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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2)

阿波羅尼婭手一抖,一個藥瓶打著轉兒就要往地上掉,被斯內普眼疾手快地穩住了。

“所有依靠魔法隱藏起來的營利性建築,每完成一筆交易,就要從中抽稅給布萊克。”雷古勒斯說起來的時候還有些驕傲,“適用於所有英語區,因為英語版本的咒語是由一位布萊克發明的。”

“你家為什麼還能活到現在?”阿波羅尼婭大惑不解,“如果我是魔法部長,整個任期都會致力於把稅權收歸公有,而不是靠著馬爾福和布萊克的施捨過活。”

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那隻藥瓶最終還是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為什麼西里斯·布萊克會那麼輕易地被扔進阿茲卡班、後來更遭到近百隻攝魂怪圍剿?為什麼至今沒流露出半分殺伐決斷的雷古勒斯幾年後會那樣受伏地魔器重、甚至比肩效力更早的盧修斯和貝拉1?就連馬爾福和萊斯特蘭奇與布萊克的聯姻也……

一塊好羊肉,人人都想咬一口。

“那豈不是整個對角巷再加上翻倒巷都要給你家交錢?”阿波羅尼婭勉強笑了笑,“破釜酒吧也需要嗎?”

“破釜酒吧沒有被隱藏起來,它真實存在於倫敦,只是施加了麻瓜忽略咒,同樣,霍格沃茨倒是被隱藏起來了,可它是公益學校。”雷古勒斯神色嚴肅,“整個英格蘭也只有一條對角巷,蘇格蘭有霍格莫德村,威爾士沒有,愛爾蘭的那條商店街跟著獨立走了。英國巫師的消費能力很有限,這就是我家長盛不衰的原因,如果所有英語區國家的魔法部結盟,一起向國際巫師聯合會提出抗議,倒是有點麻煩,但我們是不會讓他們有機會結盟的。”

說的也是,英國巫師的人數撐死也不會超過一萬人,霍格沃茨平均每年也只有四十個新生,布萊克家如果單指望著英倫三島那點子商稅吃飯,指定全家餓死。

但對於英國魔法部來說,一口肉也是肉。一個完整、穩固的布萊克家無人敢招惹,但當長輩接連逝去、繼承人橫死、旁系女兒全部外嫁又幾乎個個都能與食死徒扯上關係……事情可就不好說了。

“原來如此。”阿波羅尼婭鬆了一口氣,她不會讓事情再度發展到那個地步,至少要保住雷古勒斯的命。

“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雷古勒斯探究地看了她一眼,但非常有紳士風度地沒有繼續追問。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一邊和斯拉格霍恩磨專利和授權,一邊默契地開展了下一課題,誰也沒提要散夥,這就很好。

斯內普需要練習更多的攻擊性魔咒,以便去禁林抓蜘蛛榨毒液;雷古勒斯在練大腦封閉術,看起來已經有了不想告訴別人的小秘密;阿波羅尼婭也是真的在練幻身咒——沒辦法,有價值且可操作性強的提案都被別人搶先了。

但斯拉格霍恩說得沒錯,獨行俠固然酷得要命,但一個好的搭檔會讓整件事幸福感暴增。

而這樣的搭檔,阿波羅尼婭有兩個。

他們可以互相拿對方練習,在遇到瓶頸時互相探討,由不同的思考方式引發全新的頭腦風暴。魔法對她來說是全新的領域,除了在理論知識和讀寫能力上沾一點成年人的光之外,阿波羅尼婭和他們的起跑線是相齊的——沒準天賦還不如人家。

阿波羅尼婭也是繼去年開學之後,第二次在禁林遇見了斯內普。

“你做什麼?”阿波羅尼婭彎腰給腳腕綁著沙袋,“昨晚滿月,是流液草嗎?”

“這話該是我問你。”斯內普盯著她的動作。

“我又不打算做個長跑運動員。”阿波羅尼婭比了比虛無縹緲的肱二頭肌,“我跑步是為了變得更高更壯,女孩子總是吃虧的,是不是?而且我最近確實也長高了兩英寸,半夜腿都能疼醒。”

“要不要我一個混血提醒你,純血小姐,巫師是男女平等的。”斯內普又嘲諷她,“只要你有魔杖。”

屁咧,亞瑟·韋斯萊仕途平平,養家都勉強,也沒見他在家帶孩子,換老婆莫麗·韋斯萊2出去打拼事業。

“那我總不能把魔杖用永久貼上咒粘手心兒裡吧?我受不了一被繳械就只能任人宰割。”阿波羅尼婭綁好手腕和腰,原地蹦噠著熱身,“負重跑步和無杖魔法,你說說哪個簡單?”

柔術和射擊也在她的待辦事項上,但那對她的變形術和魔藥水平要求甚高——假證件和增齡劑,一個也不能少。

“你隨意。”斯內普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轉身向城堡走去,長袍下襬沾著一些銀亮的東西,大概是踩點兒蜘蛛巢去了。

生活再次恢復平靜。聖誕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