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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秦昌財聽說袁懷璧死了,徹夜未眠。並不是因為他和袁懷璧的私交深,而是因為袁懷璧的獨子在京師裡做官,皇室重臣,三教九流,多有交往。如今袁老頭在自己管轄範圍內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慘死,自己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若是事情善後不好,丟官事小,怕也難以活著走出古昌城。那悠遠樓以後還是少去的好,袁老頭勢力多大,還不是不明不白的死在一個十五歲的雛妓手裡?連那裡都秦昌財下意識的撫摸自己的下體,心內一陣唏噓。

君以此始,必以此終。

不管你相不相信輪迴。

對付犯人,秦昌財是有一套的,尤其是對付女囚。這些手段他升官吃飯的碗筷。除卻先人傳下的刑罰,還有秦昌財和獄卒自創的。被用來對付女囚的方法最多,秦昌財也樂於發覺女人身體的潛力。大牢裡庾死的女囚很多,從來沒有人過問,只要秦昌財的師爺擬個摺子奏上去就是,這樣的摺子成堆的堆在某個骯髒的角落,從未有人看過。

慕香不招,自己絕對脫不了干係。秦昌財不是愚鈍的人,關係到存亡的大事他怎麼敢不放在心上,床榻上是新尋得的胡女,匆匆了事,便吩咐丫鬟更衣。

秦昌財破天荒的夜審囚犯,衙役亦是心內唏噓。慕香被捆綁上來,衣服破爛,但臉上並不髒。慕香生得稚嫩柔弱,看上去略有病態,加上在死牢囚禁一晚,氣色灰敗。秦昌財讓衙役多掌燈,這樣看的清晰,也顯得威嚴。像極了閻王夜審新死的罪人。待看清慕香的樣子,秦昌財心上一顫,這果真是個絕色的女子,柔弱命賤,雖不禁風雨,卻能受苦。

這樣的女子生來便是被蹂躪的。

犯人,你殺人了。

秦昌財不急不緩,看起來似乎意態昂然。這本是樁早已定好的案子,招與不招,都是如此。

殺誰?我不會殺人。我連蚊蟲都沒有殺過。

古昌城袁懷璧袁大老爺慘死在你房裡,仵作驗屍,你是先以重物敲打死者的後腦,然後用一副銀梭對穿了死者的脖頸,在然後割下死者的製造假象,故布疑雲,可是如此?

我他他想傷我,我只是踢了一腳,然後然後我什麼也記不起來了,我醒的時候,便在牢裡,你說的這些事,我沒做過。你說的這樣清楚,看起來像是你做的。

慕香不諳世事,說話直爽,聲音不大,但句句脆響。

秦昌財哈哈一笑,並不著怒,小女子好快的嘴,本知府不與你計較。自古殺人的人,有誰肯直言不諱的承認的?所以吃些苦頭是對的,吃過苦頭的人願意說實話。

秦昌財揮揮手,兩個衙役抬上一把躺椅,一張三面的屏風,開口處正對著公堂,正大光明四字熠熠生輝。躺椅並不寬大,只容得下一人。不多時又有兩個女衙役捧著一罐蜂蜜走上堂來,慕香被繫結在躺椅上,四肢誇張的分開。女衙役熟練的拉起屏風擋住眾人的視線,然後不容分說的褪下慕香的衣裙,慕香貼身的小衣本就沒有,衣裙褪下便是裸露的肌理。慕香沒有哭喊,只是奮力掙扎,想著掙脫。她感覺到兩腿之間的柔軟被人塗滿冰涼粘稠的汁液,緊接著是一陣蜂蜜的甜香,又是蜂蜜,真不明白這裡的人怎麼做什麼都要用到蜂蜜。

一隻貓,狸貓,瞳孔油亮。表情詭異而淡定,透著邪惡的光。這種狸貓原是野生,食肉,嗜甜食,舌上生滿尖刺,對蜂蜜尤其偏好。女衙役做好前序,將狸貓放在躺椅上,然後退在一旁,讓出空間,以免擋住秦昌財的視線。秦昌財有些心不在焉,他需得裝的見多識廣,只是用餘光探尋著慕香裸露的內裡。

狸貓嗅到蜂蜜,垂涎三尺。

慕香肌理痙攣,身體劇烈的擎起,像一張曳滿弦長弓,下巴向上挑,眉眼皺成一團,咬的雙唇青紫,努力不發出聲音。

秦昌財和女衙役饒有興致的看,整個公堂上瀰漫開一股奇特的甜猩。

衙役給燈盞添了三次油,時間過的飛快,已是中夜過半了。狸貓盡興,滿意的跳下躺椅,鬍鬚上泛著濃稠的紅光,儀態雍容的緩緩走開,頭也不回。慕香臉色已然慘白,嘴唇正一滴一滴的滲出血。卻感覺不到疼痛,只是感到累,從未有過的倦怠,只想好好睡一覺,抱著綹兒姐姐,臉貼著她粉嫩的胸,聞著她身上的薰香,一覺睡到天大亮

太陽出來,一切便好。

以前都是這樣的,以後應該也是這樣吧?

慕香夢見和綹兒姐姐在湖上泛舟,自己坐在船舷上,細數著蔓延開的漣漪,綹兒姐姐卻突然推了自己一把,身體沉入冷冷的水裡,再抬頭看,綹兒姐姐變成了袁懷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