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幾乎炸裂,震驚過後甚至有人吹口哨。
貝拉霍然起身,尖叫道:“你說什麼?!”
雷古勒斯咳得驚天動地,盧修斯也繃不住了,難以置信地看了阿波羅尼婭一眼:“這事兒……你知道嗎?”
“我是丘位元嗎我怎麼會知道?”阿波羅尼婭喃喃自語,“當時半個學校的女生都喜歡西里斯,可他從來不對任何一個假以辭色,原來是這樣。”
雷古勒斯在桌子底下踩了她一腳,他們堂姐弟怎麼回事!
“好了,西里斯。我們對你的個人生活不感興趣。”伏地魔的手從阿波羅尼婭的肩膀上離開了,鬆鬆地搭在椅背上。
轉移話題和混淆視聽永遠對黑魔王不起作用,人群迅速地安靜下來。
“就在今天的會議之前,西弗勒斯,你單獨來見我,祈求我放過莉莉·伊萬斯的性命,我記得我慷慨地允諾了你。”
伏地魔懶洋洋地把玩著手裡的魔杖,“現在,告訴我,是因為愛嗎?你真的,愛,莉莉·波特嗎?”
完了。
這個問題根本無法回答。“愛”是伏地魔心裡永恆的禁忌。
“據我所知,主人。”彼得·佩迪魯得意極了,“他們還是青梅竹馬,在進入霍格沃茨之前就已經認識很多年了。”
有西里斯自曝大瓜珠玉在前,這種小八卦根本無法引起食死徒們的興趣。他們大多敷衍地交換幾個含義不明的目光,將這看作是棄子彼得·佩迪魯不擇手段的瘋狂反撲。
“是的,大人,我和伊萬斯確實是同鄉。”斯內普坦然地抬頭看過來,“那是一個叫做科克沃斯的小鎮,在伯明翰1附近。”
食死徒們神情迷茫,麻瓜工業是天然的巫師驅逐咒。
“我本以為我是當地唯一的小巫師,後來發現了伊萬斯,自然就認識了。”斯內普相當平靜,彷彿抽離了一切情感,“她在我魔力暴動時救過我的命2,我不知道‘救命之恩’該如何償還,只能冒昧地懇求您饒恕。”
貝拉大驚小怪地叫起來,問雷古勒斯:“還有這回事兒?你們倆上學的時候不是挺熟的嗎,他跟你說過嗎?”
阿波羅尼婭恨不得把貝拉舌頭拔了。
斯內普救場迅速:“我從沒有告訴過別人——我魔力暴動是因為想要殺死我的父親。”
她幾乎要站起來鼓掌歡呼了!完美的答卷!滿分!
如果“愛”是伏地魔永恆的雷點,那麼“弒父”就是他的g點。
明明是個白男,學了一身東亞毛病。
湯姆·裡德爾是他生理上的父親,阿不思·鄧布利多帶他進入魔法世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給了他第二次生命——可這兩位父親都拋棄了他,毫不猶豫的。
怪不得黑魔王和小克勞奇那麼聊得來。
她心思百轉千回,沒注意到伏地魔已然繞去了斯內普身邊。他的大腦封閉術本就是他們之中最好的,更何況早有準備。
然而這一次的攝神取念,卻進行得相當漫長。
阿波羅尼婭從容地坐在原處,兩隻手交疊合在腿上,魔杖扣在拇指之間,一點兒都不慌。哪怕這間宴會廳裡的所有人都被過度翻檢大腦從而精神失常,西弗勒斯·斯內普也絕不會。
太無聊了。她拐了拐盧修斯:“德拉科還好嗎?喜歡我的禮物嗎?別的小孩可喜歡了!”
盧修斯哼了一聲:“你送我兒子的禮物居然不是獨一無二的,等德拉科長大了我一定告訴他。”
“事實上我本來打算多買幾份,以後再有人生小孩就都用這個打發,誰知道他們產能跟不上。”阿波羅尼婭可惜地搖搖頭,“告訴德拉科,阿姨還是愛他的,下一系列他們準備做嗅嗅,我已經預定了。”
“嗅嗅能做什麼?”盧修斯興致缺缺。德拉科的那套小銀鈴鐺他見過,母子兩個把育嬰室搞得活像羅馬尼亞火龍保護區,他的兒子,那麼一點點大,人話還不會說,龍話已經入門了。
“用來學步的,小孩子牽著嗅嗅,嗅嗅會帶著他們慢慢往前走,還能像尋找金幣一樣規避路上的障礙物。”阿波羅尼婭比比劃劃,“目前的困難是無法解決玩具嗅嗅第一次發力容易把孩子帶倒的問題。”
盧修斯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深以為然。
“西茜帶德拉科去錫利群島玩了,說要避一避……”他隱晦地吞掉了某些單詞,“我一直反對,因為德拉科太小了,可——我們差不多算是吵了一架。”
雷古勒斯同情地看了姐夫一眼。盧修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