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場上都被安德魯殺了。
但是這樣一支只有六個人的小傭兵隊卻能夠擁有一名三星實力的魔法師,這可是一件很讓人有些驚訝的事情。而且從隊伍六人的神態來看,這名魔法師和其他幾名隊友都是互相尊重,並沒有人因為他是魔法師就特別尊重他,這顯然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而且最難得的是五名隊友都非常敬重那名受了傷的隊長,三名戰士將他緊緊的圍在了中間,斥候神色警惕的望著四周,而那名魔法師也因為緊張而導致了空氣裡的水元素有些不安分。
這六人站在吧檯處低聲議論了一下之後,便有兩名戰士攙扶著那名隊長跟在一名服務生的身後上了樓,斥候猶豫了一下,然後便也跟了上去。轉瞬間,大廳裡就只剩下那名魔法師和一名戰士了,周圍的酒客對於這夥傭兵的到來很有些好奇,但是在看到對方亮了武器之後,所有人便選擇了低頭沉默。
“兄弟,不介意吧。”那名戰士環顧了一下四周之後,便來到了安德魯的桌子前,他雖然有出口詢問,不過態度語氣卻是非常蠻橫,不等安德魯有所回答他便已經坐了下去,“給我來份加量大肉排,一杯小麥酒!”
旁邊的魔法師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坐了下來,對著安德魯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真是抱歉,我的朋友脾氣有些暴躁,請見諒。做為補償,我為你續一杯剛才你喝的酒吧。”
“呵呵,不用客氣了。”安德魯微笑著拒絕,“反正這裡也只有我一個人坐。”
“那麼羅嗦幹什麼,給你續酒你接受就是了,婆婆媽媽的。”戰士嚷道,“喂,小姐,給這傢伙來一杯他剛才喝的酒,算我帳上!”
安德魯輕笑,卻是不說話,氣氛卻是在這瞬間變得有些尷尬了。大大咧咧的戰士沒有太多的自覺,只是感覺到肚子很餓,很有些煩躁為什麼肉排還沒送上來。魔法師是個比較清秀的男子,大約不到三十歲的樣子,非常的年輕,手上的法杖是一般的貨色,並不是什麼名貴的珍品,身上的長袍也只是普通的冒險者專用長袍,唯一的好處是耐磨損。
一名很窮的魔法師。——這是安德魯在觀察之後下達的結論。
“你們的隊長,受傷了?”安德魯輕喝了一口朗姆酒,假裝不經意的提起。
瞬間,周圍的空氣彷彿為止一凜,溫度瞬間降低了數度,戰士和魔法師兩人同時望向了安德魯,只是神色已經不在是先前那樣隨意和大大咧咧,而是警惕甚至帶著一絲敵意。戰士的右手已經摸在了刀柄上,安德魯相信對方之所以沒有一刀劈過來完全是為了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是敵人,從這一點上看可以得知對方雖然很粗獷,但是卻並不是沒有腦子、一言不合就拔刀互砍的蠻力角色;而那名魔法師也已經做好了施法的準備,如果戰士一動手的話,對方肯定會給自己施加一個霜凍,讓自己的行動變得有些遲緩,這樣的搭配和凜然的殺意,沒有長期的訓練是不可能擁有的。
“我對藥劑學也算是有一點了解,同時也涉獵了其他幾個方面的知識。”安德魯的臉上依舊帶著笑意,同時阻止了貝斯要趕過來的念頭,“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就讓我為你們的團長檢查下傷勢,當作是你們請我這杯酒的謝意。”
魔法師和戰士彼此對望了一眼,顯然有些不太相信安德魯的說法,但是兩人卻也沒有馬上就拒絕,顯然他們的隊長的確是需要治療。只是礙於和安德魯的初識,現在還沒有完全信任安德魯,因此才不敢輕易冒險。
“我想你們不願意去城裡找醫師及神官,恐怕也是有很大的理由吧。”安德魯看著兩人的沉默,於是加大誘惑力度,“不巧的是,我正好也有和你們差不多相同的理由,此刻我呆在這裡只是為了尋求一個可以穩妥解決我事情的辦法而已。”
“您是在蒐集什麼情報嗎?”魔法師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口詢問道。
酒館,對於平民而言,是一種娛樂消遣的地方,是他們人生的唯一樂趣。但是對於傭兵、斥候、間諜之類的人而言,卻是一處情報收集源,只不過這裡的情報比較駁雜,需要自己整理而已。
“我想找一個人。”安德魯回答道。
“誰?”戰士用一種與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性格完全不符合的沉穩態度詢問道。
“普克西,現在的多普達大公軍隊實際統帥者。”安德魯平靜的說道,“我有點事必須和他了結一下,然後我才可以安穩的離開這裡。”
“我們怎麼相信您?”戰士原本緊握著刀柄的手鬆了開來,他的眼神有些希冀。
“你們可以選擇不相信我,但是後悔的卻絕對不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