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歪嘴戴上了老花鏡,接過玉仔細看了看了說道:“不錯,還真是我做的,你等等我去取點東西來。”說著把碗裡的酒喝完,轉身朝屋子裡走去。
看著走進房子的李歪嘴,遲超斜過身子說道:“媽呀,這酒真的不能喝。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喝酒的,就和喝白開水一樣。如果是啤酒的話,就是來個五六箱子我都不怕,就算是三四十度的酒,我都沒有怯過場。問題這是六十度的,還要用碗喝。”
我笑著拍了拍遲超的肩膀,輕輕的說道:“既來之則安之,沒有看到我剛才想跑來這麼?唉,既然跑不掉,就留下了喝酒吧!”
正說著李歪嘴拿著一個盒子,和一個本子走了過來。開啟盒子遞給我說道:“你看這是上次做了玉佛後,留下來的邊角料。我覺得還有些用處就儲存才來了。”
我從盒子裡拿出邊角料仔細對比了一下,還真的看起來差不多。只不過半塊玉佛,已經被人帶的有些潤了,不像盒子裡面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李歪嘴給自己倒上酒,端起碗說道:“來咱們先碰一下,不用一口氣喝完。慢慢來,我給你們講講這個事情。免得明天清醒了,說我把你們給灌醉了。”
我嘿嘿笑了一下,和遲超端起了酒碗。碰了一下後,輕輕的抿了抿。李歪嘴喝了一口後,放下碗說道:“這是去年的時候,一個年輕人拿來的,歲數看起來,應該不會超過四十歲。他給了我一塊少了頭的玉龍,希望我能把這些料利用起來刻成幾個佛或者觀音。”
我吃了一口野菜炒雞蛋,問道:“你說的年輕人長什麼樣子,有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徵?你好好回憶一下,還有他叫什麼,口音是哪裡人?”
李歪嘴打了個酒嗝,想了半天后說道:“這個人很特殊,我對他的記憶很深刻。他留著小鬍子,不過我看應該是假的。不過他的眉毛,和你的一樣是連在一起的。對了左耳上,還帶著一個耳釘。一口的普通話,真的不好分是哪裡的人。不過他給我說,是北京專程過來的。當時給我留下了三萬塊錢,是一個星期後來拿東西。”
暈死,怎麼跑到北京了。難道惡鬼的徒弟,是在北京麼?如果是在北京,那麼西安發生的事情又該怎麼說?如果真要解釋通的話,那就是說北京人得到了這塊玉龍。然後拿著來讓李歪嘴給刻的,最後又賣給了西安惡鬼的徒弟。
好吧,看來這條路是走不下去的。李歪嘴開啟本子,翻到一頁給我看了看當天的帳目。上面寫著杲先生,奇怪怎麼有這個姓氏。
我指著這個杲字,問李歪嘴道:“這個杲是什麼意思?他沒有給你說自己姓什麼嗎?貌似這個姓氏的人很稀少的,他不會是用了假名字吧!”
李歪嘴看都沒有看就說道:“就是這個姓,他說他這個姓很稀少的。祖上是為了紀念滅亡的明朝改的姓,具體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我嘆了一口氣,又和李歪嘴喝了幾碗酒。然後推說還有事情,就和遲超搖搖晃晃的離開這裡。遲超有個戰友在這裡的機關上班,所以他想去見見的。我們就在市區找了家酒店,等他的戰友來時我們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晚上一起吃了一個便飯,他的戰友送我們去酒店。路上我突然想到,李歪嘴會手繪的,為什麼不讓他,憑著記憶給我把那個人畫一下。
想到這裡我立刻把這個意思告訴了遲超,他有些懷疑的說道:“時間隔了這麼長時間,他能想的起來麼?”我笑了笑沒有說話。那是因為他不知道李歪嘴的本事,這個傢伙記憶力超級強。只要看過一眼的東西,就能立刻做出來。要不今天能把事情,給我們說的那麼詳細。
遲超的朋友聽我們說是來找人的,立刻說要開車送我們去。本來我不想麻煩他,但是這裡他比較熟悉也就同意了。遲超的戰友開著車來到了李歪嘴的家,我想畫畫也需要時間就要他跟我們一起去了李歪嘴的家。
本來想敲門的,沒有想到院門是虛掩的。我推開院門走了進去,沒有走幾步遲超的戰友一把拉住我說道:“不對頭,我怎麼聞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可能是我吃大蔥的原因,也可能是別的原因,總之鼻子不太通氣。李歪嘴的家裡怎麼可能有血腥味,我覺得遲超的戰友有些大驚小怪了。
所以沒有放在心上,打了個哈哈,笑著走到了房門前。我敲了幾下門,吱的一聲門居然自己開了。這會雖然鼻子不通氣,但是我也感覺到有些不太好了。
我慢慢的推開了門,正要朝裡面走就看到地上一灘紅色的液體。我再仔細看,只見李歪嘴靠在沙發上,瞪著眼睛看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