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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部分

清冽的月光灑落於橋上人兒身上,兩畔絲絲寒意的梅花香輕拂過鼻端,遠處飄來的絲竹悠揚,觀舫看燈的墨客們吟詩作對,這份詩情畫意把除夕的燈河染的更熱鬧了。

“真哥,咱們去樓內坐坐?”從小生長的在金陵,柳風揚怎麼看,秦淮河也就那樣子。

從河上收回遠眸,阿真轉身看了看他,“好吧。”指著近在前面的一間青樓,抿笑道:“明早便要回吐蕃了,今晚就讓風揚好好的招待。”

“真哥請。”獨自邀遊湖的兩位好友,緊握住今宵良辰,明日一別,再聚不知何年何月了。

月牙幽涼,水冷冷漾綠,風呼呼嘯刮。

相送到宮門口的柳風揚喉嚨酸澀,講不出再見地朝阿真道完珍重,依然不肯離開。

“千里搭涼蓬,終究是要散的,風揚不必如此。”見他遲遲不肯離去,阿真摟抱著他,輕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好了,回去吧。”

“真哥。”柳風揚處在離別的傷感中,眼眶發紅的說道:“此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見。”

“二月十五帶大家一起來王廷喝杯水酒。”

“一定,風揚一定去。”

“那不就結了,傷心什麼。”拍了拍他的肩,看了看西墜的月牙,催促道:“好了,回去吧。”

萬千不捨,柳風揚再看一眼阿真,最後抱拳躬身道:“那風揚便在此祝真哥一帆風順。”

“你也要好好保重。”

“唉”暗歎了一口氣,柳風揚不再做停留,毅然轉身朝遠處奔去。在沒有發覺之下,真哥嚴然呆了近十日了,光陰如梭,迅猛快速啊。

“唉”負手站在宮門口,直到那道離別的身影被黑夜吞噬,阿真才輕嘆出一口氣,同樣不捨的轉身進宮。

此來金陵近十日,所幸老爺子沒有駕鶴離去。

寒冷的清晨陰鬱,天上的烏雲陣陣翻滾,冽冽的颶風揚起十里亭外所有人的衣襬。

“混小子一定要記得答應朕的事情。”郭文宣心中也是不捨,只是威嚴如他,口氣依然霸道。

“知道了,知道了。”這個老爺子明明就有求他,還搞的他欠他似的,如不是看在他都要躺進棺材裡了,誰理他啊。

“哼。”非常不爽的重哼,郭文宣老掌愛憐著輕輕撫摸琴女的臉蛋,威嚴無比喚道:“走吧。”

琴玉的淚早溼了,眼眸朦朧地看著眼前這個蒼蒼的老父,不捨的泣喚:“父皇”

“哭哭啼啼的做什麼,走走走”郭文宣大掌揮別,很是不耐煩。

從出宮阿真就見她的淚不停,心疼不已把琴玉的身子轉正,大母指愛憐地拭去他的淚漬,“好了,玉兒別哭了。”

“父皇珍重”琴玉是萬分不捨,福身朝眼前這個蒼蒼老父再道珍重。

“父皇珍重”阿真也抱拳施禮。

郭文宣聽到他這聲父皇,老臉頓時一愣,心裡竊喜不已,可口氣仍是不好地催道:“走走走,別老杵在這裡。”這混小子終於叫他父皇了,真是難得啊。

千言萬語道不盡,再看一眼前面的老人,阿真把泣涕的嬌妻扶進精緻馬車內,才翻身上馬,大掌毅然的朝靜待的大批人馬揮道:“起啟。”

車咕嚕轉動,馬蹄前跨,大周群臣抱拳齊送:“恭送吐蕃皇上”

二月十五。

融融的冰雪早化了,萬物復甦,池塘上的蓮荷冒新芽。

今天是阿真與盈盈、婉兒的大喜之日,冉冉晨陽升起時,歡慶的南城張燈結綵,全城的百姓與特地來觀禮的吐蕃人民早把兩旁的大街圍了個密麻。出動的禁兵穿紅掛彩,嚴陣地刻守職責,維持秩序。

帝皇娶親本不同凡響。

當阿真睡的正香甜時,大堆老婆臉上漾著掩住不的歡愉,把他從床上挖起來,一陣晃忽過後,十六人的大椅抬著他往皇宮裡直奔,打著連連哈切,當他坐在巨大且空靈的金殿上,早候著的幾百名婢女立即齊動手,把他從腳指甲一直改造到髮絲上。

太陽已高高掛在天空上,密密麻麻的兩旁百姓等的心急如焚,直到

“來了。”人堆內一聲歡呼,隨後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當龍輦行駛在紅毯之上,四周的百姓齊聲歡呼,齊身跪拜。

巨大的龍輦在前,兩輛鳳輦整齊地跟在身後,大幹穿著如紅包的重臣閣老緊隨其後。

坐在龍輦內的阿真,從輦紗向外眺去,見到如此密麻人群,暗暗咋舌。他只是娶老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