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在律師的見證下,東方皇月立了遺囑,也正式宣佈蒼雲曉將續任東方集團副總裁之職位;傍晚,這場世紀最大舞會在鎂光燈的閃爍下展開了。
「曉,你有沒有覺得甜姐怪怪的?」皇月站在蒼雲曉身旁低聲說著。
「是有點。你想說什麼?」蒼雲曉低頭詢問。
「你也發現了?」皇月一雙美麗的鳳眼盯著舞池中一個舞伴換過一個翩然起舞的豔麗女子。「與甜姐傳出緋聞的企業家子弟都不是真的。其實,甜姐真正愛的人是封大哥。」
「封拓涯?」他們是兄妹不是嗎?蒼雲曉想道。不過,愛情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言,就像他明知不可以愛上皇月,卻仍是陷入,愛情是一道既甜蜜又傷人的毒藥。
「嗯。你沒看甜姐完全不理封大哥,徑自舞伴一個換過一個的跳著;你看!」皇月指了指站在窗邊經啜著酒的封拓涯。「封大哥額際有青筋在跳動喔,雙眼又直勾著甜姐瞧,可見他也不是全然無動於衷。」皇月伸手蓋住嘴,舉止優雅地掩去一個呵欠。
都怪曉啦!辦什麼舞會來慶祝,他可是累得直想睡。只能無聊的觀察別人,找點事來做以免自己睡著。
「累了?」蒼雲曉發現他的舉動,細心的問。
「嗯,好累又好無趣。」皇月孩子氣的嘟嘴,撒嬌著。
「我以為年輕人都喜歡辦舞會的。」蒼雲曉好笑的捏捏他的頰,寵溺之情溢於言表。
「誰規定的?」皇月不顧形象的翻著白眼。「我們到外面透口氣好不好,裡頭悶死人了。」
「好,你說的都好。」蒼雲曉牽起他的手,悄悄消失放大廳上。
***
夜色中,兩具軀體溫柔相擁。
蒼雲曉坐在後院陰暗處的石椅上,抱著皇月坐在他腿上,皇月溫馴的將頭貼在他胸前,一雙手牢牢圈住他的腰,皇月微閉眼,感覺曉的大手輕柔的一次次溫柔撫過他的背脊。
「我好喜歡你的胸膛」皇月滿足的低嘆。「強壯又溫暖的胸膛總是牢牢的包圍住我,就像小時候,爸爸也曾這樣抱過我。」
「我不是你父親。」蒼雲曉仍是溫柔地沉穩低語,將所有苦澀往肚裡吞。
「我知道。」皇月懊惱的搖搖頭,知道自己又傷了曉的心。他紅著臉說:「如果我把你當作父親,就不會跟、跟你」
「我也知道。」蒼雲曉抱緊了他。皇月不當他是父親,只是將他視為惟一的親人,卻從不曾響應他的愛。他還能忍受多久?在夜夜的苦澀與痛苦包圍下他還能佯裝不在意的忍受多久?
「曉是我最重要的人」皇月埋在他懷裡,口齒不清的急欲澄清。
蒼雲曉笑著沒回答,抱著他,溫柔的輕搖著。「想睡了?」
「嗯。」皇月愛睏的點頭,任由蒼雲曉抱起他,沿著無人的小走道走回主房。
「曉?」昏暗中,蒼老的嗓音問著。
「淵伯。」蒼雲曉牢牢抱著皇月,沒有一絲驚慌。
「皇月怎麼了?」東方淵自黑暗中走出,一臉關心與詢問。
「沒事的,他只是累了。」
「那怎麼行!」東方淵關心的說:「抱他回房讓他好好睡一覺吧!這孩子身子骨原本就差,這下子肯定累壞了。」老人猶自叨叨唸著走遠。
蒼雲曉轉個彎,以著沉穩的腳步走著。
黑暗中,一雙無人發現的銳利雙眼若有所思。
***
皇月掩住嘴,深深打了個呵欠。
累死了,簡直是越睡越累。
「怎麼,睡不好嗎?」沉穩的男聲在耳邊響起,溫唇在無人發現的狀況下偷了個吻。
「還不都是你害的。」皇月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昨夜,當曉將他抱上床後,他拉著曉的手要曉陪他睡,可是被曉拒絕了,說什麼這是在祖宅不是在公寓裡,他們不可以睡在一起。這他也明白呀,可是在曉懷裡睡了一年多,他早已習慣他的胸膛與味道了,害他一整晚睡不安穩。
「我道歉。」蒼雲曉寵愛的拍拍他的頭,跟著皇月走進餐廳,準備吃早餐。
「各位早。」皇月神色自若的坐上王位。由於舞會開得極晚,許多東方家人被允許在祖宅住下,因此餐桌上坐滿了人。
「皇月,沒睡好嗎?」東方淵關懷的看著鳳眼下的黑眼圈。
「嗯,有點累。」皇月不甚在意的說,老覺得有雙眼盯著他瞧,那種感覺讓人不舒服到極點。
皇月倏然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