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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打盹的李洪被身邊的細微的動靜驚醒了,他立刻抓住自己的火槍撲到壕溝前,不遠處有個黑影晃動了一下,李洪猛地舉起槍瞄準那個黑影。
那個黑影並沒有做出任何敵對舉動,而是輕輕地叫了一聲李洪的名字。
“你在搞什麼鬼!”李洪聽到熟悉的聲音後頓時放鬆下來,值班的同伴沒有呆在崗位上反倒爬出了戰壕,他不滿地小聲叫道:“快回來。”
但黑影沒有動作,仍是一動不動地在地上趴著,李洪迷惑地看了同伴幾秒,突然恍然大悟,他猛地一咬牙,在此把火槍筆直地瞄準值班的同伴,用嚴厲的聲音喝問道:“你要幹什麼?”
“李哥,我有一兒一女。”那個黑影輕聲說出李洪早就知道的事情。
聽到這句答話後,李洪保持著瞄準的姿態靜止了一會兒,突然輕嘆一聲收起了槍。
“多謝李哥。”從那個黑影的動作看,他似乎是抱了個拳。
“一路順風。”李洪輕聲嘆息著:“但你應該叫醒我再走。”
“對不起,李哥,大恩大德,永世不忘。”同伴說完這句話後,就頭也不回地向著對面爬走了。
前天明軍的逃兵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最高峰,一夜有一百一十餘人向順軍投降,接到這個訊息後易成在南京發表署名文章,《遼東人民觀察家》稱:
消滅被十萬王師重重圍困在淳化的兩萬南明兵將,只是時間問題。
第十章 贏得生前身後名 第十一節 家書
大順和她藩國所擁有的軍隊超過百萬,但一線將領對補充兵員的要求都很高,能夠滿足前線將領標準的兵員實際很有限,而無論是兵員還是裝備、物資,大順朝廷都首先考慮南京戰區的需要。為此另一個主張戰場湖廣地區的將領們怨聲載道,李定國和餘深河都表示以他們手中的兵力完全無法驅逐湖廣南部的明軍;雲南方面相對倒是沒什麼要求,高一功和貴州明軍自開戰以來就是在靜坐,顯然無論是大順還是南明都不打算在這裡投入大量資源發動進攻,兩個陣營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東線。
正因為如此,牛金星對許平遲遲不肯拿下南京就變得相當不滿,南明方面的輿論一直在利用這個大做文章。牛金星之前曾下令江北順軍渡江佔領南京,但這個命令立刻就被許平取消了,後來牛金星又想派一小隊直屬兵馬去南京插旗,結果這隊兵馬也被許平的部下攔住不許他們進入應天府。就算牛金星表示願意額外提供佔領所需的物資也沒用,許平表示在目前的局面下,如果有多餘的物資還不如用來供給軍隊,而李自成在這個問題上也傾向軍方意見。
今天牛金星來找李自成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報人員發現鄭芝龍與他兒子鄭成功有書信來往,丞相府認為這個問題很嚴重,但鄭芝龍是李自成點名要保護的人物,順廷之前也一直想把這個人當做個榜樣給南方的將領看。但眼下牛金星發覺鄭芝龍的用處很有限,就連他兒子都不聽他的話。
“把鄭芝龍下獄治罪?”李自成似乎對牛金星的要求感到很驚奇:“為什麼?治什麼罪?一個人看看兒子給他的家書會是罪嗎?”
“鄭成功的信可不是一般的家書。”牛金星覺得李自成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是南明的總兵級大將。”
“人孰能無父?”李自成果然如同牛金星擔憂的那般完全沒有看到問題所在,順王不耐煩地說道:“血濃於水,鄭芝龍就是叛國賊,可對鄭成功來說還是他親爹啊,現在又處於他的敵國不能親身問安,寫幾封信有什麼稀奇的?”
“這很可能是鄭成功在勸他父親作亂。”牛金星嚴肅地說道,南方戰事僵持不下,兒子又深受重用,他認為鄭芝龍難免會有異心。
“憑什麼?鄭芝龍的門房都是你替他選的,他能作亂麼?”李自成依舊不以為然。
“鄭芝龍偷偷地回信給鄭成功。”在這一點上牛金星有充足的證據。
“很正常,好幾年沒看見兒子了,不回信才奇怪。”李自成誤以為牛金星是擔憂鄭芝龍洩露北方機密:“他就是回信裡面能說什麼?北京的糧價?街頭巷尾的謠言?鄭芝龍幾年來夾著尾巴做人,平時出門都要和你派去的管家提前三天打招呼。他能知道什麼?又能洩露什麼?”
在李自成看來,鄭芝龍知道的東西都未必有一個普通衙役多,南明就是想刺探情報也不會笨到從他身上入手。
“臣不是擔心這個。”牛金星耐心地等李自成說完,把截獲的一封鄭芝龍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