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部分

樂卦鵂鮮荊�芬�牘佟�

起券給婦,嚴禁花會,以除民患。又訓婦曰:“婦人以安室為善,茲爾混入賭場,亦有不合,念情願守節,心尚可嘉,姑免從法。”免之。

劉嫗劉嫗者,所出姓氏及其夫名皆不得知,但相傳籍隸無極雲。

初,嫗對門黃姓,家資豐厚。有女,幼字保定柳芳華之子和為妻。柳亦素封,迨芳華死,家遂貧。和不能具婚資,且難度日,徒步詣黃,冀其念翁婚之情而周恤之。誰知黃聞柳貧,早有悔心,見和往彼,囑閽者拒不納。保定至無極,相距數百里。和之來,未裹三日糧,衣敝履穿,彳亍門外,冷風刺骨,飢火燒心,進退無路,惟欲覓死。嫗見之,問其所來,和告之故。嫗憐而留於家,具食焉。又詣黃所,謂黃曰:“貧富命也。富者有時而貧,貧者遂不復富哉?柳郎為君家婿,不能因其貧而改婚於女。今迢迢遠來,理宜收恤,若以貧而棄之,則為不義,且難逃鄉鄰物議。予睹柳郎,境況雖苦,而相貌清秀,厄運退,自有佳境也。君即不訂婚期,亦宜贈資以遣之。”反覆開導,黃終不聽。嫗歸檢篋中所獲錢三百,授令歸。黃女知父有悔婚意,恆涕泣不食,誓不他適。後黃遭盜劫,室中席捲一空。不逾年,又涉大訟,家遂蕭條。謀質女於西賈,議聘金五十,已交納矣。女聞之,夜遁,垢面乞食而赴保定,詣夫家與和合巹焉。黃覓女無耗,質財已散用過半,西賈疑其匿女吞金,欲扭黃赴官。

黃有口難辯,只得券宅作償而後己。和自女合婚後,家忽暴富,且登賢書,車馬盈門,較昔年父在猶烜赫也。念嫗舊德,爰命駕詣無極,報以百金;衣裝華麗,僕馬美都,道溢街巷。

黃夫婦聞之,懊悔自傷。恐其來訂婚期,女已無存,從何答應,閉戶不敢出窺。嫗初不知女已歸和也,亦防其倩嫗傳語,訂期迎娶。遂殺雞為黍,沽酒話舊。細述黃氏家貧,質女於賈,女遁無跡,深為欷,和但側目而聽,亦不實告,促嫗治裝,載以俱歸,入門見女,大駭。女緬陳其詳,嫗曰:“有此美志,應有此善報也。”女又為嫗制新衣,上下華好。留數目,遣僕馬送之歸。嫗詣黃報女耗,黃私喜女有下落,而無顏見婿,且難入女之門也。因令妻偽為賣花者,偕嫗至和家。母女相見,而不敢使和知。一日,黃妻方與女坐,和入,不及走避,和怒叱詈。嫗急進曰:“此老身爪葛,賣花者。”和始霽顏令坐。

嫗急同黃妻回家。其妻怨夫之不應質女於賈也,致女不敢認母,終日嘈嘈。嫗念黃妻之無他也,再過和,再三勸導,始由嫗引黃夫婦偕至保定,而認翁婿焉。籲!未來之事難定也。若以目前之境而定終身,則失之遠矣,故史載朱翁子、蘇秦二傳,專就其貧苦輕視之狀後,敘富貴諂迎之況,以醒當世之昏迷。和之事蓋近之矣,故記之。

夏夫人夫人夏姓,東昌人,適同邑虞小思,虞以貿易,衣食粗可溫飽,後以子貴,封夫人。邑有王心齋,宦裔也。有女紉針,自襁褓中論婚於同邑傅孝廉之子阿卯為妻,後孝廉移居,官於閩,音耗久淪,王貧無以為生,貸金於鄰居富室黃氏,作小負販。途中遇寇,資盡掠去。黃積運算元母約三十金,黃豔王女紉針,謂王曰:“貸已久矣,當速還!能償即償之,不能,以女紉針質作妾。”王妻範氏聞之,即攜女赴母家,求救於兩弟。

兩弟置不理。範氏偕女大哭於途。過虞氏之門,值夏自外來,憫其哀而問之。範嗚咽以陳。夏邀至室,知母子尚未朝食,便為具餐,且許代謀償金,訂以三日。範母子感泣而歸。越二日,夏典質兼至,方滿其數,未敢告諸其夫。至夜,裹金置枕上,以待次日範來相付。誰知盜入,他無所亡,惟紉金去。夏思既無以應範之急,若令夫知,必遭辱詈,冤難申訴,即自經死。

其夫駭,妻之死由何異?思平日伉儷之情頗篤,並無齟齬之事,寧與鄰居饒舌?正在查問間,適範至,驚泣。虞詢知其詳,方知有措金之事。紉針聞夏之死也,晝夜不食不寢,哭不絕聲。

夏既殯,紉針出而哭諸墓,一慟遂絕。忽然天雨大雷,擊破夏棺;夏蘇,紉針亦蘇。而北村有馬大者,被雷擊斃,背有字雲:“偷夏氏金賊。”村人鳴於官。官赴驗殮畢,搜其家,得二十金;又械其妻,追足三十金,給虞領歸。夏仍如數付範,償黃貸訖。紉針留居夏室事夏,恩愛過於所生。無何,阿卯入閩籍,領鄉薦,回裡成婚。後通籍貴官,迎養夏氏,且教其子弟讀書,成進士。人以為天道之昭昭也,而吾為不然。

夏一夫人,而能聞難必解,見危必救,一言之下,雖千籌百計,必欲踐其諾而後己,是真文夫所為。豈以一雷擊惡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