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先生,我們就照你寫下的這幾點,逐條逐項討論吧!磯川警官,請你也來幫忙。”
“嗯,我覺得其中有幾項很有意思。”
磯川警官露出笑容說著。
“那我們現在就從第一項開始吧!‘放庵先生究竟是生?是死?’想證明這一點,還需要一些努力。”
“是的,最重要的是必須找到屍體。”
“沒錯,光是那些血跡或穢物的痕跡,還不足以斷定他真的被殺了。”
磯川警官也在旁邊應和。
“可是,金田一先生。”
“是。”
“從你把這個疑問放在第一項來看,你是否認為放庵先生並未遭到殺害?”
“也不是啦!我只是存疑罷了,啊哈哈”
立花警官帶著狐疑的眼神,看著金田一耕助那張若無其事的臉。
過了一會兒,他的視線再度落在便條紙上說:
“‘如果他還活著,現在人又在哪裡?’這又是另一個疑問。再來是‘如果已經他死了,兇手把屍體藏在哪裡?又為什麼要藏起來?”
立花警官此時說話的語氣非常嚴厲。
“立花”
磯川警官就像溫柔的父親在安慰任性小孩似地說道:
“金田一先生的做事方法一向如此,他會去追究所有的可能性。所以,這件案子在尚未發現放庵先生的屍體,證明他已經遭到殺害以前,金田一先生都會假設放庵先生還活著,我想金田一先生的想法是要我們朝這個方向去調查比較好。”
“原來如此。可是”
立花警官用力咬緊下唇說:
“多多羅放庵如果還活著的話,現場混亂的情況又該怎麼解釋?”
“照那個狀況來看,有可能是故佈疑陣。”
“故佈疑陣?”
立花警官兩道粗大的眉毛頓時糾結在一起。
“那麼”
他沉默了好半晌,才發出乾澀的聲音說:
“我們看第二項吧!‘慄林是生?是死?’”
“關於這一項跟第四項,只要去神戶找町田這個人問問就知道了。”
“那麼第三條是,‘假設慄林已經死了,那麼放庵先生知不知道她死亡的訊息?’這又是什麼意思?”
金田一耕助表情很嚴肅地解釋道:
“這十條裡面,最有問題的就是這一條。根據‘井筒’的老闆娘阿系曾經去參加慄林的喪禮來看,她應該已經去世。可是為了以防萬一,最好去神戶查證一下比較好。”
金田一耕助接著說出他幫多多羅放庵寫信的事情。
“第五、六條也很有問題。”
“第五條是慄林要求複合的那封信是昭和二十幾年從神戶寄來的嗎?那麼這封信並不是最近才寄出的?”
立花警官拿起那封放在桌上的信,重新檢查信封的郵戳。
可是信封上的郵戳已經模糊不清,除了可以看出是昭和二十幾年寄出的以外,其他都看不清楚。
“這一點去問神戶町田家就知道了。”
“立花,金田一耕助說有問題的部分應該是下一項,也就是第六條。”
“接下來是‘第一個看到那封信的人是誰’,這是什麼意思?”
“立花,你看這封信的封口。”
磯川警官從旁邊拿了金田一耕助的放大鏡給他。
立花警官將信封翻過來看。
那是一個女性用的直式信封,封口用剪刀整齊地剪掉,但上頭寫著幾個英文字——“Seal”。
立花警官用放大鏡仔細看,發現用紫色墨水寫的“Seal”已經有點暈開,而且很明顯是因為碰到熱氣的關係;另外,這幾個封印文字的接合處有點偏。
立花警官大口地呼著氣。
“所以這封信在到達多多羅放庵的手上以前,已經有人先看過了,然後一直保管到最近才將封口重新封好,偷偷地放回多多羅放庵那裡;而多多羅放庵什麼都不知道,還以為是剛接到的信。”
“不!這麼一來,事情就太簡單了。”
“什麼意思?”
立花警官驚訝地回頭看著磯川警官。
“金田一先生有另一種推測。也就是說,放庵先生收到這封信後,用剪刀剪開封口,看過信的內容。可是當時他沒有和慄林複合的打算,於是就把信擱著。
這次他巧妙地利用這封信,也就是用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