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趙巖卻給他指了條增加財政收入的明路,並且保證經營登萊鹽政可歲入鹽稅五百萬兩,若總理天下驗證,可歲入千萬兩。
千萬兩啊!足夠他動一場大戰所需餉銀了。朱由檢也沒理由去懷疑,畢竟趙巖以有三百萬兩白銀需要上繳。
對於朱由檢來說,他誰也不信,他只相信事實。特別對於滿朝群臣。朱由檢更是萬分的不信任。
自他登基以來,他與群臣就處於互相抗爭的狀態,也正是因為這樣,那些文官被戮者極多,更是他提拔溫體仁為內閣輔的原因,因為溫體仁不結黨,是與群臣對立的陣營。
朱由檢不信那些文臣也是有原因的,明末官場**連連,貪鄙不斷,且這些文臣上竄下跳,肆無忌憚,他的政令時常遭到頑固的對抗。這也使朱由檢走上了**消滅對方的道路,更是不斷的派遣宦官前往各地重鎮,甚至朝中的一些機構都被宦官凌駕,例如工部就完全被宦官把持,種種舉動都表現出了朱由檢對文官的不信任。
同時朱由檢是一叮,一旦翻臉則冷酷無情的人,之前與趙巖翻臉,還意令趙巖改鎮延安,由此可見一斑。
而此時趙巖上疏抨擊那些朝中大員後,馬上讓朱由檢產生了共鳴,加上他對那些文臣的不信任,頓時又推翻了之前那些文臣彈劾趙巖時所留下的負面印象,馬上又想到了趙巖的好處。
能殺賊,又有銀子上交,這兩個方面都是朱由檢最為急需的地方,官軍剿賊不力,群臣貪墨不斷,一直是朱由檢最為無奈的地方。
朱由檢的旨意一下,頓時朝中大譁,不知崇禎為何突然一反常態,竟將趙巖提為山東鹽運使。
“錦衣衛給聯查,狠狠的查!凡有收受兩淮鹽商賄賠者,悉數革職拿問。”朱由檢的旨意,頓時讓許多大員渾身顫了顫,行多文臣已經意識到,一場狂風暴雨即將來臨。
溫體仁流出一背的冷汗,他能從朝中不起眼的小官變成“火箭幹部。而躥升為內閣輔,對聖意的體察自是出眾。
溫體仁知道,朱由檢所震怒的,是鹽運司、兩淮鹽商侵蝕鹽政,以至內常收入大減,更怒的是滿朝文臣竟然群體欺瞞。
鹽商的賄賠他自是有收,就連山東總兵趙巖的賄賠也有,不過溫體仁卻是站在兩淮鹽商的陣營,山東總兵孝敬再多,也沒有兩淮鹽商多,且兩淮鹽商人脈廣博,他若不好好配合,絕對會被整下臺。
錦衣衛徹查溫體仁並不擔心,以錦衣衛的**程度,最多查出幾個替死鬼出來,他所擔心的卻是山東總兵兼任山東鹽運使一事。
“啟稟陛下,微臣以為山東總兵趙巖是為武人,兼任山東鹽運使不合禮制,若聖上意在改革鹽政,可另選清廉官吏充任之溫體仁硬著頭皮躬身勸諫道,他到目前為止,還不明白聖上為何要讓趙巖兼任讓。東鹽運使,此番貿然勸諫,無疑就會像踩地雷一般,永遠不知道前面是否有地雷。
“聯可聽聞,這天下各處鹽運使可是個肥差啊!若無重金賄之不可任之,眾個愛卿很好,很好朱由檢像是一個負氣的孩子,氣呼呼的說道。
“啟稟陛下,那趙巖私販鹽利,陛下不予懲處卻加以委任,若天下皆以效仿又當如何?”溫體仁上前一步問道。
“若天下之人,能與他一般上繳三百萬兩鹽稅,並許諾一年上繳五百萬再鹽利,聯皆準之朱由檢冷哼道。群臣此時方是明瞭,原來是登萊總兵趙巖竟上繳了三百萬兩鹽稅。
這難道就是行賄的最高境界?一些官員心中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想法。
別人行賄大臣,這登萊總兵倒好,直接拿出三百萬兩來賄賠皇帝,這等大手筆,就是兩淮鹽商也拿不出手。兩淮鹽商的財力是沒問題,但他們卻是在挖皇帝牆角,哪裡還會去給皇帝行賄。
兩淮鹽商擁有一個錯綜複雜的利益集團,趙巖洗白成為山東鹽運使,卻是對他們萬分不利的。
“陛下,萬萬不可讓登萊總兵就任山東鹽運使,粗鄙武人,必於天下行小鹽以榨民資,到時又是天下一害張鳳翼連忙跳了出來,一副悲憫的上諫道。
當即有許多與兩淮鹽商有勾結的官員跳出來反對,行小鹽、擁兵自重等等可能一一羅列。
然而此時的風向,卻不同上月群臣彈劾趙巖時一般,那些山東派系的官員頓時挺身而出。
這些山東派系的官員,皆與山東商人有所關聯,不過這些山東派系的官員人數並不多。山東派系之官員顯得勢單力薄。
月前群臣彈劾趙巖,這些山東派系的官員自是不敢說話,但此時讓。東派系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