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楊延昭哪會隨他斷臂,忙收了手,順道著一腳將對方給踢飛。
“六哥,接著。”
探出頭來的八妹將‘朝雲’甩了出來,楊延昭幾個輕躍,將槍納入手中,順手舞了幾個槍花,再逼黑衣人而去。
長槍在手,雖在修為上二人相差無幾,但畢竟一寸長,一寸強,很快,那黑衣人的劍勢便被壓了下來。
見到這情形,郭淮也不再戒備了,轉身往後面的一輛馬車走去,倒是八妹與排風側身擋在羅氏女身前,小臉上依舊滿是緊張。
朝雲槍挑飛那寒光冷冽的長劍,槍尖直指黑衣人的咽喉,楊延昭沉聲的問道,“說,誰派你來的!”
通勁的修為,怎會為山林匪寇?
未說話,那黑衣人竟右手握著槍頭,直插胸口,很快便斷了氣息。
將朝雲拔出,扯開黑衣人的面罩,卻是個方面的漢子,臉sè與手指皆有些發白,顯然是常年被水浸潤的結果。
“教官,山上的人都被收拾了,這是兄弟們發現的。”
這時,蕭慕chūn等人也從山上下來了,手中拿著的赫然是弓弩。
默不作聲,楊延昭將‘朝雲’染上的血擦拭乾淨,遞還給八妹,或許是親眼見到‘朝雲’飲血,八妹的眉頭有些微皺,甚至將鼻子也捏了起來。
見此,楊延昭不由得苦笑了兩下,確實是年幼的女孩兒,縱使平rì裡怎般的喊著提槍上陣,但是初次見血依舊會感到有所不適。
馬車再次慢悠悠的上路前行,楊延昭的眉頭深鎖,手中拖著那弓弩,看著那弩箭上所散發的清幽冷光,顯然是抹了劇毒。
朝廷對於兵器管制,特別是弓弩之類,嚴禁民間所用,若是猜測不錯,前方的道路將異常的難行。
又是行了數十天,終於,進了福建路,首先引人眼球的便是那些奇異的土樓,依山而建,構築于山嶺狹谷之間,猛然間,大有鬼斧神工之勢。
進了建州,所遇的百姓臉sè明顯白了許多,麻布裙裹身,語中帶著閩南獨有的濃重口音。
這裡,民智未開,見到生人,眼中明顯的露著jǐng惕之sè,行了許久,都未見到用來歇息的客棧。
費了一番功夫,倒是尋得一家酒肆,屋舍簡陋,幾張破舊的桌椅,屋內正有少許人在用膳,見到楊延昭等人,皆是抬首望來,眼中多是戒備之意。
店家是個鬚髮花白的小老兒,雖然楊延昭這些天好生的研究了些閩南話,但點些酒菜還是費了些力氣。
半個時辰後,楊延昭將手中的地圖收起,越發的近海,楊延昭只覺得這空氣中也多了cháo溼之氣。好在有羅氏女在,幫著眾人準備了些藥材,免得因水土不服,而生出不適。
“教官,我們是去福州?”
一路走來,進了閩南之地,倒是未見到像樣的市集,蕭慕chūn等人也無了閒逛之意,吃完食物,遂徑直的問道。
將手中的帶著清香之氣的茶水喝完,感嘆了一句好茶,楊延昭點了點頭,“福州是福建路的重鎮,安撫使等朝廷要員皆在那裡,我雖是朝廷所封的轉運使,但也理當是去福州先行拜見。”
與那有些生愣的老頭兒又買了些吃食,楊延昭一行便繼續上路了,車中,八妹透過簾布看著四周的蕭條破敗之象,不由得咂摸著嘴,“沒想到,閩南之地如此荒蕪,一點都不好玩”
“建州之地本就偏屬荒蕪,即便往來客商都少有前來,不過待到了福州或許會好上許多,至少會比此地繁華幾分。”
“當真,那真是太好了。”
聞言,八妹眼中露出歡喜之sè,這些天,眼中多是高山林木,罕見市集,小丫頭早已經悶得慌了。
待得到楊延昭點頭之後,八妹又探出頭,與排風一道朝著車外望去,突然間失聲驚呼起來,“六哥,快看,他們是要做什麼!”
第一百六十九章 林默娘
掀開車簾,順著八妹所指望去,恰好見到一群人帶著面具,**著上身,跳著不知名的舞,口中念著難以聽明白的言語,似乎在做著某種祭祀。
或許是因為好奇,蕭慕chūn不禁將馬車慢了下來,沒多久,一身披印滿奇怪字元,頭戴黑sè鬼臉面具之人走到了那簡陋的高臺上。
只見他搖著手中的短木杵,木杵周邊的細小掛件頓時發出‘嘩啦嘩啦’的碰撞之聲,似乎是念了一段極其長的咒文,突然將木杵半指著天空,其周身竟噴出了火焰來。。。
“這人好生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