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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寒(1)

哈利覺得這個暑假過得十分沒勁。

等他從德思禮家刑滿釋放,發現赫敏已經跟家人快快樂樂地去法國度假了,而韋斯萊家也集體去了法國走親戚,赫敏甚至寄回了她和羅恩一家在凱旋門勝利會師的合影,而羅恩只在某一天打來一個越洋電話,說了一句“嗨,哈利!天啊,我的天啊!我真不敢置信!”就掛了,從此杳無音訊。

德拉科更過分一點,他只在放假那天敲了敲哈利所在車廂的玻璃,讓他能夠親眼看見盧修斯·馬爾福摘下手套解放多比的一幕,從此他們就交流全靠寫信了。

“我真不敢相信,哈利。”德拉科如此寫道,“原來多比在你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坑過阿波羅尼婭了,不管如何,我們家是再也不敢留著他了,立場的問題先拋到一邊,我覺得他腦子不太好使。不過鄧布利多似乎很願意邀請多比去霍格沃茨工作,他好像很早就認識多比了,梅林啊,這傢伙都做過什麼事我都不敢想!”

唯一令人感到高興的是萊姆斯·盧平真的成為了他三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哈利寫作業,他就在一邊備課,但由於教具比較多、需要一一準備,所以還是三天兩頭不見人。這一看就比奇洛和洛哈特靠譜多了,不是嗎?

“我不明白,阿波羅尼婭。”

七月三十一日的早晨,哈利正在拆生日禮物,他讀著羅恩熱情洋溢的讚美舅舅舅媽八百字小論文,一邊隨口問道,“為什麼我不能出去玩?德拉科也不來找我?”

正值週日,阿波羅尼婭也不上班,正在新置辦的電腦上玩掃雷1,聽見他問,隨口說了一句:“哦,因為你教父越獄了,魔法部的人都認為他會來找你。”

“哧啦”一聲,赫敏精心挑選的禮物包裝紙被哈利扯壞了,他盯著“飛天掃帚維修工具箱”閃閃發亮的銀色字跡,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你就沒覺得今年夏天特別冷嗎?”阿波羅尼婭問他,“我們就沒開過空調。”

窗外陽光明媚,但那陽光確實是沒有溫度的,或者說,熱量在到達哈利的手臂面板之前,就被什麼東西吸走了。

“女貞路附近至少有十個攝魂怪等著埋伏西里斯,雷古勒斯那裡也一樣,包括馬爾福家,所有和他扯得上關係的地方,無一倖免。”

“攝、攝魂怪?”

“一種魔法的副產品,介於有生命和無生命之間,不會思考,但可以聽從命令。出於人文關懷,我們現在基本不會透過法律途徑剝奪巫師的生命,因此威森加摩最嚴重的刑罰,就是令攝魂怪吸取罪人的靈魂。”

阿波羅尼婭來到他身邊,指給他看雲天之上偶爾飛速飄過的陰翳。

“攝魂怪負責阿茲卡班的看守工作,它以‘快樂’為食,凡它經過,會帶走所有的正面情緒,人首先會感到寒冷,繼而不受控地陷入悲傷過往,直接喪失行為能力,更有甚者,還會暈倒。”

“所以西里斯他——他這麼多年,都是在這種環境下度過的?”哈利驚訝極了,“這太可怕了,人會瘋掉的。”

“他自己找的。”阿波羅尼婭冷冷地說道,“他本可以不那麼做。”

“啊?”

“不,等等……你等盧平回來吧!”阿波羅尼婭煩躁地搖搖腦袋,走回去繼續玩電腦,“我們曾經說好的,格蘭芬多的事我們不插手。”

當天晚上,哈利從成功捕獲紅帽子的盧平口中,聽說了西里斯的生平。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從西里斯十一歲講到他二十一歲。大多數的時候基調都是很歡悅的,哪怕彼得·佩迪魯也在——他們一起違反校規,一起學習阿尼馬吉,一起在滿月下散步,一起製作活點地圖,一起幫詹姆追莉莉……直到詹姆·波特的戀愛之旅修成正果,畢業之後,故事急轉直下。

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阿波羅尼婭也開始補充一些盧平不知道的內情。

“現在說這個會不會太早了?”盧平擔憂地注視著沉默下來的哈利,“他可能沒辦法理解,他還太小了。”

“鄧布利多已經告訴他魂器的事了。”阿波羅尼婭冷笑,盧平一口氣沒上來,一邊咳嗽一邊驚恐地瞪著她,阿波羅尼婭不動聲色地搖搖頭,他這才感到一顆心又落回了肚子裡,隨即又有些黯然,眼眶都紅了。

“所以,西里斯是為了幫雷古勒斯頂罪嗎?”哈利輕聲問。

“現場很慘烈,總要有人為此負責。雷古勒斯是食死徒,之前又確實施了一個黑魔法,如果他被認定是兇手,會被直接送去給攝魂怪。”

“那蟲尾巴?”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