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進到帳篷裡之後,先給自己用了個全身清潔的術法,然後才合好帳篷的口子,緩緩朝沈瑤那邊躺了過去。
沈瑤早就全身清潔過了,所以這會兒已經舒舒服服地躺在了被窩裡,而且,還是背對著君澤的姿態。
君澤抿了抿唇,從身後抱著她,小聲道:“瑤瑤,我過來保護你了。”
沈瑤沒忍住笑了出來,轉過身看向他,但帳篷裡一片黑乎乎的,她什麼都看不到,只能憑感覺摸了摸了他的臉,說:“師尊,有你在,我可以很安心地睡覺了。”
君澤:“你睡吧,我抱著你。”
沈瑤:“好,那我真睡了,師尊你也早點兒睡,等到黎明之時,我們還要起來值班呢。”
君澤點頭:“睡吧。”
沈瑤靠在他懷裡,很快就閉上了雙眼,她確實困了。
不過,待君澤輕輕淺淺的吻印到她臉上的時候,她又睜開了眼睛,問道:“怎麼了?師尊?”
君澤抿了抿唇,說:“沒什麼,快睡吧。”
沈瑤揉了揉眼睛,說:“好……師尊你也睡。”
待沈瑤的呼吸變得均勻之後,君澤才小心翼翼地起了身,在給她蓋好被子之後,就出到了帳篷外。
他看了一眼很沉沉的夜空,然後給帳篷畫了個保護的結界,才放心地離開了。
……
這個村莊,遠沒有目前所呈現出來的那麼簡單,君澤是這樣認為的。
與他有同樣的想法且想著要暗自打探一番的人,是曲靖。
他們十分碰巧地在村長家的門外遇到了彼此,然後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君澤指了指前面的暗處,示意他到那邊說話。
曲靖跟著走了過去。
君澤問他:“你怎麼來了?”
曲靖:“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過來了?按理說,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正沉溺於溫柔鄉里嗎?怎麼有閒情來這裡?”
君澤:……
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轉移開話題:“所以,你也和我一樣,覺得這個村長的家裡,可能有問題?”
曲靖點頭,“嗯,所以我才特意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過來看看。”
君澤嗯了一聲,說:“行,那正好,一起吧。”
曲靖:“好啊。”
說著,他們在觀察好四周的環境之後,就輕輕躍進了村長家的院子裡。
這個院子的佈局,乍一看,倒沒有任何問題,和尋常人家的差不多,只是……
院子裡,那佔據了整個院子大概一半面積的那一棵大樹,看上去就有一些不太對勁了。
君澤和曲靖幾乎是同時發現了它,然後一同輕踩著步子走了過去。
就在他們即將靠近那棵大樹時,君澤突然拉住了曲靖,說:“小心,可能有什麼隱蔽的陣法在。”
曲靖連忙收了腳,後背隱隱有幾滴冷汗劃過,他都沒想過這一茬,好在君澤敏銳一些,及時拉住了他。
君澤站在距離那棵樹大概三尺多距離的地方,輕動了動手指施展法術,開始查探眼前的這一片區域是否布有陣法。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距離那棵大樹最近的那一圈,陣法的佈局就帶著亮光,清晰地展現出來。
但沒過多久,它就快速消失,一絲一毫都不再展現出來,彷彿它曾經的出現,就只是錯覺一般。
幸好,君澤已經把它展現出來的陣法給快速地記了下來,全部印在腦海裡,等回去的時候再畫下來就好。
曲靖在一旁看著,正想和君澤說要不要用術法攻擊一下這一棵樹,試探看那個陣法是不是會阻擋他們的攻擊。
但突然間,屋裡就傳來了幾聲蒼老的咳嗽聲,緊接著,他們便聽到裡邊的人下了床要走出來的聲音。
兩人快速地對視一眼,然後默默從院子裡躍了出去,倚靠在牆角邊,側耳靜聽裡邊的傳來的一動一靜。
屋裡的人,像是起夜,又像是半夜突然醒來睡不著,直接從屋裡開啟門走了出來。
咳嗽的聲音,離他們彷彿越來越近,君澤和曲靖不由自主地屏了屏息,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弱。
不一會兒,那咳嗽的聲音就停了下來,緊接著便是一陣陣蹣跚的拄著柺杖走路的腳步聲,從他們附近經過,然後走到院子裡的那一棵大樹下。
君澤和曲靖的眼眸裡,頓時閃過一絲亮光,他們要看看,他走到那棵大樹下邊,是想要做什麼。
村長拄著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