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大姐、林潔被生生拔光了恥毛的下身和小吳第一次被剝光衣服時還未發育成熟、光禿禿的陰部。
那天夜裡,這群日本人幹得特別起勁,阿貞的叫聲也特別淒厲。
那以後好幾天,阿貞的臉色都很不好,甚至羞於讓客人看她的下身。
大約三、四天後,我偶然發洩阿貞走路的姿勢很不自在,就悄悄問她:“阿貞,你怎麼了?”
她臉紅紅地對我說:“袁姐,下邊毛扎扎的,走起路來難受死了。”
我這才想起,大姐和林潔的恥毛都是被連根拔掉的,因此終身都再沒有長出來而阿貞的陰毛是被刀刮掉的,肯定會重新長出來,而且長到半長不短的時候硬扎扎的不像原先的那樣柔軟,走路肯定不自在。哎,這個可憐的阿貞!
誰知整整一週之後,當阿貞的恥毛剛剛長齊,又來了一撥日本人,來了就要先剃阿貞的恥毛,而且說是事先就預定好的。
我後來一打聽才知道,老闆竟拿這個作了賣點,每週固定的時間給阿貞剃恥毛,這一場的價格比平常高一倍,竟然響應者如潮,預定到了三個月以後。
聖誕之夜,我們也是這樣渡過的,聽著剃刀在阿貞下身刮過發出的“嚓嚓”聲,我不由得深深為她悲哀。可更悲哀的是,我竟聽見一個衣冠楚楚的日本人指著任人玩弄的阿貞向老闆詢問:“如果把她的肚子搞大了再玩,要花多少錢?”那神情彷佛是在問洗一件衣服要多少錢一樣隨便。
他的問話阿貞也聽見了,她只是悄悄地流著淚,再也沒有反抗,再也沒有乞求,因為她知道,所有這些都沒有用。只要客人肯出錢,他們願意把她的肚子搞大,老闆就會讓他們把她的肚子搞大,她就必須大著肚子供他們玩弄,被緊緊捆綁在臺子上的阿貞活脫脫就是一隻任人擺弄的羔羊。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阿貞已經成了『水晶宮』的招牌,『水晶宮』也因為有了她而再次在曼谷的風月場中獨佔鰲頭。
1980年的元旦,老闆忽然來到我的房間對我說:“安妮,從今天起,你可以停止接客了。”
我一聽,心跳頓時加速,眼淚馬上就流下來了。整整30個年頭啊,我從一個鮮花般的少女變成一具行屍走肉。作男人性奴、性玩偶的生涯終於到頭了,那年我已經47歲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老闆,我想馬上離開『水晶宮』,這是個讓我傷心的地方。
老闆沉吟了一下說:“你不能走,你在這裡還是個黑人,警察隨時可以抓你走,你先在這裡幫幫工,我找機會給你辦好身份再說。而且,你身體這麼弱,住在這裡也有個照應。”
是啊,我是被賣到泰國來的,人不算人、鬼不算鬼,我有自己的祖國,但我回不去。
見我眼圈紅了,老闆趕緊說:“你就留在這裡,以後大家就叫你安嬸。”
我想了想,也實在放心不下阿貞,就答應留了下來,主要是照顧阿貞。
又過了幾年,也許是那30年身體虧得太厲害,也許是他們給我用的藥的作用,我老得很快,好像一下就70歲了。我連走路都困難了,別說幹活,於是就辭了工,住在『水晶宮』後面老闆提供的房子裡。
我知道我早就不該繼續活在這世上,18歲的時候想死沒死成,後來就不能死了,因為我還有一筆債沒還清,還清了這筆債,我就能去見肖大姐、林潔、施婕和小吳了。小袁那天整整講了一個通宵,中間我們只是在房間裡草草地吃了一點東西充飢。她像在講述別人的故事,平靜的口氣令我吃驚。
第二天早上10點多,她講完了最後一個字,也像用完了最後一絲力氣。我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她疲憊地說該回去了,我問她是否需要送她回去,她悽然地搖搖頭,讓我打電話把舊貨店老闆叫來,接她走了。
我的心臟感到了一份難以承受的沉重,馬上打電話給導遊,告訴他我身體不支,需要馬上回國,第二天我就回到了廣州。
大約一個月後,我從長沙打電話給舊貨店老闆,詢問小袁的情況,他哽咽地告訴我,安妮在見過我的當天夜裡就心臟病突發,第二天早上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去世了,算來正是我從曼谷機場起飛的時間。
一個曾經年輕美麗、眾人矚目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
她曾經苦苦撐持40年,好像就是為了等候我的出現,等候將她身上負載的另外四個同樣曾經年輕、美麗的生命最後所經歷的慘烈和屈辱,昭告給肯定無法將她們徹底忘懷的家人和戰友。
她以殘破之軀不辱使命,她平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