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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就按沈總裁的意見辦。”甲副總裁點點頭,滿臉笑容。
“節前我們幾個都下基層去,也希望沈總裁有空也去看看。”乙副總裁誠邀沈非,的確出自真心。
沈非點點頭:“過完節吧,過完節我一定分頭下片去看看。”
“機關這一塊過節是不是還是按照以往一樣,給職工辦點福利?”丙副總裁顯然是分管機關和後勤的,提出了一個職工切身的利益問題。
“只要是在福利費中開支的,就按照原來的安排辦。”沈非提出了一個原則性的問題,不仔細聽還聽不出來——那就是“福利費中開支”,也就是說,脫離了福利費的就不能辦。應該說丙副總裁聽懂了,因為沈非見他點了好幾下頭。
“各企業只要效益好,福利費這一塊應該不成問題,你們幾位分管的企業也要把這個精神貫徹下去,要讓職工有一股向心力。”沈非看看他的幾位副職:“效益不好的企業,重點對退休人員、家庭困難的職工也要進行走訪。這一點請各位交代各公司做好這方面的工作。”
沈非見幾位副總裁頻頻點頭,知道再往下扯也扯不到哪裡去。加上自己的心思已經不在這裡了:一個呂喬的案子移送,一個曉鵬的身世之謎,都與自己息息相關。他不能再坐在這裡繼續無謂的言談,所以就做了如下不是總結的“總結”:
“國慶節和中秋節即將到了。除了剛才我們議的幾個方面,請各位重點抓好安全保衛工作,抓好職工的思想穩定工作,讓大家過一個歡樂的節日。”沈非頓了頓接著說:“我原單位已經組織了一臺聯歡會,並邀請了部分職工家屬參加,也請各位屆時都去出席。”
直到幾位副總裁陸續走出了會客室,沈非才緩緩地步入了辦公室。看看錶,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了。他忙掏出手機看看是否有張君毅的電話。
沈非十分失望。張君毅的電話並沒有打過來。他有點沉不住氣了,就在辦公室來來回回地走動著。牆上掛的是什麼物件,室內擺設的辦公傢俱是什麼色系,他一應視而不見。
“難道這小子沒把這事當回事?”心裡的這個疑問一冒出來,就被自己否定了。他搖搖頭:不,張君毅儘管與自己認識的時間很短,但是能看出來人品很好。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弄到曉鵬的出生年份和月份,他不會不作出反應的。等,就這樣死等!沈非咬咬牙,忽地一下坐在了那張三百六十度旋轉的皮椅子上,再將秘書送進來的一堆檔案往自己的面前扒拉了一番,就埋下了頭,看起了檔案來。
“總裁,您是繼續喝點茶還是換一杯咖啡?”秘書又進來了,輕聲問道。
“來杯咖啡吧。”沈非抬起頭,看著這個剛大學畢業的小夥子:“以後這樣,我在辦公室的話,你在上午和下午一上班的時間段分別給我兩杯咖啡,其他的時間我只喝白開水就行。”
“明白。”秘書心裡想,這位新來的總裁還是挺好照顧的,除了咖啡就是白開水。如果喜歡喝茶就難辦了,除了紅茶、綠茶之外,還有什麼水溫,還有什麼茶道,自己可是一竅不通啊。“那我出去了,您有什麼吩咐,就請撥辦公桌上的白色電話機,按1號鍵。”
“你去吧。”沈非點點頭,笑眯眯地又說:“我看看檔案,如果其他人沒有特別急的事情,就不用請他們進來了。”
“好的。”秘書還沒有退出沈非的辦公室,他的手機響了。
沈非一看,老天!是張君毅那小子的來電啊!
沈非望了一眼還沒有退出他辦公室的秘書。乖巧的秘書明白,就趕緊加快了腳步走出門,又輕輕地關上了門。
“怎麼樣老張?”沈非真有點迫不及待。
“什麼怎麼樣沈老?”張君毅回敬了沈非一句。
“我有那麼老嗎?還‘沈老’呢。”沈非笑著說。
“你不也是稱呼我老張嗎?”張君毅在電話那頭也笑了:“就這樣叫著吧,挺好。”
“快說,曉鵬的情況怎麼樣?”
“曉鵬出生在1986年——”張君毅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幾月份?快說呀!”沈非的心臟“砰砰”地響了起來。
張君毅那頭居然沒有了聲音!沈非急得左手拿著電話,右手攥緊了拳頭:“告訴我你這小子,想捱揍嗎?”假如張君毅果真站在自己面前,沒準那拳頭就朝著張君毅揮了過去。
“你是當年幾月份回到上海的?”張君毅的聲音總算從電話裡冒出來了。沈非可以感覺到張君毅的心態挺怪。但是他沒時間琢磨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