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過這種方法)和關於實施炮兵進攻的想法。向軍事顧問所作的說明是,必須從“所謂的炮火準備”的實踐轉入炮兵進攻的實踐。我在這裡先說明一下,關於“炮兵進攻”的指示引起了不同的解釋並在軍隊中造成了混亂。某些指揮員對“所謂的炮火準備”的說法迷惑不解。難道它被根本取消了嗎?但是沒有準備怎樣能夠進攻?什麼是“炮兵進攻”?從各個戰線提出了許多問題但是誰也不敢向斯大林報告,只是透過正常的工作方式作了一些解釋,這些解釋反映在1942年底制定的新的步兵戰鬥條令中(步兵戰鬥條令第42條):炮火準備仍然需要,衝擊的炮火支援仍然需要,正像用炮火保障步兵和坦克在縱深的戰鬥一樣。換句話說,還在戰前就已經為大家熟習的炮兵作戰的三個階段仍然需要。但斯大林只是在1942年初才“領會了”這一點,並把它在炮兵進攻的思想中表達出來。
當這封“指示信”潤色完畢在華西列夫斯基、莫洛托夫、馬林科夫以及其他幾個人參加下進行討論時,斯大林把檔案拿在手裡突然說:
“可是信中還缺乏主要的東西”
大家悄悄地、有點莫明其妙地互相看了一眼,等待明示。得到的新的指示是:
“我建議在信中再反映一個大概是最主要的思想。”
大家都準備好作記錄。斯大林沉默良久,聚精會神,對自己的指示斟酌再三,在室內走了幾趟,最後說出了一句話,這句話原封不動地加進了“指示信”中:
我們的任務在於,不讓敵人有喘息機會,一鼓作氣地把敵人趕回西方,迫使他們在春天到來之前就把自己的後備力量消耗殆盡,那時我們將投入新的巨大後備力量,德國人再沒有更多的後備力量進行增援,這樣就能保證在1942年徹底擊潰希特勒軍隊紒紝矠。
當然,斯大林的補充對所有出席的人都產生了深刻的印象。國防委員會和大本營的成員好像感覺到,斯大林看到了別人沒有看到的東西,他對形勢的預見能力高於其他的常人大家一致贊同這一思想,衷心同意它的精神,毫不考慮這一思想在多大程度上能夠實現。但是斯大林這一次,也和在此以前和以後的許多次一樣,表現了很差的預見能力。斯大林的預測和提出的任務完全是不現實的。這一點很快就清楚了。1942年4月我們的冬季進攻結束,德軍在夏季攻勢中進軍到伏爾加河,這就表明上述預測是錯誤的,它不過是空想而已。但是後來誰也沒有提起過最高統帥的失誤。這是戰前就已經形成的做法:同斯大林的名字聯在一起的只有成功、成績。挫折、失敗、失誤則是沒有執行“領袖”意志的結果,就是說,沒有執行他的意志。這一套思維模式在當時人們的意識中已經佔據統治地位。
斯大林對大本營的計劃所作的某些校正、修改常常不起決定作用,但是有時卻對戰役程序產生了可悲的影響。特別是斯大林喜歡改變日期,一定要縮短作戰準備、軍隊的機動和集中的時間。有時哪怕是一天,也要把作戰開始的時間提前。
1941年9月4日朱可夫向斯大林報告,按照他的指示,他將在9月8日發動突擊以支援葉廖緬科。但是斯大林一定要按自己的意見辦:
“7日比8日更好就這樣。”紒紞矠
他非常固執,已到了頑固的程度,通常誰也不敢反駁他。人們怕他。甚至善於維護自己觀點的朱可夫,雖然未必贊同斯大林的想法,但也不得不表示同意。在9月4日斯大林同朱可夫進行的那次談話中,有這樣一段對話:
斯大林:我想,你打算在斯摩稜斯克地區進行的戰役,應當只是在消滅羅斯拉夫爾的敵人之後進行。如果對斯摩稜斯克暫緩採取行動,先同葉廖緬科一起消滅羅斯拉夫爾的敵人,然後抓住古德里安不放,那就更好主要是打垮古德里安,斯摩稜斯克是跑不掉的。就這樣。
朱可夫:如果您下令在羅斯拉夫爾方向作戰,那麼這件事我可以辦。但是如果我先奪取葉利尼亞,那會更有利一些紒紟矠
按照斯大林的命令,大本營不僅同每個方面軍,而且同每個集團軍進行直接聯絡。最高統帥有時還透過直通電話或電報同最高統帥部的代表、方面軍司令員和集團軍司令員進行談話。很難抓住他要同誰進行談話的規律。但畢竟可以發現,最經常的是斯大林要求同方面軍司令員或集團軍司令員進行談話。每當他發現大本營的指示沒有得到執行或者感覺到他的談話對人們“能起鼓舞作用”的時候,他就要進行這種談話;他是要向司令員們暗示,最高統帥在注視他們,在擔心他們,在要求他們斯大林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