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個產品還沒出過人命,晃晃悠悠的,賣了出去也沒什麼人找回來,東西假了點,但張凹的廠子卻紅火著。
第二部分 什麼,有意外? 勾引(2)
張凹那天跟我提到小花,很長時間我都忽略了這個名字,可他卻知道。他問我知道小花不,我說當然知道,聽人家說無數次了,大概被一個叫張平的人害死了。張凹問,那他人呢?被槍斃了?我說,哪能呢,人家有錢,找了關係隱姓埋名快活著呢。他問,你要抓住他怎麼辦?我晃了下腦袋說,還能怎麼辦,沒有證據啊,讓他自生自滅。接著我驚奇地反問他,你怎麼知道小花的?張凹“哎喲”了一聲,好像是對我的不屑,他說無計你怎麼老忘呢,我跟大春是朋友,你跟大春是同學,家門口的哥們兒,你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呢?那是那是。我明白過來,這張總倒挺關心我的。我想起什麼似地說,那小子也破了一筆財,被我搞了好幾萬塊。張凹欠起身,有些揶揄的味道,你能耐啊,無計,一般人還真不是你對手呢。
我謙虛地笑一笑,心裡想,我又不是弱智,連這些小兒科也叫能耐你是真不瞭解我。
我用狗皮膏藥似的勁頭粘著蔣小紅,她哪裡最柔嫩最好看我就敷在哪兒,她擺脫不了我,估計她也沒那個意思,半推半就中,我跟小紅就產生了暖昧關係,她因此常來看我,發了工資我就會買些禮物給她。她有一顆護士般溫柔的心,對我她也是極盡溫柔和耐心,在她的關照幫助之下,我未發生一例因刺激而產生精神恐懼犯神經傷人的惡性事件,我也不叫自己人渣了,可蔣小紅動輒稱我為渣渣,我不喜歡這個稱呼,都是過去的事了,這麼一聽總讓我想起小花來,一想起小花我就有種莫名的憂傷。
哲人說過,生活就像強姦,反抗不了就好好享受吧。這些哲人都有超前的思維,他們用切身感悟指引未來人去面對生活,我發覺自己也越來越跟哲人的思維接近,想一些事情總是站在上帝的角度去思考,所以,如果有機會造個小人也是人類的福音,造的物件必須是蔣小紅。我跟我媽提過這事,她不持反對意見,這點讓我受寵若驚,不但沒有責罵,她還預設我這有悖常理的想法。或許如她所說,真想有個女兒,哪怕不是親生的。我理解為,真想不要這個不是親生的兒子,沒有任何本事地浪費糧食混濁生活。她的壓力來自於父親,我爸說我媽不出去掙錢讓我們覺得她很不夠意思。
見到了我爸才記起他的存在,他消失幾天後我猛然見了他覺得有些意外,雖然很熟悉的面孔此時卻猶如陌路,他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呢,太意外了,太令人同情了,這種慘像讓我懷疑他在外面一定遇到什麼事情受了什麼刺激。他以前的髮型不是這個樣子的,那時三七開,充斥著一股書生氣味,頭髮凌亂而顯得有型,蒼蠅站上去也會摔跤。他穿衣搭配也與國際名模接了軌,以前那種成熟的老男人氣概現在變成了活潑的休閒味十足的時尚小青年,從羊毛衫的選擇上就可以看出我爸心態正進入返老還童的狀態,領口竟還有卡通人物像,不是米老鼠就是猴子,我不清楚具體圖案,可以肯定的是我爸比我年輕了,我成了一個爺,他成了兒。
可他不叫我爸怎麼辦呢?顯然還得回到現實中來,我得乖乖地喊他為爸。我媽把我拉到廚房裡,我說這個冬天不太冷,廚房暖和我知道,沒必要老往這兒鑽。我媽就愛這樣,有什麼事情便故作神秘地拉我到廚房耳語,然而每次都是無關痛庠的芝麻綠豆的事兒。
你爸有了,嗚嗚嗚我媽說著話竟開始流淚,我第一次見她這麼委屈,這麼不掩飾情感的渲洩讓我無所適從,但聽起來這句話有些刺耳,我就不明白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有了呢?
你爸有女人了,嗚嗚嗚我媽又哭了一遍,又委屈了一遍,像剛談戀愛受到欺負的少女。我明白過來後還是無所適從,可以看得出來,我爸起了變化,讓人大感詫異的是他的變化跟當年的姥爺類似,那麼我將充當大舅二舅的角色,用豎起中指來面對那個編外女人。顯然,歷史不可能重演,我爸不可能娶小老婆,法律不允許,我的拳頭更不答應,他真要敢亂來,法律讓他進牢房,我的拳頭也會朝自己身上要害猛砸,我要自毀給他看。
我媽遇到這樣的事沒有我大姥姥那樣倔強,我媽是外強中乾,她把事實擺給我看時只會流著眼淚,她的眼眶早已深陷下去,淚水好似都無法溢位來,我就只能看到她的眼眶裡浸著淚水,她邊說著話眼淚就不自覺滾動著。她把所有流言蜚語和自己的猜測擺出來,言之鑿鑿,竭力掩飾著內心的雜亂,這時如果她能夠笑一笑就該是一個強者,可她做不到,她那麼脆弱,面對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