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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戰(3)

阿波羅尼婭目送著信使遠去,感到一陣輕鬆。回去的路上,她隱隱約約聽到幾聲憤怒的呼喊從一樓門廳方向傳來。

“不!你不能這麼做!”說話的好像是弗雷德,又或者是喬治,隨便吧!他們七年級的課很少,又無心考試,一天天閒得要死。

“或許吧,我不可以,但有人可以。”烏姆裡奇那熟悉的、甜膩膩的聲音傳來,驚得阿波羅尼婭差點在移動樓梯上一腳踩空,“要我去請她來嗎?”

不應該啊!多年共事,她是瞭解多洛雷斯·烏姆裡奇的,這絕不是個唾面自乾的人。上次她在霍格沃茨倒了大黴,又丟臉至極地被傲羅直接送去了聖芒戈,按理說她為了保全自己的顏面,絕不會再踏足學校,除非……她帶了足夠多的幫手,或者掌握了足夠顛覆的鐵證或法理。

阿波羅尼婭悄悄向下走了幾步,只見黑袍子包圍圈裡孤立無援地站著那個粉紅色的矮胖身影,看上去特別可憐,倒像是人高馬大的學生們欺負她一樣。

不,不對勁。阿波羅尼婭將目光放到衝突的另一方,現在是上課時間,還能在教室外溜達的,除了課比較少的一二年級,就是被迫課少的六七年級。夾在一溜成年巫師和小毛頭之間,突兀地戳著三個半大巫師,一個個灰頭土臉、傷痕累累,看上去狼狽透頂。

看樣子,似乎烏姆裡奇正是抓著逃課的三人組不放、要做什麼文章,而路過的雙胞胎看不下去,站出來替弟妹出頭——看看赫敏那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吧,頭髮上還沾著草葉和蒼耳,話都說不出來了,眼淚把臉上蹭的一層灰衝開兩道分明的界限,整個人都是木的。

阿波羅尼婭謹慎地停住了腳步。不僅僅是這個烏姆裡奇讓她近乎本能地覺得異樣,她還懷疑自己是不是忘了什麼……細節。既然現在高階調查官換成她了,救世主的五年級應該過得很安穩才對。

但話又說回來,事已至此,連她晚上睡覺前都不知道第二天會發生什麼事。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的優勢已經被她自己親手磨滅,這早就不是最初那場不公平的棋局了。

阿波羅尼婭躲在樓梯扶手後出神,沒留意底下的衝突怎麼就進展到了一個難以挽回的地步——雙方都拔出了魔杖,學生們只是全神戒備,但烏姆裡奇似乎沒打算手下留情。

“你不是烏姆裡奇!”眼看她就要念咒了,哈利·波特忽然大聲道,指著烏姆裡奇手裡的魔杖,冷不丁一道紅光閃過——

赫敏·格蘭傑一隻手臂高高舉起,手裡攥著烏姆裡奇的魔杖。

阿波羅尼婭目瞪口呆,顧不上辨認魔杖,連忙掏出早就準備好的解藥一口悶了,忍著不適匆匆下樓。

“波特先生。”阿波羅尼婭皮笑肉不笑,“你自己逃課也就算了,怎麼還要大聲喧譁、打擾其他同學上課?我記得五年級格蘭芬多現在應該上……”

“保護神奇生物,教授。”羅恩小聲說。

“除非格拉普蘭教授這節課講馬人,不然我不明白三位滯留門廳的原因。”她揚了揚下巴,正在上課的11號教室門開了,費倫澤探出半個身子,好奇地望向這邊。

烏姆裡奇也順著她的示意看了過去,輕輕地“哦”了一聲,說:“一個……馬人,霍格沃茨真是出人意料。”

阿波羅尼婭疑竇叢生。“都散了吧,散了,該幹嘛幹嘛去。”阿波羅尼婭說著,從赫敏手中抽出那根魔杖,向她使了個眼色。

但赫敏今天的狀態著實奇怪,彷彿剛剛和哈利打配合只是一種本能,她的靈魂還遊離在另一處,用阿波羅尼婭故鄉的說法,這是“嚇掉魂兒”了。

“可是她——”弗雷德怒道,韋斯萊們對多洛雷斯·烏姆裡奇的意見真的超大。

“青春期的巫師就是比較衝動,大家都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我想高階副部長也能體諒。”阿波羅尼婭回頭含笑看了烏姆裡奇一眼,“你說是吧,我親愛的多洛雷斯?”

烏姆裡奇也笑了,照例用那種甜膩膩的嗓音說道:“當然,我不會和沒出校門的小孩子一般見識。”

她伸出手來,手還是那雙手,戒指還是那些戒指,但阿波羅尼婭就是覺得哪裡不對,遂反手將那根陌生的魔杖一扣,背在身後。

魔杖的比例似乎和巫師的人品有一定聯絡,長魔杖並不意味著其主必然如何高尚,但那些特別短的,比如烏姆裡奇的擀麵杖,大機率是有問題。

她這麼多年也只見過一根擀麵杖而已,自然印象深刻。

“去我辦公室喝杯茶嗎?”阿波羅尼婭發出了邀請。

烏姆裡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