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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不知道為什麼,那天小周叔叔說的每一句話都成了我腦海裡最清晰的記憶,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種善意的暗示,將它們化為一種力量植入了我的體內。

不久之後,命運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了交集,同樣的災禍降臨在了我的頭上。朋友們都為我的無畏和豁達敢到驕傲,我明白那都是我認識一位好老師,還有她那位不平凡的男人。

回到上海後,我接到龐雲的電話,他說要過來揍我一頓。我說自己都出車禍了,怎麼他還要揍我。他責怪我出事後不給他們打電話報平安,還把何老師急哭了。我趕緊給何老師打了電話,告訴她“名師出高徒”。她要來看我,我行動無礙,堅持去探望她。

再次見面真可謂白感交集,眼前的何老師已與常人無異,只是體質還比較虛弱。我感謝她和小周叔叔在無形中給了我很大的力量,她說在我身上看到了奇蹟,讓她相信未來會很美好。誰都沒想到師生之間會以這樣的形式去驗證教學相長的益處。何老師說住在家裡的感覺和醫院的很不一樣,一個人回到顯示要獨自去面對很多東西,包括無孔不入的寂寞。她開始寫作,可以幫助她審視心靈,並記錄下可貴的感悟與收穫。“災難對於愚蠢的人是無底深淵,對於聰明的人是巨大的財富。”這是友人送給何老師的話,現在她有轉贈給我。

我見到了他們可愛的兒子周可人,小傢伙才念五年級,卻有著與這個年齡不符的成熟。他在病房忍著眼淚給媽媽唱歌,他獨自一人去廣州參加臺拳道比賽,只為了去發洩埋藏太舊的悲傷,他很少在媽媽面前哭,因為他要比媽媽更堅強。

小周叔叔說車禍前他們都忙於各自的工作,給家庭的關愛和時間都太少了。這次不尋常的經歷讓他們意識到了什麼才是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他們現在更懂得生活,更熱愛生活了。

每一次與何老師見面都讓我感到自己活得更加深刻了。很感謝上天把我們兩個都留了下來,雖然留下來意味著要去面對和承受更多的苦難,但生命卻賦予了我們更多的內涵,讓我們並肩前行。

最近我們成立了一個“腐敗俱樂部”,口號是“將腐敗進行到底!”何謂“腐敗”?腐偽志,敗虛像也!內心的清澈能夠讓我們感受到一個真實的世界。

歌者莫姓胡?

我對唱歌從來就沒有什麼自信,可是偏偏從小到大還一直在唱,不僅如此,甚至在不久的將來還有出專輯的打算

胡亂唱歌

念小學的時候,音樂老師把我拽進了合唱團,她說我叫這個名字怎麼可以不唱歌!?但她忘了我姓“胡”,不姓“高”。正好那時侯語文老師給我們講了“濫竽充數”的故事,讓我在合唱團找到了合適自己的位置,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混”!反正是合唱,幾十號人我隨便動動嘴巴唱得不好也沒人知道。不可思議的是兩年後,學校老師推薦我去報考上海少兒電聲合唱團,更出人意料的是我居然考上了,估計又是名字的緣故。從那以後,我便開始接受“正規”的聲樂訓練,所謂“正規”,也就是每個星期都要去上課。稀裡糊塗學了一年多,也沒學明白唱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又被推薦去報考上海樂團好小囡合唱團。

上海樂團的考試相當專業,除了測試唱歌和樂理,還有五官科醫院的醫生檢查聲帶。我“混”在考試的人群裡,感覺自己沒什麼希望,身邊的同學看上去都很有實力。我唱了一首《可愛的家》,聲音響亮是我唯一的表現方式,因為媽媽一直提醒我要把聲音放出來,不要憋在喉嚨裡。一曲唱罷我愣愣地站在原地,等待考官的評語。其中年紀最大的一位女老師笑呵呵地跟我說,唱歌不是聲音越大就越好聽,你要好好學。回家的路上我跟媽媽說肯定沒戲了,老師讓我學好了再來考試,媽媽卻說也有可能是讓我進了合唱團再好好地學習。媽媽說得沒錯,幾天之後我收到了錄取通知書。但那次難得的學習機會卻因為我的升學考試而不得不放棄,為了能考上重點初中,我需要把時間和精力都放在文化課上。

從此我的歌唱水平就一直停留在非常業餘的級別,中學仍然混在學校合唱團,居然還混了個團長當,卻絲毫沒有找到唱歌的感覺。大學裡倒是有一對一的聲樂課,但美聲如何轉換到通俗又是一個巨大的難題。做了藝人沒有任何準備就被拉到棚裡錄音還要唱現場,總是感覺力不從心對不起聽眾。一直都想拜個師傅好好地學,奈何沒有時間。終於老天關上了一扇門,又為我開啟了一扇窗,在養傷休息的這段時間,我認識了潘老師。

拜師學藝

很多年前我就在朋友口中聽說過“潘勝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