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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她進來,自己說個明白。她是唯一還沒有得到機會為自己說幾句話的人?不錯,他們此刻還在這兒看著她呢——由一位女警陪著關在她的臥室裡。但是,在我們問她幾個問題之前,我有一些話,在場的各位不妨先聽聽。”

“那女郎到我診所來的時候,她不知已經服用了多少毒品了!”

“是他給吃的!”芮斯德立克嚷道:“那個變態、無可救藥的小子。”

“的確是他誘導的,這是沒問題的。”

“謝天謝地,”芮斯德立克說:“真謝天謝地。”

“你為什麼要感謝老天?”

“我錯怪了你。你一直地堅持她心智正常,我還以為你是在把她送進虎口呢。我看錯了你,都是毒品造的孽。毒品使她做出了她自己意志絕不容許做的事,也使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過。”

史提林佛立德提高了喉嚨說:

“如果你能少說幾句,也別以為自己什麼都知道,聽我說的話,也許我們大家都能更瞭解一些。首先,她並沒有毒癮,她身上也沒有針孔,她沒有抽白麵兒。有人,也許是那小子,也許是別人,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讓她服用了毒品,並非時下流行的一、兩顆紫心那類的,而是一種雜燴式的迷幻藥,使人作不完的異夢——有惡夢也有美夢。大麻混亂了人的時間概念,因此,她可能將一次不過幾分鐘的經歷認作是延續了一個鐘頭的事。另外還有好幾種不同的怪藥,我目前不想讓你們知道,有個對藥物很老道的人,曾帶她魂遊九霄。興奮劑、鎮靜劑也用來控制過她,使她把她自己完全看作成另外一個人。”

芮斯德立克打岔說:“就是說呵,我說諾瑪是不該負責任的!有人施了催眠術,讓她做出這些事情的。”

“你仍然沒有明白我的觀點!沒有人能使這個女郎做她不要做的事,他們卻能使她做了。好了,我們現在把她帶進來,讓她自己看看她歷經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他請示性地看了尼爾警長一眼,對方點頭示意。

史提林佛立德在走出客廳時,彎身向克勞亞問道:“你把另外那個女郎安置在哪兒?你從賈柯博斯那兒帶過來又給她吃了鎮靜劑的那位?在她房裡還是在她床上?最好把她也搖醒,想法子也拖到這兒來。集思廣益總是需要的。”

克勞蒂亞也走出了客廳。

史提林佛立德又推又扶地帶著諾瑪進來,口中還在粗聲地鼓勵她。

“這才是好孩子沒人要咬你。坐下吧。”

她乖乖地坐下了。她那副順從的樣子,見了仍令人心悸。

那名女警在門口徘徊,一臉的氣惱。

“我只要你說真話,絕不會像你想的那麼為難。”

克勞蒂亞帶著法蘭西絲·賈莉進來了。法蘭西絲打著大哈欠。她的一頭黑髮像塊布幔般地垂在臉上,把她那一再哈欠連天的嘴遮住了一半。

“你需要一點清醒劑。”史提林佛立德對她說。

“我希望你們都能讓我去睡覺。”法蘭西絲不清不楚喃喃地說。

“在我一個一個盤問完了之前,誰也別想睡覺!好,諾瑪,你現在回答我的問題——那個在過道上的女人說你對她承認了是你殺死大衛·貝克的。對不對?”

她溫馴的聲音回答道:

“是的。我殺死了大衛。”

“用刀刺的?”

“是的。”

“你怎麼知道你刺了他?”

她臉上浮出了一絲不解的神色說:“我不懂你的意思。他是躺在地板上呀——死了。”

“刀是在什麼地方的?”

“我揀起來了。”

“有血在上頭嗎?”

“有,他襯衫上也有。”

“摸起來是什麼感覺——那刀上的血?你弄到手上要去洗掉的血——溼的嗎?還是像草莓果醬?”

“像草莓果醬——黏黏的。”她打了個冷顫。“我非得去把它洗掉。”

“很懂事。那麼,一切就有條有理了。被害人,殺人者——你——加上兇器一樣不差。你可記得自己真真下了手?”

“不那個,我不記得但是我一定是下了手的,不是嗎?”

“別問我?我又不在那兒,是你這麼說的。但是在這之前還出過一條人命,有沒有?早一點兒的那次命案。”

“你是說——露薏絲嗎?”

“是的,我是指露薏絲你第一次想殺她是什麼時候?”

“好多年以前。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