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間的門被人開啟了,雷古勒斯·布萊克一臉怨念地站在門外,假笑道:“真是富有情趣!”
阿波羅尼婭從床頭櫃上跳下來,魔杖指著他:“你得把那個片段忘了,雷古勒斯。現在,可以嗎?”
“在這兒?”雷古勒斯難以置信地環顧四周,他從降生到這個世界上還沒來過這種地方。
“願意為你效勞,年輕的先生。”斯內普也抽出魔杖——天花板上明滅閃爍的燈泡變成了水晶吊燈,豔俗的粉色桌布被印著銀蛇暗紋的墨綠色牆毯所取代,他們腳下踩著克什米爾真絲毯,甚至連床也變成了斯萊特林宿舍的四柱床。
雷古勒斯默默無言,放棄了抵抗。
“那麼開始了?”阿波羅尼婭抖抖手腕,“一忘皆空——”
雷古勒斯恍惚了一瞬,忽然曖昧地笑起來:“技術不錯,阿波羅尼婭!”
“那是,記憶登出指揮部可不管傲羅的爛攤子,那都是我自己練——”斯內普已經忍不住面壁去了,她才反應過來,飛腿就去踹雷古勒斯的屁股。
“現在說這種話,我真的很難理解為是你真心實意的誇讚,布萊克先生!”阿波羅尼婭咬牙切齒,“聽聽你剛才的語氣,你活像是個被丈夫和閨蜜偷家的主婦!”
多了雷古勒斯這麼個成年男人,這鴿子籠般的小房間就徹底站不開了。他下意識地一躲,登時撞得梳妝檯和衣櫃一齊亂響。
“管好自己,小姐!”門口有人粗魯地敲了敲門,是奧爾加的“房東”塔季揚娜,“癖好特殊在我們這裡是常事,如果我的傢俱損壞一丁點兒,你就得賠錢!”
阿波羅尼婭捂住臉。
“你怎麼跟她說的?”雷古勒斯好奇地問,“我說我是來找你的,她的神情就很奇怪。看上去既想問我要錢,又想問你要錢。”
“我不能,和一個經營——風月場所的人說我是麻瓜特工。他們背後是一整個□□,都是東歐人,多敏感啊,我再給招來真的。”阿波羅尼婭絕望地比劃,“騙騙奧爾加也就算了。”
雷古勒斯和斯內普都不是遲鈍的人,一時間臉上的表情都很難以言喻。
“你怎麼——”雷古勒斯在某些方面總是純情得過分,比如“風月場所”。
“我怎麼了?”阿波羅尼婭不以為然,“有人說‘所有事情關乎於性,除了性,性關乎於權力’1。此時此地聽起來,不覺得精闢得過分嗎?”
“很有見地。”雷古勒斯干巴巴地誇獎,“誰說的,不會是鄧布利多吧?他腦子裡不像有成人話題的樣子。”
阿波羅尼婭忍不住一笑。
“奧斯卡·王爾德,一位麻瓜文豪,生於英國,死在法國,他所在的時代同性戀犯法,他因此坐過牢。鄧布利多說不定真的認識他。”2
雷古勒斯·布萊克不說話了。她總算扳回一城。
“你怎麼來的?”斯內普總是出手調停的那一個,“如果是走大門的話,你們剛才的嬉戲已經浪費了我們僅剩的遺言時間。”
“我沒來過這兒,只能先讓克利切去找泡泡,他們小精靈總是很有辦法。泡泡悄悄回來看了一眼,就把我直接帶來這裡的門廳。”雷古勒斯意味深長地掃視著他們,“結果一來就聽見什麼,‘都怪雷古勒斯’?別怪我偷聽,我真的很想知道哪裡得罪了賢伉儷。”
“我求求你別說那個詞!”阿波羅尼婭一聲悲嘆。
“所以,你是酸了嗎雷古勒斯?”斯內普忽然挑眉,看著叉著腰的、毫無風度的青年,“你吃醋了?你在寄希望於什麼?我們那項沒有帶你的活動嗎?”
“難道?你是想我給你……梅林啊,原來你——”阿波羅尼婭滿臉震驚,“但你真的能……嗎?你可以嗎?你羨慕的到底是西弗勒斯,還是我?”
“哦閉上你的嘴!”雷古勒斯面色扭曲地把她按在床上,“在你停止講猥瑣笑話之前,我不會再和你說話!”
“打趣起別人來嘴巴毒得很!”阿波羅尼婭也很委屈,“說到自己就純潔得像聖女貞德!不公平!”
雷古勒斯滿臉通紅,頹然地和他們一起擠坐在床上。
“說真的,西里斯今天怎麼回事?突然來這一手……”阿波羅尼婭擠了擠雷古勒斯的肩膀,“你得跟他談談,無論是以什麼身份都應該——是談完了才來的嗎?”
雷古勒斯搖搖頭,好似一隻蔫頭耷腦的黑毛狐狸。
“盧修斯一直不放我走,還把西茜也叫回來了。”雷古勒斯說道,“當時我忍不住看了你一眼,被他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