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們會被他們最信任的人背叛、被他們最寄予厚望的人背叛,以致讓他們的志向變成了泡影。”
“大人。”賀寶刀已經預料到了黃石的回答,但他還想再做一下努力。
“我不是竊國大盜,我不是獨夫民賊,我黃石不是那種人,”黃石雙手舉起了自己的佩劍,一手託著劍鞘、一手緊緊握住劍柄:“我絕不會讓烈士死得一文不值,賀將軍,拔你的劍吧。”
“大人”
“我不是你的大人,賀將軍。”
看到黃石已經擺好了迎戰的姿勢,賀寶刀搖頭嘆息道:“黃大人,我就是用左手也能打贏你。”
“賀寶刀!拔你的劍!”
聽到這聲斷喝後,賀寶刀抿著嘴又深深看了黃石一眼:
“好吧,黃石,如你所願。”
第七章 四十萬人齊解甲 第二十節 交易
“令郎抵達山嵐營營地外時,山嵐營正在和救火營交戰,他們誤以為令郎是去進攻他們的營地的,結果”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這篇鬼話嗎?賀寶刀?”
看著躺在地上的長子,金求德一下子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只是一個時辰之後,金求德又重新振作起來,他還需要為家族繼續努力。
賀寶刀沒有繼續講吓去,他肩膀密密麻麻地纏著繃帶,左臂吊在胸前,臉色看上去挺蒼白,不過看起來這傷勢並沒有能影響到他行動,金求德看不見傷口自然也無法判斷對方到底傷勢如何。
“或許你會奇怪為什麼我連一句大人的事都沒問。”金求德冷笑了一聲,現在朝廷對外宣佈山嵐營魏蘭度在開封就被李自成收買了,他趁鎮東侯閱兵的時候行刺殺之事,鎮東侯猝不及防之下身負重傷,多虧女婿金神通拼死斷後太得以脫險。現在重傷的鎮東侯正在侯府中養傷,只能由賀寶刀按照原定計劃出兵。
在金求德看來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賀寶刀把黃石給害了,現在在侯府養傷的是個替身,說不定就是用黃石原來養著的那個替身;另一種就是黃石已經逃出京師或者正藏在京城中的某處,朝廷也只能先這麼說,不然事情暴露一下子軍心就垮掉了。
賀寶刀確實有些奇怪金求德為什麼一句也不問,只聽金求德說道:“反正快則一個月、慢則兩個月我自然就知道了,現在明知你肯定會說一嘴的鬼話,我還有什麼好問的?”
“金大人什麼意思?”
“如果大人脫險了,回到南方去了,那朝廷就只能說是派大人南下公幹,我估計大人也會預設這種說話。”在賀寶刀來見他之前,金求德已經設身處地替黃石想了一番:現在黃石身邊沒有大軍隨行,萬一和朝廷撕破臉,對他與南方勢力周旋未必是好事,所以金求德估計黃石還是會先借用下朝廷的名義,不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立刻聲張於外:“一、兩個月內,如果朝廷還沒有宣佈派大人去南方辦事,那就是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傢伙把大人給害了。”
“道不同不足與謀。”賀寶刀來見金求德就是想告訴他自己已經控制了局面,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害人害己,說完這番話後賀寶刀就打算告辭離開。
“賀寶刀,你知道大人是想救你們的命麼?”金求德又叫道:“就好像溺水的人,如果有人來救他他還要持刀行兇,那別人就不會管他了,最後淹死的還是他自己。”
“你管這叫救嗎?大人是要讓所有人都成為叛賊,還把北方拱手相讓。”
“你以為就憑新軍能是許平的對手?你知道大人管許平手下的軍隊叫什麼?叫長生軍!連楊致遠都不是長生軍的對手,你就更不是了。”金求德罵道:“上次在山東,救火營一營就殺了好幾千百姓,差不多趕上新軍殺的總數的一半了,今天更是長本事了,連友軍都能殺得精光,你們還配叫新軍麼?你們和其他的官兵沒有什麼兩樣了。”
“我們本來就是官兵。”賀寶刀冷冷地回道:“鎮東侯說的也不一定都對。”
“大人說的就是都對,今天大人被你陰了那是因為他想救你們的命,不想和你們鬥心眼。想當年我剛追隨大人的時候,遇上的第一個對手是廣寧孫得功,他的本事比你賀寶刀大得多了去了,那叫一個陰險狡詐,把經略、巡撫一個個都玩弄於鼓掌之上,手下幾千精兵強將;而大人手下就有八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孫得功的探子,最後怎麼著?大人殺孫得功就和殺一條狗那麼容易。”準確地說應該有兩個,不過金求德自動把自己省略了,參與那次的明爭暗鬥,不光是金求德,趙慢熊和楊致遠也都因為黃石的厲害手腕和算無遺策而暗暗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