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凌逸手裡已然有兩萬多塊令牌,外加一千兩百多個修士的儲物戒指,夜鳴身上也有一萬多令牌,冰、露兩女則只有幾千令牌和三百多個修士的儲物戒指。
一枚儲物戒指,就代表著一個年輕修仙者的生命,看似加起來凌逸四人殺了不少,但實際上被他們放過的更多,因為在這玲瓏圖卷內,進入修仙者十萬有餘,除非是實在不長眼的修仙者,不然為了更快的在靈界傳盪出自己的名號,凌逸不願多添殺戮,他還得借那些敗者的口,來讓自己的名字傳入所期待的愛妻耳中。
當然,凌逸儘量不殺人的原因還在於不想樹敵太多,他沾的臊已經夠多了,可不想整日被一群蒼蠅追著跑,哪怕這些蒼蠅不致命,也是有夠令人煩躁的。
這一日,凌逸帶著夜鳴四人正在所處一處城池廢墟圍牆上歇息,突然一聲隱含驚雷之意的聲音從天際響徹,傳進所有還身處玲瓏圖卷裡的年輕修仙者耳朵裡。
“時候差不多了,第一輪比鬥結束,爾等隨我神識牽引出圖卷,排出名次,進行第二輪比鬥!”
話音落下,久久迴盪於玲瓏圖卷內,剛休整的差不多的凌逸眼神一亮,深吸一口氣凝目與身邊三人道:“走吧,該出去了。”
靠在城牆邊上的夜鳴長長伸了一個懶腰,可冰兒、可露兒兩女點頭示意,隨後一股強大無比的神識落在四人身上,與其他在玲瓏圖卷裡的修仙者一樣,他們被傳出了此方寶器空間。
畫面流轉,回到玉塵城那舉辦此次比鬥盛事的龐大圓形建築之中,此時看臺座位上空缺出來的十萬多個座位補足約六成修仙者,剩下的四成裡,有三成多都死在了玲瓏圖卷內,而其餘的不足小半成中,共一千多名年輕修仙者,此刻已凌空站在了中央擂臺上方,目對玉塵國黎家眾人所坐之地。
玉塵國國主起身,滿意的環顧這一千多名青年翹楚一遭,然後雷力入喉,滾滾讚賞道:“你們都是靈界未來的希望,此次比鬥,堅持到這裡,已經算是不易,我玉塵國向來廣招能人奇才,且從不吝嗇修煉資源,各位若有意留存玉塵國之人,請於此玉箋內留名,不願留者也沒關係,一切自願。”
說罷,玉塵國國主頓了頓,開始講述獎賞來。
“身上令牌過五千者留下,其餘者將意願刻於玉箋內,而後返回座位觀戰,待得此次比鬥結束之後,可憑身上令牌數量來從我玉塵國裡換取相應獎勵。”
此言一出,這一千多名青年翹楚立即依次傳遞那金色玉箋,烙印下自己的意願後,又一個個飛身落回其所處修仙勢力的座位上,唏噓詢問之聲頓時不絕於耳,同時有一道道仇視目光交錯掃動,顯然,在玲瓏圖卷裡,這第一輪比鬥導致許多年輕同輩間有了仇隙。
玉塵國國主沒有出言阻攔在場數十萬修仙者的放聲議論,而是把視線投到了如今還在擂臺上空浮身而立的十三名青年翹楚,其中有八名都是他的兒子,算上凌逸在內,有五人乃是非黎家嫡系子孫。
身為一國之主,他親生孩子一共十三人,且皆為男兒,有五人在過去的一個多月裡已提前飛出,想必是大多由凌逸等五名外部修仙勢力翹楚所敗,只是他卻不知,這五名淘汰的兒子,跟凌逸和夜啼並無干係。
除了他的十三個孩子,還有不少他同胞兄弟的黎家青年也進入了裡面,但毫無疑問,在他血脈傳承下,其修煉天賦也傳到了自家十三個兒子身上,添以這十三個兄弟比鬥前有了匯合的小伎倆,所以才導致如今剩下的十三人,沒有任何黎家其他旁支青年在內,倒是先前那一千多人裡,有不少黎家旁支青年。
總之,望著上空依舊還存於八個的親生兒子,玉塵國國主眼眸中毫不掩飾疼愛欣喜之意。
再接著,他的目光在夜鳴身上停留了一陣,嘴角牽扯出一抹會心笑意,而最終,他鎖定住凌逸,且不再移開。
凌逸若有所感,對視而去,一老一少就這麼隔空望著,隨著玉塵國國主不明其意的一笑,後者才是把目光移開。
凌逸心裡有些煩亂,不出所料,之前他的舉動,已被外界察覺到,或許當時和黎光啟的鬥法沒展露在所有人面前,可身為玲瓏圖卷的掌控者,玉塵國國主不可能沒有發現異狀。
秉承著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思,凌逸強忍著沒有飛身遠去。
幾炷香時間過去,場面逐漸平靜下來,接著在場老少數十萬修仙者全部將視線投放到擂臺上空此刻閃耀無比的十三名年輕修仙者身上,在他們嫉妒、讚歎、欣賞、好奇、仇恨等複雜眼神裡,不得不承認,或許這十三人算不得靈界甚至是千瀾域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