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霜兒練習過程中卻偏偏疑問一大堆,總是跑過來問。
韓無名把霜兒沒撤,要求雪兒講解,雪兒對韓無名的這一要求倒是很爽快地應承過去,這才稍有空閒。
經過那次宴會上的會面,韓無名知道了蝴蝶和龍兒的具體去向。
這幾天裡,去和龍兒蝴蝶暗地裡相認的念頭就一直纏繞誘惑著他,揮之不去。
韓無名本想等天晴後的夜間去與龍兒蝴蝶暗中相認相會的,但是這場春雨卻好像故意和他作對,就是纏纏綿綿地下個不停,一連幾天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韓無名實在忍不住了,又怕臨時會接到什麼新的任務要離開。
這天夜裡,韓無名假公濟私地打發雪兒去司馬丞相臥室那裡再次偵探一下動靜,自己則主動要求去龍兒那裡偵聽一下。
雪兒接到韓無名指示後,雖滿臉的不快,但也委屈著沒有多問,獨自展開了行動。
韓無名換上夜行衣,蒙著面,雨夜裡像一個黑色的幽靈,虛幻的淡影,無聲無息地飄入了五皇子龍兒的府邸。
龍兒的府邸裡,雖然守衛森嚴,十步一崗,但那些衛士在韓無名‘上天入地’的功法面前卻形同虛設,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龍兒的府邸儘管很大,房舍眾多,但是韓無名憑著對蝴蝶的特殊感應,很快就找到了府邸深處一座亮著燈火的樓前。
蝴蝶和龍兒應該就在那裡面,韓無名站在小樓前,心中一陣激盪。
自從父母雙亡以來,韓無名覺得這世上自己似乎只有蝴蝶和龍兒這兩個親人。
尤其是蝴蝶,不管和自己相隔多遠,多久,與自己心靈間更是有著某種旁人無法想象的默契與牽連。
韓無名在暗處遙望著那座亮窗的小樓,緩緩地平復著自己的心情。當他覺得自己已徹底平復下來後,這才展開身法,快速靠近,以壁虎遊牆之勢,匍匐在靠近那座小樓窗邊的一株大樹枝椏之上,與那條枝椏渾然一體,在雨夜的風裡上下微微地擺動。
那座小樓裡,傳出來的果然是龍兒和蝴蝶的對話。
“蝴蝶,那天酒宴上你對司馬劍為什麼會那樣?”這是龍兒的聲音。
“哎,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司馬劍有一種似曾相識奇異感覺。”蝴蝶微微嘆了口氣。
“蝴蝶,我知道司馬劍的聲形與無名有點相似,你是不是又想起無名了?”
龍兒現在對蝴蝶和自己都已改變了稱呼。
蝴蝶沒有回答,韓無名看到窗前一個綽約的人影在逐漸地放大。
“蝴蝶,你說你近期在練習掌法時可以感應到無名就在我們附近,是不是真的?”
“恩。外公曾說過,練習這套掌法中的男女,一生都能互相感應到對方,我想外公這句話不會是騙人,而且我也的確有這種感應,並且近期這種感應越發強烈。”
“恩,只是你既然能感應到無名,那無名就一定能感應到你。為什麼他不出來見我們呢?你那天故意沒帶面紗,頭插蝴蝶髮釵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顯露武功後,下面的人已經向我彙報過,這段時間市井街面上已滿是關於你的議論和傳言。無名如果真在附近的話,應該可以聽到並猜出是你來呀。但為什麼直到現在,無名也沒有出現呢?”龍兒困惑地道。
“是呀。。”蝴蝶輕聲地嘆息。
“會不會你和無名間的感應有誤,或者是你單方面太想念無名的緣故?”
龍兒對蝴蝶掌法中那份神秘的感應,有點半信半疑。
“哎,我現在也有點不能確定了。。。”
蝴蝶嘆息著,雖然那份感應是真實的,但畢竟韓無名到現在也沒有出現。
而且這份感應,也的確有點太過玄妙,在龍兒的質疑下,蝴蝶語氣間信心也有點動搖。
“要是無名也在,就好了。你們陰陽蝴蝶掌法合併,試問天下間還有誰是我們的敵手。我也不用對三哥請來的那個什麼‘袖裡乾坤’師徒心存顧忌了。”
“哎。。。。。”蝴蝶又是一聲深長的嘆息。
蝴蝶的這聲嘆息,就好像直接掉落進韓無名心底。而且韓無名也清楚地知道,蝴蝶的這聲嘆息,也絕不是為了龍兒口中所說的,因他們現在陰陽蝴蝶掌沒有合併不能不懼‘袖裡乾坤’師徒這件憾事。
這嘆息聲令韓無名大腦裡熱血迅猛上湧,心中一陣陣難耐的衝動,就想飛進小樓與蝴蝶相認。
但是蝴蝶卻於此時突然間話鋒一轉,恨恨地道:
“那個張德,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