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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來人可是‘一枝梅’龍蘭?”另一人也道:“龍大俠何故跟咱們這些毛賊過不去呢?”

“不義之財,人人俱可圖之。”龍蘭說罷,揚長而去。兩個強盜卻不敢再追,乾脆策馬去叫救兵再來和龍蘭拼一場。

龍蘭獨自走了一段路,見兩個毛賊沒有追來,便跳上一棵樹,將包裹開啟來,除了幾套乾淨儒衫外,還有二百餘兩銀子。龍蘭看著這些銀子,彷彿欣賞什麼東西一般眯著眼縫。

樹枝在他身下一上一下地晃悠著。他在心中暗暗分配著這些銀子:十兩給王老漢買牛;二十兩給趙寡婦治病;三十兩給孟夫子作回家盤纏;四十兩給劉二買塊地;五十兩給廟裡的沙離和尚助他重振香火

正分得意之時,外儒衫中落出一封信來,飄飄揚揚飛下樹去。龍蘭飛身落下,將信抓在手上。但見信封上寫著:“一枝梅龍蘭親啟”竟是寫給自己的。忙扯信出來來看,原來是自己同族兄弟‘一楫奪命’龍游的親筆信。他看完信,一拍大腿道:“差點壞了大事。”忙將包裹重新收拾好,背在身上,一路往回走,尋那個了不起的冒闢疆,心裡琢磨這些銀子分不得。

樹林裡到處不見冒闢疆的影子,心想:“是不是被強盜一刀殺死。”但一路尋來,都未見一絲血跡。縱使草叢中有鮮血,他龍蘭也嗅得出,這是他從小操練武功練出來的真本事,便知道那冒闢疆並沒死。

走出樹林也就走出山丘之地。天已黃昏,龍蘭這才看見前邊木橋上坐著一個儒士,他渾身是泥,衣衫也有幾處破口了,布片在風中一顫一顫的,他頭髮也有些許蓬亂,手托住下巴,正焦慮著自己的前程。在龍蘭眼中,他像一失戀的鬼,背後是蒼茫暮色。

陳君悅送走冒闢疆,幫著處理幾件鄉里的事之後,又和兒子玩了一會,陳諾玩著玩著就睡著了,便叫丫環抱去了。閒著沒事,想起老婆,便栓了門,老婆知道他要幹什麼。嫁給他幾年來,每年的四、五月間,他都像動物一樣春情發作,幹那事沒完沒了的。

兩人正親熱間,院門咚咚地響起來,聽見管家驚叫聲:“員外,快來,黃驃馬回來了。”陳君悅心知是冒闢疆出了事,一骨碌爬起來,穿了衣服,奔出門來,管家正在擦馬脖上的汗水。馬噴著響鼻,焦急地揚著蹄子。

陳君悅叫上慶兒和八條武功很好的漢子,在兵器架上各自取了稱手的兵器,騎上馬,沿官道追尋而來。追到黃泥莊,問店小二今天可曾見一儒士打這兒過,店小二看著陳君悅那匹馬說道:“午時有位公子也騎了這麼一匹馬打這兒過。”

眾人繼續追趕下去,遠遠看見暮色之中,有幾個人正在道上打鬥不休。

龍蘭和冒闢疆相互認識之後,便把包裹還他了。冒闢疆本來坐在橋上想著如今身無分文,而又舉目無親該怎麼辦。心裡焦急,甚至有點絕望。

此刻銀兩失而復得,悲喜交加,當下朝龍蘭拜了三拜,內心裡也不再焦慮。有了錢還怕無路可走嗎?

兩人順著大路往回走,沒走多遠,後面追上來七八匹馬,馬背上有人大叫“龍蘭休走。”龍蘭握棍在手,護住冒闢疆,本欲叫他快走,但哪裡還來得及。幾匹馬轉眼即到跟前,幾條賊漢跳下馬背,揮刀就臂。龍蘭將一條鐵棍使得渾圓,一邊還擊一邊還要護住冒闢疆,冒闢疆眼見得刀光劍影在四周飛舞,鐵棍和刀劍的碰撞聲不絕於耳,而自己就如身處一鐵壁之內,未受一點損傷。

龍蘭和冒闢疆被圍在中間,正苦於無脫身之計,冒闢疆看見官道上又殺來一群人,正待叫苦,忽然看清為首者正是陳君悅,乃亮開嗓門大叫:“君悅兄,我在這兒。”他這一叫,龍蘭稍有分神,一刀便劈開棍子,刀尖削中冒闢疆的左肩,砍出一條半尺長的口子血流如注。

陳君悅等人在馬上將敵我辨得分明,也不多話,下馬即搶殺過來。賊漢們鬥一個龍蘭就很感棘手,眼見對方來了救兵,便想開溜,閃了神,被龍蘭鐵棍打翻兩個,陳君悅手起刀落砍翻一個。幾個回合下來,只剩一個賊漢正和龍蘭拼殺。

陳君悅見他不是龍蘭對手,也就徑直來和冒闢疆相見。

龍蘭將那賊漢劈來之刀閃身讓過,棍尖突然變個方向朝裡一桶,正中賊漢咽喉,賊漢悶哼一聲朝後便倒,口中噴出汙血。

那把刀被龍蘭一挑飛上了半空,在空中翻了幾個跟斗。淡淡的月光下,刀身閃了幾閃,發出銀亮銀亮的光。

三人回到黃泥莊,就在酒店中揀一雅座,點了酒菜,開懷痛飲。話題投機不知不覺喝了半罈老酒,依舊毫無醉意,直喝到雞叫頭遍,方才撤了酒席,各自回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