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鈺笑著臉從食盒中拿出一碟糕點放在張謙的書案上,被人打斷,後者很是無奈的看了那張堆滿笑容的胖臉,只能放下手中筆。
這場景,似乎兩人是好友,而且發生了不止一次了。
楊延昭暗自做著推斷時,而那何鈺取出另一碟,放到他的跟前,“延昭兄,你也來一盤,肚子若是未填飽,哪裡有力氣記下聖人所言?”
這傢伙是自來熟?難不成遺傳了家中做生意攬客的道道?
笑著說了聲謝,也不做推脫的接了過來,早晨出門只吃了塊炊餅,說起來,還真有些餓的感覺了。
那何鈺見楊延昭沒有拒絕,笑的更加歡喜了,將食盒中又是拿出幾碟分給周圍之人,這才做回原位自己吃起來。
“何小胖,今個兒又帶了這麼多的吃食了?”
三道人影走了進來,為首的是齊文彥,而出聲的卻是那賊眉鼠眼的董同正。
臉上的厭惡毫不掩飾,何鈺不做理會,繼續吃著手中拿起的點心。
“喲,怎麼不說話了,你我也是同窗,恰巧腹中飢餓,也給我些可好?”
像是被蒼蠅圍著,何鈺轉了個身子,不去看對方,這讓董同正本是取笑的模樣頓時消失,瞪著黃豆眼,惱羞成怒的走向前。
“何胖子,不要給你臉不要臉!”
何鈺肥胖的身軀微顫了一下,他怕的不是這張牙舞爪的董同正,而是立在一邊笑臉看熱鬧的齊文彥。
家中在府州城的生意受著齊氏的壓制,因而在書院裡,他一直都避開齊文彥等人,也算是惹不起便躲到一邊。
丟下手中吃了一半糕點,何鈺起身往外走去,可還未走兩步,那身材高大的餘菏澤擋住了他。
見這情形,其餘的學子都呈不吭聲之狀,看來他們也已習慣了這場景,即使何鈺對他們熱情相待,也沒有拉近之間的距離。
“夠了,你們不要再為難今夕了。”張謙冷語站起來道了句,直直的盯著齊文彥。
齊文彥沒說話,仍是面帶微笑,做著事不關己,看熱鬧之狀。
如此表態,董同正與餘菏澤更是有恃無恐,像是得到了默許,那董同正更是氣勢洶洶的逼向張謙。
“張秋白,你這般大聲作何?我們與何鈺說話礙著你什麼事?難不成你覺得我董同正是在欺人麼?你問問何今夕,有這回事麼?”
一句話將所有人的目光引向了低頭不語的何鈺,過了許久,依舊沒有說話,氣的張謙忿恨的將案前那盤jīng致的蓮蓉糕拂到了地上。
張謙這舉動讓董同正臉上得意之sè更加明顯,叫囂的望著四周,“你們之中有人看見我在欺負何今夕了麼?”
一片寂靜,唯有張謙氣急抖動身體碰著桌案的聲音。
“打擾下,你說得事情我看到了。”
這時,一道懶散的聲音劃破了董同正囂張,轉過頭,卻見之前見到與張謙一道之人正慢悠悠的吃著糕點,而剛才的話正是出於他的口中。
望了望齊文彥,看到後者眼中有些yīn厲,瞭解他脾氣的董同正明白,這是動怒了。
既然如此,對這新人可不能客氣,書院中有個張秋白擺不定,不能再多出個唱反調的。
想到這,董同正本猥瑣的臉上佈滿了恨sè,可是很快,他竟大叫著跌倒在一邊。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嘴裡不斷的唸叨著,董同正快速的從地上爬起,飛快的衝到一角位置,將頭埋在寬大衣衫中。
事情只在一瞬間,其餘之人都還不知發生了何事,董同正依舊埋首在書案上,任憑餘菏澤怎般的詢問都不加回應,不斷的重複著‘太可怕了’四個字。
楊延昭也不理會屋中其他人投來的疑惑與驚恐的目光,將盤中的最後一塊糕點吃完,拿起硯
“你究竟對同正做了什麼?”
關鍵的時候,狐朋狗友也有顯露義氣之舉,那餘菏澤滿是惱怒的衝著楊延昭吼道。
“我什麼也沒做,你看見我欺負他了麼?楊延昭抬起頭,滿是無辜的應著,繼而轉過頭,對著其餘人,你們看見我欺負那位仁兄了麼?”
這話有些耳熟,正是剛才董同正的囂張之言,如今被用在他身上,倒是惡有惡報了。
“你!”
餘菏澤氣的說不出話來,滿臉通紅的要往楊延昭走去,卻被一直未說話的齊文彥喝住,“夠了!”
語氣冰冷,讓暴怒的餘菏澤頓時止住了身形,冷冽的目光盯著楊延昭,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