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穆說著都快哭了,“要不是這位小哥哥帶著我們過來,我和小姑姑還不知道要走到哪裡去呢!” 一時之間,水榭裡的世家小姐們都用鄙夷的眼神看向方梅。這方家的是越來越沒有出息了,連五歲的小孩子都要算計!可是這麼小的年紀連路都分不清,你算計人家有啥用? 眾人暗暗搖頭,方家這一代,還真沒有幾個能放到檯面上去的。公子也好小姐也好,不是草包就是變態,要麼就是整天想要上演宅斗大戲的!真是令人不齒!她們才不要跟這種人為伍。 看著眾人的神色,顧染輕笑,面前的這個小胖子在演戲! 剛剛來的時候,小胖子不但跑的那叫一個歡快,而且更是知道那條路是繞過花廳的路!更知道那是東邊的路,一個連方向都能辨別的清楚的孩子,會找不到路? 還有,這江爾雅剛剛下棋都能贏了自己,卻找不到路嗎?顧染根本就不相信,這樣一個聰明的丫頭,會是一個路痴!並且,剛剛蘇二丫呆愣的樣子真的是太假!假的不能再假了! 他方才剛剛見過這丫頭狡黠的笑容,有那種笑容的人,裝出那種呆愣的神情,顧染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不過,方家的這個也定然沒有說實話。 大致就是走了,然後想來想去又在半路上等著罷了!而江家這兩個就是不想跟她一塊兒過來,所以這才走了那條路,然後撞到了自己。一瞬間,顧染幾乎推斷出了事情的經過。 方梅面色慘白,但仍強自辯解道,“我的意思是到前面等你們…這,我總也不能跟著你們去方便吧?” 蘇二丫繼續呆滯,“方小姐並沒有明說啊…我娘說了,有啥心事告訴別人,人家才會清楚。猜來猜去的太麻煩了!” 方梅:…… 玉顏:…… 顧染:…… 這小丫頭淨說大實話!這下輪到方梅呆愣了,半天都沒有接上話來。你這麼直截了當的一下子點明瞭,她該如何接?方梅有些後悔剛才冒冒失失的,就跳出來指責蘇二丫了。 早知道這個野丫頭這麼難纏,她說什麼也不會在郡主面前說出這麼一番話了,現在倒好,剛如何收場?不過,方梅倒也是個能屈能伸的,見玉顏面色不虞,連忙說道,“我,我以為你知道的…好嘛,是我沒有明說誤會江小姐了,你莫要跟我計較。” “我剛才確確實實站在那裡等了你好久,大家都看到的…”方梅說著,聲音裡又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委屈,不過,這種神情卻並不怎麼討人厭,想來也是慣用的招數。 “哦!”蘇二丫淡淡的應了一聲,就再也不說話了。 玉顏見此,開口說道,“好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誤會說清楚就好了。我邀請大家過來,便是想在水榭這裡跟大家玩幾個遊戲,有意的報個名,事先說好有賞有罰,也算是有趣。” 眾人一聽連忙七嘴八舌的問道,“郡主,請問是什麼遊戲?” “郡主,可還是琴棋書畫?” 往年,安王府的壽宴這位郡主也主持過,當然招待的也都是這些世家小姐,大一點的都是跟著長輩去了花廳,留下來的都是差不多的年紀,最大不過也是十五六歲,都是沒有成親的。 從前的遊戲也是多種,但基本就是琴棋書畫這一類的,最多再加上君子六藝,大家比試比試,也算是變相的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藝。效果當然很不錯,也很受大家的喜歡。 畢竟,誰都希望展示一下所長,不管是為了名聲也好,甚至是為了親事也好,都是於自身有利的。當然,也有技藝不精者,屢屢不服,每年都準備好酒,鉚足了勁想要一雪前恥。 玉顏郡主笑笑,眼神示意身邊的貼身丫鬟上前,跟大家把遊戲規則介紹了一遍,眾人歡呼不已。萬變不離其宗,比斗的還是那些,但是玩法卻稍微有了變化倒也算是有些新奇。 就說棋藝這一項,除了圍棋便只比象棋這兩項,但是象棋卻還多了一個下盲棋的比法。顧染一聽樂了,眼神便往蘇二丫看去。剛剛在湖邊比試那一場他輸了之後,便越想越不甘心,如今阿姐安排了盲棋,不如再跟小丫頭比試一下? 顧染有些蠢蠢欲動。 蘇二丫眼角餘光感覺到顧染看過來的眼神,卻是並不轉頭。顧染什麼心思她當然一清二楚,但是這麼多人在場,她豈能下場?這種場合的比試應該是跟自己無關的,誰會想要跟她一個剛找回來的小孩子比試?她也樂得清閒。 蘇二丫覺得,只要顧染不開口,這裡大機率沒人會主動要求跟自己比試。當然,方梅那個拎不清的未必會不挑釁,但是自己不搭理就是了,難道還真要去跟她比什麼? 誰都知道她是江家剛找回來的女兒,生活在農家,又豈會什麼琴棋書畫?再說,她不過才五歲嗎? 眾位世家小姐公子大都報了名,郡主的幾個貼身丫鬟此時充當文書,把眾人的名字和報名的專案都一一做了登記,然後郡主又命人去準備大家需要的東西。 顧染見蘇二丫無論如何都不轉頭,就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便主動走到丫鬟面前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