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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分罪過,自己對他又不薄,他假使栽了,也不會抬出自己

這樣想著,金戈略微輕鬆了一些。許非同就是在這個時候。橫眉立目地站在了

金戈的面前。金戈見過許非同的照片,只愣怔了一下,馬上就判斷出來者是誰,於

是用陰森的目光逼視著對方。

兩個勢同水火的男人終於走到了一起。

頓時,房間的每一升空氣彷彿都蓄滿了炸藥,只要有一個火星。整個房間都會

被炸得蕩然無存。

金戈並不感到突然。他忽然意識到,其實自己早就期待著這一步了。如果許非

同一命嗚呼或者一病不起,他多多少少還會有一絲遺憾。一個勝利者,最大的愉快

不是慶功宴上的祝捷酒,而是看到對手悲慘的下場!如果少了這一環節,就像婚禮

上少了大紅的喜字,那不是太煞風景了嗎?

許非同怒視著金戈。眼前迭現出一幅幅畫面:辛怡僵硬的遺體、小雨痛苦的面

容、女兒和岳父岳母那淒涼無助的神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精心設下的

陰謀所導致!

許非同的五指合攏了,攥成了一個拳頭,拳頭越攥越緊,手指關節已經發出了

卡巴卡巴的響聲。跟他還有什麼話可說嗎?

跟他之間的恩怨還能用語言理論清楚嗎?沒有必要了,這一刻,許非同心中所

有的積怨、所有的憤怒、所有的歉疚,似乎只有透過拳頭才能更好地宣洩,儘管面

對的是一個身高和年齡都比自己佔有優勢的男人!

金戈感覺到了,從許非同抽動的嘴角上。從許非同仇恨的目光中,他知道這個

男人是來和自己拼命的!這個男人眼下已一文不名,而自己卻有千萬家財,和他以

命相抵太不划算!再者,辛怡之死畢竟使金戈有點心虛。特別是許非同帽子下露出

的兩鬢白髮,使金戈觸控到了他心中的傷痛。報復的目的已經超過了預期。逝者已

逝。活著的這一對狗男女註定生不如死,他們心中的傷痛一輩子也無法撫平。那麼。

自己還有必要和他在這裡動以拳腳嗎?如果只是讓他肉體上受點傷疼,找熊三辦就

完全可以了,自己何苦費這麼多心思?逞一時匹夫之勇,和他動起手來,反倒給了

這鳥畫家一個尋求心理平衡的機會,豈不是成全了他?這樣一想,金戈的目光便由

憤怒調節成了輕蔑:“這位先生,如果是打官司,請明天再來吧。本律師下班了。”

許非同沒想到金戈會是這樣一副嘴臉。他相信金戈已經認出了自己,這從他剛

才的目光中得到了證實。他本來期待金戈能衝自己來。他不想先動手,但是如果金

戈先動了手。那就如同在他的一腔怒火上澆了一瓢油,儘管他沒有金戈高大、強壯,

但是他的仇恨比金戈濃烈,他的哀怨比金戈幽深,這仇恨和哀怨一旦有了突破口。

就將如火山爆發!

“你這個畜生、混蛋!”

金戈沒有被激怒,反而不屑地一笑,那是勝利者對戰敗者的微笑。他望著許非

同,目光中又平添了幾分嘲弄:“虧你還是個大學老師,要注意語言文明嘛!”

許非同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緒。他不能容忍一個使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有這樣

的一副目光、這樣一種腔調。他呀地大叫了一聲,揮舞著拳頭衝了上去。他要一拳

將金戈的鼻樑打斷!

金戈早有提防。他一閃身躲了過去,許非同因用力太猛,一時收不住腳。整個

身子撲到了金戈身後的書櫃上。他的頭嗡的一聲。百無一用是書生,他恨自己怎麼

連人都沒有打著!

許非同已經紅了眼,他抬起頭,看見書櫃旁的花架上有一盆君子蘭,葉綠如翠,

花紅似火,那火一樣紅的花朵在他的眼中已幻化成了一攤濃濃的血!那是辛怡的血,

是與自己朝夕相伴,為自己嘔心瀝血的妻子的血!而此刻,她已化做一縷輕煙。正

站在雲端之上注視著自己。許非同一挺身,伸手抓過花盆。高舉過頭衝著金戈狠狠

砸了過去

花盆砸在了金戈的肩頭。金戈嗷一聲慘叫,撲過去和許非同扭打在一起。這時

菲菲叫進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