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可不要嚇唬我啊”王析若有點兒擔心的問道。
略有些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圈紅紅欲要哭泣的王析若,夏桀的心一軟,勉強笑了笑“放心吧,我沒事,乖”
說著還信手揉了揉王析若紅腫的眼圈,眼更多的是一種濤海柔情,默默的感受著夏桀的心意,王析若羞澀的笑了笑。
到北京時已經是一小時五十分鐘以後的事情,下飛機之後夏桀慌忙開機,看著顯示屏上果真有幾個未接電話,其就有師姐的,顫抖的心一陣緊張,夏桀慌里慌張的打了過去,卻沒有人接,這更加讓他的猜測成了一種真實。
也顧不上等著姐姐來接自己,夏桀和王析若出來之後,直接在路邊擺了一輛計程車,說了聲去北京軍區總醫院之後,便一頭仰躺在了座椅靠背上,渾身上下有著說不出的乏力。
好在王析若乖巧懂事,直接用自己的手機給周青萍打了個電話,說是自己已經到了北京,本來想掛電話的時候,夏桀接了過去,對母親說了句“你和父親快點兒收拾收拾來北京吧,可能又不好的事情要生了”
雖然什麼事沒有說的詳細,可夏桀那帶著一絲硬嚥的聲音她還是能夠聽得出來,思索了一會兒,周青萍徑自給丈夫打了個電話,電話也是斷斷續續說不清楚,不過夏宗明也沒再耽擱時間,直接放下了手的工作迅的回到家,和妻子還有小兒子匯聚到一塊兒之後,直接去了飛機場。
卻說另一邊夏桀和王析若來到北京軍區總醫院的時候,在醫院門口職守的保衛員說什麼也不讓進,夏桀也沒多想,畢竟這裡住著的大都是有重職在身的國家要員,他們也不好勉強別人,又再次給白雪蓮打了個電話。
好在這一次打通了。
“師姐,我在門口了,快點兒來接我一下”
打完電話之後,夏桀什麼也沒說,一雙眼睛充滿了晦澀的灰色,靜靜的看著醫院大樓的門口處,約莫三五分鐘之後,白雪蓮才一臉晦澀的走了出來。
“小六子,快點兒隨我走吧,父親他”
聽罷,夏桀的心更是一陣沉重,順手拉著王析若的手往裡走去,這一次有白雪蓮的證明,門口的職守人員到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在他們進去之後又議論了一份,內容不外乎夏桀和王析若又是什麼背景一類的東西。
“師傅他是什麼時候來的”邊走著,夏桀問道。
“昨天下午的事情,本來是好好的,可這突然就嗚嗚”正說著,白雪蓮又哭了起來。
這一會兒,夏桀也沒再去勸她,別說白雪蓮了,他自己都覺得眼角有點兒酸澀。
內科住院部二樓,高幹病房裡,吳庭遠、柏雄、龐繼業等人早已經等在了這裡,夏桀進門之後,一搭眼就看到了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的吳尚雲。
看起來是那麼的安詳,一張佈滿了皺紋的臉上更多了幾分恬靜,右手上還扎著針頭,吊瓶的液滴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淌著,宛如流逝而去的時間一般。
“六子啊”岳陽輕輕呼喚了一聲,接著伸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吳尚雲,動作有著說不出的悲哀。
“師傅他現在什麼情況,實在不行找幾個國外的頂尖醫生”夏桀說著,他也知道自己這話不過是徒增一種安慰。
果然,吳庭遠搖了搖頭“如果可能的話,就然父親這樣吧,這些年他也受了不少的折磨”
話雖如此,然未曾說完的時候,吳庭遠已經落下了無聲的淚水,看起來是那麼的淒涼。身旁白雪蓮走過去緊緊的抱住了他的一條胳膊。
柏雄等人也隨著搖了搖頭,接著付承恩伸手拉了拉夏桀的衣袖,出來病房之後,才輕聲說道“這一次怕是很難熬過去了,剛才已經讓咱們國內的頂尖專家給診斷過,說是過不了今夜子時,六子,師傅他剛才清醒的時候一直在唸叨著你,等會兒如果師傅再醒了,你多陪陪他,他還說我的六子怎麼還沒有來,是不是又出事了啊”
夏桀早已經忍不住,雙腿一彎,蹲在了地上,雙手抱頭,嗚嗚的哭出聲來,可又怕聲音太大擾了裡邊,使勁的控制著自己,那樣子更顯得難受。
付承恩也沒勸他,他知道這裡個時候,還不如讓師弟洩一番的好。
良久,直到王析若出來叫自己的時候,夏桀這才好了點兒,平復了一下起伏不定的心緒“丫頭,我”
“別說了,我能理解,等一會兒好好陪陪師傅吧”
醫院走廊裡顯得有些噪雜,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會兒夏桀聽著卻感覺安靜的很,有一種詭秘的安靜,讓他的心擠壓著一種沉澱,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