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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於是我拿著凳子坐到老人身邊,這次他沒有反對我也沒有排斥我。看來老人心裡的火已經下去了,於是我又遞上一根菸。老人看了我一眼接過手中的眼,放進嘴裡點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對我說道:“昨天你個黃扒皮家看風水的時候,我就在你們身後不遠的小院裡面。所以你的所作所為我看的清清楚楚的,你說我能不知道你麼?”

原來是這樣呀,我居然疏忽這個情節。不過老人叫人家黃扒皮挺有意思的,這個扒皮二字還是小學課本中出現過。記得當時是說一個財主叫周扒皮,半夜三更學雞叫的事情。可是那時萬惡的舊社會,這是社會主義時期怎麼也冒出個扒皮來。

想到這裡我不由自主的笑了,笑著對老人說道:“你說的黃扒皮是誰呀,難道就是我給看風水的富民一家吧。原來他們姓黃,我還是第一次知道。”

“你真不知道他們姓什麼?”老人奇怪的問道:“你都不知道人家姓什麼,怎麼就跑來給人家看風水了。你就不怕他不給你前,賴你的帳?”

“賴賬?”我笑了笑,對他說道:“說句你不信的話,借三個膽子給他,也不敢賴我的帳。再說了我又不認識他,來這裡還不是別人介紹我來的。”說著就把崔二爺介紹我來的話大概說了一遍。

老人聽完嘆了口氣說道:“我錯怪你了,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哎,我這個人這輩子就這麼個毛病,看到那些為虎作倀的人就想罵。每次罵完都被人家扔塊黑磚,你看我剛才又忘記這個教訓了。”

我笑著搖了搖頭,對他說道:“大爺這會你該給我說,你罵我的原因了吧。我估計和你說的黃家有關係,你就當是故事一樣給我講講。”

這時老人的老伴給我又端上了一碗飯,老人說道:“小夥子你先吃,我給你嘮叨嘮叨。反正我也一肚子氣,正想找人好好嘮嘮呢!”

我點了點頭,吃了一口香噴噴的面。就聽老人說道:“這個家人姓黃,那個女子的爺爺原來就是個地主。可是文革的時候,他的父親搖身一變成了造反頭頭。你都不知道呀,他那個壞事沒有少做。文革結束以後,被關了幾年。出來後做一些投機倒把的事情,慢慢有了些家底。這個人本來就惡,有些錢了更加壞。也是老天懲罰他,老婆懷了幾個娃不是流產,就是不足百天夭折了。”

我點了點頭,小地方的人特別是上了歲數的對因果報應很信。所以一旦知道某人行為不好,家裡要是出點事情一定會說這屬於因果報應。

老人接著說道:“後來終於生了個女娃,開始就叫黃金花。後來上學又給改個名字,叫黃桃花。這一家人裡面,最厲害最有手段的就是黃桃花的媽。當年煤炭賣不動的時候,就是她第一個拿出錢買下煤礦。結果沒過兩年,煤礦發了一下成了這裡最有錢的人。”

我喝了一口湯,對老人問道:“她的老頭呢?我昨天看面相的時候,斷定她老頭是上吊自殺的。她沒有正面回答我,就說我算的準。”

老人衝著我伸了一個大拇指,然後對我說道:“你說的還真準,其實這件事情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黃家剛剛有些錢,黃桃花她爹天天在外面跑生意,她媽忍受不住寂寞了。就和這邊農村信合的主任搞上了。後來她爹知道了,忍受不了別人的嘲笑上吊自殺了。”

我擦了擦汗,看著老人說道:“大爺你怎麼這麼清楚,難道你就是當年的那個主任。”說著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掏出一根菸遞給老人。

老人先是一愣,接著說道:“我不是那個主任,當年我妹夫在信合這些都是他說的。哎,黃家的男人死後,那個女人正式當家。煤礦周邊的人才開始倒黴,他們說要拆遷就拆遷。給的補助款上扣下扣的,落到我們這些人的手中連個瓦片前都不夠。再後來招贅了一個女婿,這小子比他老丈人老丈母孃都狠!”

一聽說到富民的身上了,我格外留意起來。老人看著天花板,對我說道:“你昨天來的時候,在街口是不是看到一個要飯的老太婆。”

我一聽急忙點了點頭,老人嘆了口氣說道:“這老兩口無兒無女,後來在街上撿了一個閨女。這丫頭長的別說有多水靈了,而且很懂事。小小年紀就知道幫老兩口做家務。那老兩口也是儘自己所能,讓這丫頭上學。後來到了初中的時候,實在供不起了就輟學回家。在一家賓館當服務員。你說的那個富民一天喝醉了,應把人家丫頭給糟蹋了。這孩子一時想不通,跳樓自殺了。”

“啊!”我一聽吃了一驚,難怪老人剛才罵我那麼難聽,難怪說我的錢髒。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我的心莫名的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