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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霍亂時期的愛情(3)

第二天是週末,阿波羅尼婭差點兒錯過和學生約好的視訊會議——至於為什麼“差點兒錯過”,她完全不想回憶。只能說“差點兒”和“錯過”都挺糟心的。

“不是哈佛的學生?”斯內普正在給自己煎雞蛋,眼錯不見她去儲藏室拎了一把樂器上來。

“不是,好像是隔壁it學醫的。”阿波羅尼婭坐下來校弦,“關在家裡不敢出門,大把的時間花不完,乾脆學點兒新技能。他爸大前年出差帶回來的如果是根簫,那這錢我就賺不成……噢,也不是,我也會,只是沒法子教。”

她含笑睨了他一眼,明知他聽不懂,但還是很阿q地覺得自己扳回一城——她也只好在口頭上佔佔便宜了。

斯內普不明白長笛有什麼特殊的含義,雖然阿波羅尼婭相當古怪,但他決定裝作沒看見,合適的時候再翻舊賬。

“底下那些你都會?”他問,“為什麼要學這麼多?”

“我媽媽從小學開始就是民族音樂社團的,一直到她大學,這些彈撥類的她隨便拎起一樣來都能彈。看著好像長的、短的、扁的、圓的都不一樣,其實一通百通。”她這次沒往手指上貼東西,反而從樂器背面摳下一塊似圓似方的薄片,隨手一撥,彈了一段輕快悠揚的小調。

“就像不同的提琴?”斯內普問。

“差不多!”她比劃了一個手勢,“雖然不是完全一樣,但是總比從零開始的新手入門要簡單。”

“我很好奇,你眼裡有什麼技能是難的?”

“數學。”她斬釘截鐵地說,“你別總是跟我說話,下次上課就學曲子了,我得先練練。siri,提醒我讓史蒂文改上課時間,他那邊擾民,我這邊起不來!”

聽著小屋內傳來的泠泠樂聲,魔法部一行人神色各異。

“哈利跟我說過,他小時候阿波羅尼婭帶他去華埠吃飯,舞臺上有演員彈吉他,她一聽就知道哪個音彈錯了。”說話的是財政審計司司長德拉科·馬爾福,這個司目前仍然無法推進任何名副其實的工作,主要被當作“職業反對黨”來用。

“大權在握的人一定要親手將權力關進籠子,這將會贏得非凡的聲望與讚譽,至於籠門的電動遙控器在不在你身上,沒必要讓大眾知道。”

赫敏·格蘭傑仍舊記得那些大大方方寫在紙上的話,或許不那麼光明、不那麼正義、不那麼善良,但她知道這都是切實有用的。

現在那個曾經說出這段話的人,很可能就和她隔了薄薄一扇門。她看了看珀西,很好,珀西頭上都出汗了。

阿波羅尼婭開門時一隻手還抱著那把中阮,看清檯階上一行人的同時,她完全愣住了。

“你好。”赫敏衝她笑笑,“我想找斯——嗯,這間房子的主人。”

然後她就被撥拉到一邊兒去了,斯內普擋在她面前。

魔法部部長在面對斯內普時仍然有點拘束,還好德拉科和她也算是老搭檔了,直接開口道:“有事相求,教授。”

“缺錢了?”斯內普直截了當地問,“那筆錢在古靈閣,直接去就行了,找我幹什麼?”

“和麻瓜正在遭遇的苦難有關。”赫敏說,“您的房客同樣很危險。”

還好她耳機戴得快,看看這都說的是什麼話!試探她也要試探得更有水平一點吧?

阿波羅尼婭笑了笑,轉身上樓了。她得想個辦法自證,不是證實,而是證偽。

讓斯內普開口?算了別再刺激他了,這人最近不知道發什麼瘋,剛剛那眼神都不對,多虧了有客上門,也不知道《絲路駝鈴》哪裡不正經嗎?何況引起他們懷疑的不正是斯內普對她的態度嗎?再懷疑下去,把鄧布利多老兩口從紐西蘭忽悠回來,她就徹底沒戲唱了。

樓下客室,斯內普的態度異常冷淡,直接表現為生水裝在壺裡他就直接拎上來了,既懶得燒,也不想倒。

陪同院長一起來的維克托娃·韋斯萊小姐再次幻滅。

“說正事吧,教授。”赫敏清了清嗓子,“雖然巫師並不會被麻瓜的瘟疫所傳染,但病毒仍然會經由巫師的攜帶,傳播給麻瓜。我們有很多認識的人因此倒下,比如萊姆斯的媽媽,還有喬治的妻子1。”

“我不認識。”斯內普直接說。

德拉科咳了一聲:“但您認識樓上那位女士。”

“這裡有你什麼事?”斯內普反問,“魔法部要給每一個有麻瓜親戚的巫師發撫卹金?”

“我只是好奇,先生。”德拉科坦然地笑了笑,“您知道我在好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