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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瓜(3)

堪稱惡劣,但也僅限於此了。”

她攤了攤手,和鄧布利多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這兩天的記憶,足夠我在冥想盆裡回味三個月。”鄧布利多說道,“你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阿波羅尼婭大笑起來,引來鄧布利多困惑地注視。

“沒、沒什麼,教授。”她狂笑著擺手,不得不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巫師的交給巫師,麻瓜的交給麻瓜——而巫師恰恰很不瞭解麻瓜,這就是可乘之機。”

巫師的交給巫師,麻瓜的交給麻瓜。

鄧布利多不由默默地琢磨著這句話,一時也覺得很有道理。他回想阿波羅尼婭這兩天一夜的旅程,想著薔薇街的普威特一家,若他是食死徒,恐怕根本不會注意到——他們看上去就是徹頭徹尾的麻瓜,巫師最忽略的就是這類人。

他們只會去找那些奇裝異服的怪人,那些在袖口、衣襟處隱秘伸出的魔杖,無人處幻影顯形的爆炸聲。

麻瓜是巫師的盲區。

“啊——”

尖叫聲打破了鄧布利多的沉思,他疾步走出餐廳,卻見格蕾絲跪在樓梯最後一級臺階上,正摟著一個小男孩哭泣。她身邊扔著一隻印著白底紅十字標誌的塑膠袋,很顯然埃德加已經回來了,現在應該在樓上艾米的房間吧。

“我們沒死,對嗎媽咪?”年輕的菲利普·埃德加如此問他的母親,“妹妹睡著了,我在上面守了她好一會兒。”

“對,我們沒死……”格蕾絲泣不成聲,“但是我們……”

“我明白!我明白!”小大人拍著他母親的肩膀,笨拙地安慰,“馬特給我講過一些麻瓜的特工故事,我們就像是被假死保護起來的證人對嗎?我會獲得一個嶄新的身份!天啊想想就好酷!”

格蕾絲呆呆地看著他,一點兒也顧不上哭了:“馬特是誰?”

“祖母家的麻瓜鄰居。”菲利普乖乖地招供,“我見不到他了對嗎?我設法讓他相信我對陽光過敏,所以沒有去上小學。”

一旁圍觀的費比安吹了聲口哨:“我說,格蕾絲,你兒子很有前途。”

阮福芳慈不贊成地搖搖頭:“但我的標準是,哪怕孩子被校園霸凌按在地上揍,也不能透露關於過去與魔法一個字,類似於‘叫我爸爸一發阿瓦達’之類的話。”

“那魔力暴動怎麼辦?”格蕾絲摟著兒子,看上去平靜多了。

“麻瓜出身的小巫師魔力暴動,恐怕是各國魔法部偶發事件逆轉小組和記憶登出指揮部工作的常態吧?”阮福芳慈疑惑道。

“瞧瞧你這滿口的巫師詞彙,”費比安笑道,“我親愛的妹妹,誰能想到你居然是個麻瓜呢?”

阮福芳慈也笑起來,閃身給鄧布利多讓開地方,讓他能為菲利普檢查一下身體。

“我看明天就可以開始了,我們的麻瓜研究提高班?”她側頭問費比安,“明天阿波羅尼婭他們也該離開了。”

費比安的眉宇間難掩憂慮:“傲羅很少有這麼長的假期,畢竟我們連週末都無法保證,聽她說的,看來穆迪這次傷得不輕。”

“乾脆讓穆迪也來這裡好了!呃我是說,這對他來說也是一種保護。”阮福芳慈抬眼看見從樓上下來的丈夫,示意他來這邊。

“穆迪不是這種人,他沒有魔杖也能掀翻整個瑪黑區。”吉迪翁剛下樓就聽見妻子的話,不由好笑,“如果阿波羅尼婭質問他,‘你回去做什麼,回去送死嗎?’你猜他怎麼回答?”

“再死一次能多帶走幾個食死徒也值得。”費比安嘆息道,“他第一個帶走阿波羅尼婭,她根本打不過他。”

阮福芳慈張口結舌,說不出來。她以為阿波羅尼婭就很厲害了,她從亞歷山大三世橋上跳下來的時候,還是個學生的阿波羅尼婭救了她——沒有用魔法把她在半空中固定住,而是緊跟著她跳下去,用魔法加速了自己的墜落,然後抱住她,用自己的後背去承接落水那一刻的劇痛。

用阿波羅尼婭的話來說,人要死過一次才能知道生的可貴,至於死的痛苦嘛,那倒沒所謂,她是巫師,骨折恢復得比較快。

她是後來才知道喝生骨靈有多痛,吉迪翁為了追她,還捧著斷過的小臂在她眼前賣慘——只能說完全起了反效果。

“那裡德爾呢?”她鬼使神差地問。

普威特兄弟面面相覷。

“這麼說吧我親愛的弗朗索瓦絲。”吉迪翁非常嚴肅地捧著她的臉,“如果鳳凰社和傲羅全都有穆迪的水平和忠心,那我們現在就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