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下了陣雨的天空依然陰霾,地上瀝瀝的水漬留下了一地的證劇,用過膳後不知幹什麼的阿真停留在主院塘邊,發呆的他又發現了一件事,他竟然沒有屬於自己的房間。六名老婆有六間房,每間房都有他的位置,只是這些房間的主人不在,不免顯的有些淒涼。
晌午過後,天空的烏雲又大量的來襲,睡的極為難受的阿真翻過來複過去依然無法入眠。不知從何而來的焦慮頓時令他翩然起身,盤腿坐在雪霜這張寂靜幽香的床上,他感覺度日如年。
“總想留住你匆匆的身影,讓我能有此刻的安寧,明知我的夢,像那飄忽的風,卻把我的心託付在夢中,總想留住你回眸的笑容,遮住我心憂傷的陰影,明知你的心再也看不懂,卻寧願相信你痴痴的等。”
只著內襯的他走出雪霜的廂房,在陰霾的天際下手握著盤住的雙腿,仰頭望著天際朝這座空無一人的小閣樓輕輕鳴唱,“總想擁有自己的天空,卻無奈流逝太多的青春。對你的愛越來越深就越來越心痛,留住你的人卻留不住你的心。”只是越唱他越空虛,越寂寞。
坐了許久,天越來越涼了,也越來越暗了,瀝瀝的雨開始一點一點的從天空傾瀉而下。
身上滴到水珠的阿真依然盤著腿靜坐在石頭上,被擾醒的他抬起一隻手,感觸著大地的露液。悶熱的天,能迎來一場雨露那是興事,點點冰涼滴答落在他身上,迷離的細雨,細雨密把世界迷糊成一片,也迷住了這個靜坐在外面男人的眼眸,迷住的他整齊的黑髮,溼透了他的輕紗溥襯。可靜坐的男人卻處在雨中一動不動,任自己的思緒再神遊太虛。
天暗淡了下來,柳楊被雨溼透了,水塘裡的魚兒全浮出水面,極盡努力地吸取著稀溥的氧氣。
一名婢女撐著傘匆匆朝雪霜的小閣樓步進,見到那個坐在石頭上閉目的靜坐的男人,望著他渾身溼淋淋,立即大驚急步濺著雨水奔上前,把手中傘撐在他頭上。
“少爺,快回房吧。”給他撐住傘的婢女心急催喚。
聽到這聲驚喚,阿真抬起滿是水的眼眸,打量著眼前的婢女,不吭聲裡放下盤久的雙腿,向閣樓的簷下走進。
渾身溼盡的阿真坐在屋簷下的木板上,不急不緩朝旁邊的婢女問道:“環月你怎麼在這裡?”
“雪主母應允奴婢,可以到她書房借書觀看,所以”自琴玉進學府授課,她的時間頓時大量空了出來,僅有的那一點事做完後,她總躲在自己後園的亭臺樓閣內看書。
“嗯。”不再過問的阿真擦掉迷住眼眸的露水,再問:“什麼時辰了?”
望著這個她日思夜想的男人,環月靜靜回道:“已傍晚了。”
聽到她說已快傍晚了,無緒喃道:“她們也快回來了。”
“少爺,奴婢伺候您換掉溼衣。”也不知他淋了多久的雨,照他渾身如此溼來看,肯定淋了很久了,要得風寒的。
無聊的阿真感覺自己很疲憊,搖頭自喃道:“她們如此關心我,如見我自淋雨,怕又要自責了。”
站在旁邊聽他自語的環月,柳眉一皺,似知道他在說什麼,可卻無法分辯他為何要如此自語。既然知道眾主母關心他,他不是應該趕緊換掉溼衣,裝無事般嗎?
喃語後,阿真感覺很困,輕輕把無力的身板靠在木柱上,迷離的眼眸無焦距地望著外面的迷雨,看著楊柳在雨中輕輕顫抖著。
一旁的環月見他如此懶洋洋,緊擰的柳眉擰更緊了,細觀著仰靠在木柱上的他,見他臉上微微透著紅,立即大驚蹲下身湊手撫上他的額頭。
感受到手掌內他那極熱的體溫,大驚的環月立即驚呼:“少爺,您發燒了。”
“噓,不要讓她們知道。”昏昏沉沉的阿真焦距正在不斷流失,喃喃的他語聲如蚊。
“這”環月心急,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飛快闖進雨中,朝空無一人的閣園大喊:“兀鷹,兀鷹。”這是主院的內閣,雖然四周無人跡,可是兀鷹應該有在才對。
果然,在她剛喊完,十幾名勁裝壯漢立即從四周跳躍而至。
環月見到真的有人,焦急朝這十幾人說道:“少爺正在發燒,快攙扶他進房,請通知總管王醫。”
從晌午就看他淋離的兀鷹渾身也是溼的,剛站定後就聽婢女急呼,一名兀鷹飛快跳躍離去,其它人刻不容緩立起上前攙扶起靠在木柱昏睡的教練。
累極的阿真感到自己正在飛騰,用迷茫的腦袋再蚊語道:“不能讓她們知道。”
聽到他細微的喃語,要把他抬起房內的兀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