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們兩個人打得火熱,我根本不管村裡的人怎麼講。關於這件事情,我的父母很擔心,給我很多意見,但因為他們曾經要我收文子當自己的孩子,覺得對我有所愧咎,也不敢跟我多說什麼。當時村長聽到我母親的感嘆,就說把這件事情交給他辦。
於是村長來找我,給我許多意見。那時候,他說他此刻講的話,只告訴我一個人,我聽了他說的事情後有點驚訝。或許我現在這樣講有點五十步笑百步,不過,我認為自己和敦子夫人是在她成為寡婦之後才開始交往,如果村長說的事情屬實,那麼敦子夫人便是在丈夫還活著的時候就跟人通姦了。
光是這樣想,我就覺得心裡很不舒服,再加上我養育著恩田的女兒,如果她也生下思田的女兒;再加上我們兩個人親熱之後又有了孩子的話,事情可就麻煩了我這麼一想,陷入熱戀的迷惑心情就整個清醒了。”
仁禮嘉平結束這麼長一的段告白,臉色變得有些微紅,但仍繼續說:
“金田一先生。”
“是。”
“我會這麼坦白地把一切都說出來,是因為我們都知道兇手只對女人下手,而且她們可能都是思田的孩子這件案子中是否有什麼秘密,因此才想把這些事情告訴你們。
假若兇案和這件事情無關的話,就請你們當作沒聽過剛才這些話。笑枝,你也是。”
仁禮嘉平細心地提醒大家。
舊案重申
“我很瞭解你的心情。”
金田一耕助鄭重地說:
“那麼,當時村長對於恩田跟敦子夫人的關係,是否談了什麼具體的事?”
“沒有。他正想說,可是因為我的心情很不好,不想聽那些令人厭惡的事情,因此就把村長趕回去。現在想起來”
“怎麼樣?”
磯川警官催他講吓去,仁禮嘉平臉紅紅的,苦笑著說:
“是這樣的,我很兇地把村長趕回去,後來自己又仔細想了一想,不管恩田的事情是真是假,我還是和敦子夫人漂亮地分手比較好,因此就下定決心要跟她分手,但是
我當時還很迷戀她,敦子夫人也很喜歡我,何況身為大男人,也不能把那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事情拿出來講。但是出乎我的意料,這件事情竟比想象中還簡單就解決了。當時我提心吊膽地提出分手,敦子夫人竟然馬上就同意了。
男人總是比較好面子,她這麼幹脆,我反而覺得有點掃興。我還是希望她對我喊著:‘不要分手!不要分手!啊哈哈!好了,別開玩笑了。
敦子會知道文子的父親是恩田,可能就是當時村長告訴她的。村長這個人真愛講話!不過,如果沒有其他原因,我認為他不會把這麼下流的事情講出來。”
“你的意思是,村長為了使你放棄跟敦子夫人在一起,故意告訴你泰子的身世;另一方面,他也把文子的身世告訴敦子夫人,讓她不想再和你交往嗎?”
“是的。村長這個人不太好對付,不過他的本性很古道熱腸,現在想來,他可能很擔心我跟敦子這種曖昧的關係若繼續下去,無法做村裡年輕人的榜樣,因此只好使出非常手段吧!”
“原來如此,我懂了。”
磯川警官搖著頭說:
“泰子這方面雖然還有點疑問,不過文子可以確定是恩田的孩子了吧!”
“當文子出生後,以我們夫妻的孩子入籍時,我們已經不氣。不罵了,只是說服笑校說,至少要讓我們知道父親的名字,她才終於說出來。
笑校說,當她從家裡搭火車去神戶時,恩田主動向她搭訕,後來就漸漸被他引訪。恩田來鬼首村時住在由良家,又說是敦子夫人的親戚笑枝心想既然是敦子夫人的親戚,家世自然無可挑剔;而且他又是神戶的高商畢業的,才會漸漸被他騙到手。”
仁禮嘉平代替笑枝說明被誘惑的經過。笑枝只是脹紅著臉,沒有流淚。
“原來如此。對了,夫人。”
“是。”
“你可能聽你哥哥說過,這位磯川警官從以前就對昭和七年那件案子懷有很深的疑問,他懷疑被殺死的人不是‘龜之湯’的源治郎,而是恩田。”
“這件事情我剛才聽哥哥說過了。”
“你覺得呢?”
“這種事情問我,我也不清楚。不過,他會就此完全失去行綜,我現在想起來也覺得很奇怪。”
笑枝露出膽怯的眼神。
仁禮嘉平探身出來說:
“磯川警官,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