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雲煙閣也有讓人難以捉摸的事情,每位姑娘即便是安康無病,每rì最多也只接待三位客人。
至於那四大頭牌,仍是如同往常那般賣藝不賣身,但也不過是彈奏數曲,或者跳一兩支舞罷了,相比較於胭脂館時,反而更顯得jīng貴了。
“碧月小娘子,你決定了?”
屋中,碧月點了點頭,隨即又將頭低了下去,這是她為數不多與楊延昭單獨相處的機會,這心,怎能不亂竄著?
我倒是要看看誰能將我楊璟的人給搶走!
腦子中不由得閃過那夜那鏗鏘有力的話語,碧月的臉頰也不由得更加的發燙了,只能將頭更低幾分。
“那裡可是煙花之地,遭世人的唾棄,碧月小娘子要是覺得委屈,就不要強求了。”
“不,奴家願意!”
碧月揚起那鮮紅yù滴的秀氣臉,焦急的說著,楊延昭則是思索了片刻,“那就多謝碧月小娘子了,雲煙閣的老鴇我會讓今夕找些個合適的人來,這風月場所我不宜露面,有難處時儘管找今夕,當然,也可以來找我。”
“奴家省得。”
子時已經,雲煙閣雖然仍是賓客滿座,但是身為頭牌的嫣然、百媚、芙蓉與碧水卻是清閒的很,本都已經歇息了,卻聽聞身邊的侍女說東家要見她們。
胭脂館易主之後,而大興土木到身體檢查,何鈺雖然負責,但卻沒有露過面,所以她們還未瞧見過東家,不知這深夜該是何事?
心裡暗自尋思著,這四大頭牌也不敢耽誤,忙起身稍作收拾,便跟著屋外那不相識的小廝往三樓最裡面的小閣樓中走去。
這些小廝平rì裡不多言,正是何鈺從附近幾個州縣中尋來的窮苦人家子弟,經過一番考核,才能進入雲煙閣之中。
在鏤空的朱門前,四大頭牌碰了面,都是苦命之人,平rì裡也有著往來,因而相互交換了個眼神,這才由嫣然的小侍女,謎兒上前輕輕叩門。
不多時,門開了,卻是新來的老鴇,那嫣然幾人忙彎身行禮,“見過張媽媽。”
“你們四個都進來,小丫頭片兒便先回房吧。”
聞言嫣然四人都是心中一驚,那身邊的小侍女雖然都還未及豆蔻年華,但都已經跟隨多年,早已經心神相連,那謎兒更是下意識的出口道,“張媽媽,我家姑娘身子有些不適”
“不要大驚小怪的,她們可是閣中的頭牌,沒人會打這幾個小妮子主意的。”
如此說來,嫣然四女頓時心安了下來,將丫鬟而打發回去了,便跟著老鴇走進了小閣中。
這還是她們第一次來此處,之前數十天的將胭脂館改動是的胭脂館面目全非,也多了一間這常人所不能來的小閣樓。
“小主,她們來了。”
老鴇對著閣中靜坐的白襖少女說道著,聞言,嫣然幾人都是面露驚訝之sè,這雲煙閣的東家竟然是個女子。
看模樣,比她們還要年輕,似乎還是個大家閨秀。
“都坐吧,張媽媽,你不是外人,該說得,都已經說過了,想必不要我再重複一遍吧?”
“老婦人知曉。”
“如此甚好”,碧月點了點頭,繼而轉首打量起嫣然四人,都沒有描眉添粉,但仍是美麗動人。
果真是容顏絕美。
“將幾位找來,只是想交待幾句,或許你們也發現了雲煙閣與之前胭脂館的不同之處,即便是最為普通的姑娘,在我雲煙閣,也是有著善待。
你們是頭牌,也是我雲煙閣鎮閣之寶,自然也會格外的優待。
從今往後,只要你們聽從吩咐,五年之後,將賣身契歸還,當然,賣藝不賣身的要求依舊可以奉行。”
碧月的話說得很輕,但是嫣然幾人都是如同耳邊響起了洪鐘大呂,字字撞擊著心裡。
這四人都是迫於無奈才進了胭脂館,如今聽到五年便可重返zì yóu,哪有不極為震撼的?
“東家說得可是當真?”
百媚脫口而出,碧月則是點了點頭,“這是自然,只要你們聽從閣中的吩咐,將那些自命風流的百官權商口中說出的訊息一一如實彙報,並調教出的替之人,五年之後,定放幾位回鄉。
這五年期間,我雲煙閣也會有所舉動,或許四位將成為大宋所有青樓之中最為出名的花魁,到時候去留由各位自己拿主意。”
從達官貴人口中套出訊息,聽到這句話,被歡喜衝昏的四人都驚了一身汗,不由得再仔細的打量了幾眼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