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教授坐在專門為他準備的舒適馬車車廂內,眯著眼睛靜靜的聽著。
“這幫歐洲人就是這樣,唱的來來去去就是哥哥妹妹什麼的,總之在他們的腦子裡除了女人還是女人,就沒有一點新鮮的玩意兒。”
宋虎催動胯下的戰馬,來到了車廂視窗處,對劉教授吐槽起來。
嚴格說,一邊彈吉他一邊唱歌的那個法國人嗓音還是不錯的,並且他所彈的曲子雖然沒有那麼多的技法花樣,但也很是動聽。
根本就沒有宋虎說的那麼不堪。
其歌詞大意主要也是說自己在家鄉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戀人,在等待著自己。但是自己已經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到家鄉,為此感到深深的遺憾什麼的意思。
就是一個情歌都算不上的情歌而已。
不過宋虎就是這樣,但凡涉及到歐洲人的他總是看不順眼。總要說上兩句才舒服。
劉教授和宋虎接觸了這麼長時間,對於他的這點xìng格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喔,既然嫌人家唱的不好聽,那麼大人您給來兩嗓子。反正這路上無聊的很,就當解解悶了唄。”
劉教授臉上露出了壞壞的笑意,然後對宋虎說道。
宋虎咳嗽了一下,轉頭看了看跟在後方的商隊貨車上,那個和別人說說笑笑的歌者,然後又看了看前邊一輛馬車中探出來的半張臉。
那張臉的主人,是一個長的有些華夏外貌的印第安女人。她的表情好像對於那個歌聲很是著迷。
而這個女人,正是和宋虎有染,並且已經同居在一起的莫西幹寡婦。
看到自己相好的女人,居然對那個歐洲人的歌聲這麼傾倒,宋虎一咬牙。
“好!唱就唱,咱們華夏的老爺們就不唱情歌了,我來上一嗓子秦腔。”
聽到宋虎這麼一說,劉教授就樂了。
“行!你唱什麼都行,問題是你可得好好唱。不要弄的我們一起丟人啊。不過我很好奇,你打算唱的是什麼呢。”
宋虎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他並沒有回答劉教授的問話,而是斜了一眼後面。然後裝腔作勢了一會兒。
當然,在別人沒有注意的時候,宋虎對自己的副官使了一個眼神兒,副官會意的策馬來到了護衛們中間小聲道:“大人要唱秦腔。一會兒不管好聽不好聽,大家都都意思意思知道嗎。”
對於副官的話,那些護衛們都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你放心我們懂的’的意思。這才讓副官放下了心來。
頭戴金盔高照,腦後斜插雕毛。勒甲絛緊緊三道,護心鏡不低不高。跨下駒如同虎豹,三股叉斜擔鞍橋。大喊一聲海水cháo,是鷹鷂插翅也難逃
這個時候,宋虎忽然就唱了起來。
劉教授坐在馬車中,聽的是搖頭晃腦津津有味。
不錯,不錯,還真是有點味道。
也不知道這是唱的那個劇本,看樣子是說的古代事兒啊。
劉教授心中暗想。
“好!”
得到了副官提醒的護衛們,這個時候紛紛齊叫了一聲好。
周圍的歐洲商人們可沒有聽過這樣的嗓子,並且還有這種唱腔。
雖然很不習慣,但是細細聽來卻發現很有味道。
古樸,蒼涼中帶著豪邁。
車隊緩緩沿著顛簸的土路一路前行,伴隨著宋虎的大破嗓子吼的秦腔。
他這樣吼著倒是越吼越是舒服,不過可是將周圍的那些野生動物們給驚嚇到了。
唱完了一出本子之後,宋虎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
“有機會弄些皮影出來,估計皮影戲在這個時代應該有市場,畢竟大家的娛樂活動太少了呀。”,這個時候舒坦了的宋虎,又靠進了劉教授的車廂和他有一搭無一搭的聊了起來。
前面馬車中的莫西幹小寡婦,一臉崇拜的看了宋虎一眼然後縮了進去,宋虎‘嘿嘿’一樂甚至滿意。
周圍的副官和護衛們也很有眼sè,知道叫好拍手,讓宋虎有了一個自己是大明星的幻覺。
“這個事情好說,如果殿下去了東方,可以去大明那邊弄點皮影戲師傅回來。不過我有些好奇,你唱的這是那個劇目啊?”
作為老一代人,劉教授對於秦腔還是很喜歡的。
只是虛擬世界和趙宏宇所在的後世世界一樣,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華夏的一些藝術全部斷絕或者是湮滅了。
對此,劉教授一直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