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二級深淵系魔法的威力對於許多人而言實在不怎麼樣,但是對於手無寸鐵的平民依舊是很恐怖的殺傷性武器。當這支魔法箭矢擦過哈士奇的臉時,那種微微刺痛的感覺讓他驚了一下,回過頭看著幽暗之箭射入地面然後開始腐蝕周圍,他的臉色就更蒼白了。
“狩獵者的人,應該找過你吧,你這裡可是中轉站啊。”安德魯從神約之戒裡拿出幾枚通體黑色的花籽,那是被安德魯特殊調配過的血紋藤蔓,“如果我去找聯合軍的人,告訴他們你和波塞東有所勾結,負責替他轉移和保管一些貨物的話你覺得你會落得個什麼樣的下場呢?”
“你,你怎麼知道的”哈士奇臉色蒼白的搶白道,但是話一出口,他就立即後悔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了,神色驚慌的看著安德魯。
“你看,你不是知道嗎?”安德魯繼續保持著微笑,然後指著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幾粒花籽,“這是一種藤蔓花籽,它們可以在任何地方種下之後變成荊棘般的藤蔓,如果你堅持不想告訴我的話,那也沒關係,我可以讓你感受一下窒息而死是什麼感覺。”
像是在衡量什麼似的,哈士奇艱難的抬頭望著安德魯,然後眉頭緊皺著,頗為痛苦的思索著。他的雙唇緊抿著,豆大的汗珠從臉上露出,然後滴落在地,神色痛苦的掙扎著,雙拳緊握著,同時身體發出微微的顫抖。但是令人驚訝的,卻是他依舊意志堅定的堅持著,似乎有死也不開口的高度覺悟。
不等哈士奇開口,安德魯突然搶先一步拿出弒君者,然後朝著旁邊狠狠的揮了出去,同時阿碧絲也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似的同時發動衝擊,她所攻擊的方向恰好是安德魯揮劍而出的位置稍後一點。就好象此刻有人突然闖了進來,被安德魯發現並遭到攻擊之後,突然側身退了一步,卻又被阿碧絲盯上了似的。
“我並沒有惡意,尊敬的閣下,我只是剛才在樓下見到你,覺得你或許需要一點幫助而已。”空間突然扭曲了一下,大量的黑霧從這扭曲的空間裡噴了出來,然後開始凝聚成一個人形,赫然便是恩科斯!
他依舊穿著得體的禮服,一臉高傲得如同某個貴族之子,無論是氣質還是相貌,都完全可以說是上佳。他比在迷霧森林裡見到的時候要更有精神一些,淡漠的臉色上明顯的寫著“生人勿進”四個字,一股難以言喻的抗拒感圍繞在他的身邊。只不過此刻的他,其胸前的衣物卻是被安德魯的弒君者所劃出的劍風撕裂了,而他的右手正擋住了阿碧絲的右勾拳,雖然看起來給人的感覺非常難以接近,但是難得的卻是對著安德魯露出了一絲微笑。
“恩科斯,你不回你的深淵去,為什麼還逗留在這個世界。”撇了撇嘴,安德魯將劍收了起來,同時示意阿碧絲可以放鬆警惕。如果恩科斯真的想打起來的話,他和阿碧絲兩個人是絕對打不過他的,這個恐怖的深淵艾爾之魔只擁有三分之一的靈魂就可以和康布羅納打了個兩敗俱傷,現在擁有了完整靈魂的他,恐怕要輕鬆贏過康布羅納也不是問題了。
“我所知道的回去方式已經沒辦法使用了,簡單點說,我現在被困在這個世界了。”聳了聳肩,恩科斯笑了一下,“這個世界,和我當初所知道的完全不一樣,這讓我充滿了好奇感,所以自從那次之後我便一直在這片土地上流浪著,昨天才剛抵達這個城市的,沒想到命運居然安排我們這麼快就再一次見面了。”一邊說著,一邊還盯著驚倒在地上的哈士奇,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然後說道:“剛才在樓下的時候,我看到你身上有著一股戾氣,我覺得你或許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很恐怖的直覺。”安德魯笑了一下,他此刻才算是相信恩科斯對自己沒有惡意,“我想從他這裡問出點什麼來,可是他的嘴很緊,我一點都撬不出什麼情報,你有辦法替我解決一下嗎?”
“我有三種最直接的辦法。”恩科斯的行為舉止非常像一名貴族,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卻足以讓任何膽寒,“第一種是殺了他,然後奪取他的靈魂,直接抽離記憶,這種事您不也做得到嗎?至於第二種,我直接強制抽取他的記憶,這可能會讓他變成白痴,不過相對第一種他至少還活著。而第三種則和第二種差不多,我可以調配一種恐懼藥水,他喝下去之後就什麼都會說了,不過他可能從此瘋了,其結果大概和第二種差不了多少。”
“我已經融合過兩個人的記憶了。”沉默了一下,安德魯才開口說道,“這種融合他人的記憶對我自身是有危害的,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所以我不打算為這種人而冒這種危險,這不值得。至於第三種方法,我沒時間等下去了,你直接讓他變白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