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龍突然看向了屋頂,這間屋子用高檔木料,屋頂的瓦片用的是琉璃瓦,還有幾塊山東買來的天窗。
在這石井,這座鄭家大宅的富麗堂皇,已經超出了皇宮,雖然不如皇宮宏偉。
氣氛突然變得詭靜,鄭芝龍半響搖了搖頭,這身榮華富貴,他已經放不下了,“派人去和趙巖談談吧!以後雙方各走各路,互不干涉。”
“大哥。”
“大哥,我們要把海貿之利拱手讓人不成?”鄭彩急呼道,眾人皆是不甘心。施大瑄這時說道:“這趙巖勢頭太猛,我等最好還是不要得罪,趙殺星可非徒有虛名,若是日後其一朝得勢,我等下場如何?如今天下糜爛,變數太多,趙巖又有比各路官軍更為精壯的兵馬,極有可能得勢。”
“再則與其議和,也非將海貿之利拱手讓之,他趙巖所依仗者不過堅船利砲,而我們沒有,他可以造出利砲,我們一樣也可以。所以,只要我們不斷進取,他若是一朝失勢,我們便可痛打落水狗。”施大瑄繼續說道。
“大瑄所言極是。”鄭芝龍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對鄭彩問道:“九年歲入幾何?”
“回大哥,只有一千三百萬兩,日本的生意不好做了。”鄭彩回答道,心裡有些發虛,鎮守廈門可是個肥差,每年能貪汙不少。今年由於日本生意不好做,卻還有兩千三百萬兩入賬,全賴福建的三千多艘商船。
這一千三百萬兩,還是盈餘,不包括十萬水軍的開支。這十萬水師的開支更是高達七八百萬兩。
鄭芝龍在福建,一條商船要收三千金的出口稅,三千多條商船都出海的話,就有9000萬兩。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首先在這種高稅收的條件下,貿易就存在更大的風險了,因此每年並非全部船隻都會出海。
同時還有一些小船,收的出口稅也會降低。
在巔峰時期,鄭芝龍能歲入五千萬兩,絕對的富可敵國。當然,這是一集團,利潤是要逐級瓜分的,因為鄭芝龍本身就是海盜出身,上上下下都是匪性難改,若不用金銀籠絡,這個集團只會瓦解。
而劉香、李魁奇這些人,則是所需條件太高,鄭芝龍無法滿足的情況下叛出,或是不甘屈居人下。
一年下來,賺到的利潤,大半要進下面的口袋,收上來的銀子不到一半。
有時海貿也會受到影響,例如巡撫海禁時,當年賺取的利潤就會降低了,鄭芝龍雖然跋扈,但隨著越來越安逸的日子,也不敢輕易得罪官府。
“提一百萬兩出來送到登萊,就說是為建威將軍慶賀大捷。”鄭芝龍思索了片刻後決定道。
“那船匠之事?”鄭彩問道。
“拖,不給。”鄭芝龍毫不猶豫的說道。
過年前,趙巖在趙家堡召人連日商議,商議的內容便是如何把銀子花出去,同時還有內部調整問題。
在調整上,從明年開始,商行不再碰販賣,這一塊畢竟太過繁瑣,而且也沒有多少利潤可圖。
商行改為工商局,由趙全進行管理,只控制冶煉、紡織、玻璃、海貿、曬鹽、銀行六大塊領域,冶煉、紡織、玻璃三個行業只負責生產,販賣全部交給商販。除了紡織業、玻璃製造業、海洋貿易、曬鹽進行壟斷外,冶煉、銀行不進行壟斷。其他利潤差不多,卻又不大的行業,全部盤出去,不再ha手經營。
軍事上,將原登萊軍改為山東軍,潁州、邯鄲二地二線兵團改為遼東軍,山東軍軍力為5。5萬人,遼東軍軍力4萬人。
山東軍經過不斷擴編,有三個步兵營,兩個騎兵營,兩個炮兵營,一個騎炮營,一個工兵營,一個輜重營。
每個步兵營8000人,長槍兵1500人,火槍兵2000人,炮兵1000人,火箭兵200人,輜重兵2000人,工兵200人,斥候300人。
騎兵營擴編最大,自從有了足夠的戰馬後,就擴編了一倍,每個團的騎兵達到8000人,不過其中一半還在訓練,一時半會上不了戰場。
騎兵作戰,最重要的不是騎術,而是紀律和陣形,只要衝起來陣形整齊,如一瀉千里便能將騎術高超的敵人打敗。
這就如同一根筷子和多根筷子的區別,一根一根筷子很容易把全部筷子都折斷,但把這些筷子放在一起,想要一下折斷卻很困難。騎兵若沒有紀律和陣形,就會很鬆散,而且是非常鬆散,極易被人攻破。
所以對騎兵的要求不是騎術有多高,只要騎術達到一定水平就可以了,主要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