中很是窩心,也有些擔心。 “你!”同知指著蘇二丫,手指都有些哆嗦,“你一個小小的丫頭,豈能辱罵朝廷命官?” “你,你,你什麼你?你一個糟老頭子,豈能指著尚書府的嫡出小姐?”蘇二丫說著,眼光如刀,“你們想要栽贓陷害為了什麼,難道你們心中不清楚嗎?別說縣衙之人,便是尋常百姓也知道你們信口雌黃的那些東西,根本就定不了罪!” “虧我還以為你們有多大的手段,原來就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