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般。
洪承疇在官轎裡看著官道上行軍的山東兵馬,看完後心中暗暗吃驚,此前不過幾千人,並無太大的概念,可幾萬人的精銳兵馬,大明上下無一武官之兵馬能與其抗衡。
吃驚的同時,也讓洪承疇心中有了底,他心中預測,崇禎帝必然會重新起用於他,只是時機問題。
只要在京師內經營一番,等待合適的時機一到,自然能夠重新戴上官帽,因為趙巖的兵馬如此強大,崇禎帝顯然已是忌憚,難怪之前雙方衝突時,把趙巖給擼了一巴掌,洪承疇越想越是這麼回事,心中更是淡定。唯一吃不準的就是楊嗣昌對他的態度,他作為當初與楊鶴意見向左的主剿派,怎地也想不到楊鶴他兒子竟然一朝躍入朝閣,成了崇禎最信任的文臣。
秦致遠揮師南下,直接繞過張獻忠的大部人馬,直接堵在了張獻忠的尾巴後面,而趙巖亦是連日急行,只用了五天時間,就到達了長沙。
正準備進攻長沙的張獻忠,自是想不到,趙巖竟來得如此迅猛,原本有恃無恐,打算搶一把跑去就撫,然後再等風頭過了,再做打算的張獻忠突然慌了起來,連忙派出使者給趙巖送信。
使者進了趙巖的營帳,十分順服的跪地對趙巖說道:“草民見過將軍大人。”
“張獻忠讓你來,想說什麼?”趙巖對那使者問道。
“我家大王說了,我們已經要向熊總督就撫,不勞將軍奔波勞苦。”那名使者回答道。
“哦你家大王要向熊文燦就撫?”趙巖摸著小鬍子,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那使者回答道:“然也。”
“本官怎知是真是假,既要受撫,向本官就撫也一般無二,你且回去告訴張獻忠,本官限他兩日內前來就撫,然則本官不言招撫之事,當發兵剿之。”趙巖突然沉聲威脅道,接著不待那使者說話,直接讓親兵把他架了出去。
那使者什麼任務也沒達成,就這麼被敢了出去。回去後,把趙巖的話如實向張獻忠說了一遍。
張獻忠聽完大罵:“他孃的趙殺星,真不給活路了。”
“大王,趙殺星讓我們兩日內到他那就撫,怎會沒活路。”邊上一名骨幹疑惑的問道。
“老子隨口罵的不行嗎?”張獻忠一句話把那人差點噎死。
就在這時,一個流賊跑來稟告,說道:“大王,趙殺星派使者來了。”
“趙殺星的使者?請進來看看。”張獻忠來了興致,趙殺星既然要談,這個趨向還是好的,要是條件可以,向趙殺星就撫也無妨。
很快,只見一個書生打扮的文人走了進來,這文人一臉的高傲,見到張獻忠當即喝道:“朝廷命官在此,汝等還不下跪磕頭。”
“放肆。”張獻忠大怒,拔出佩刀欲砍。但那使者卻是絲毫不懼,反譏道:“汝等此番還敢如此囂張,大將軍已統帥兵馬前來,真是不知死活也。”
“你你”張獻忠被刺激得氣血上湧,可手上的佩刀卻遲遲不敢揮下,突然張獻忠渾身一激靈,想到了某種可能。
此前趙殺星與洪承疇就招撫之事大鬧天下,此番他就撫熊文燦,趙殺星必然不好動手進剿,若是強行動手,剛在那《大明日報》上罵了洪承疇,結果自己又做出類似的行為,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但若是他把這使者給砍了,趙殺星便有了籍口。
“張獻忠,汝既已就撫,還不跪下叩拜,豈是要我家將軍用銃砲讓你叩拜不成?”那使者官威十足。
“大人乃是什麼職務?”張獻忠突然問道。
“本官乃是大將軍坐下副參謀長張志。”那使者答道,此人便是向趙巖毛遂自薦,親自出使賊營的副參謀長。
敢在賊營如此囂張之人,也只有張志一個。
“副參謀長?嘿熊總督還許本官還副總兵職呢見本官為何不跪?”張獻忠反問道。
“本官即為使,即代表我家將軍,真乃化外刁民,豈不知一品官員都得跪傳旨太監的規矩呼?”張志冷哼道。
“老子不跟你扯這個,說吧趙殺星要怎麼辦?”張獻忠突然無賴道。
“嘿,將軍派我來問,汝是戰是降?”張志笑道,“若戰,三天內覆滅汝部,若降,交出所有擄掠金銀,讓你做個參將。”
“你們的胃口也太大了吧再說本官現已是朝廷命官。”張獻忠一口咬定向熊文燦就撫之事,還自稱起了本官。
“將軍要滅你,有無數種方法,只需假裝不知便可。”張志蔑笑道,張獻忠不由心中一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