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孃咬著唇,垂頭不語。
白松林走過來抱過孩子,在懷裡輕輕的哄著,說來也怪,孩子一進了他的懷裡,不多時就不哭了,不過臉上還帶著淚水。
桑蘭一看孩子不哭了,忙抱過來,“二爺快回吧,這裡有妾身就行了。”
態度異常的冷漠,白松林也知道她在氣惱什麼,到覺得正常也沒有多想,只是才一轉身,到了桑蘭懷裡的孩子又哇哇大聲哭了起來。
白松林就又停了下來,抱過孩子哄了起來,來回反覆幾次,白松林嘆了口氣,擺手對外面的人吩咐道,“去告訴劉奶奶,今晚讓她先睡下吧。”
外面有丫頭應聲退了下去。
而一旁的桑蘭的唇角卻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想和她鬥,還嫩了點。
正文 白府事件(二)
白府第二天一大早就傳來了,二爺晚上跟本沒有新房,將新人一個人仍在了新房,這些話自然也傳進了白老爺的耳朵裡。
在新人敬茶的時候,白老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瞪著自己的兒子,可新媳婦在跟前又不好說什麼,只能冷哼了一聲。
不過看新媳婦沒有一點委屈的樣子,白老爺的心裡到是舒服了一些。
白松然饒有興趣的看著,這看戲的樣子,果然又惹 來白老爺一陣瞪眼,他收回視線,聳聳 肩,低下頭品起茶來。
新婚三天,白松林自然要呆在劉氏的房裡,可是每天晚上,孩子都會哭,以至於在第三天的晚上,白松林也厭煩起來。
“去,讓人請了大夫去”無法控制的對奶孃吼道。
奶孃嚇的身子一縮,這才回了院子,孩子一直哭到半夜,白松林也沒有過去,桑蘭憤然的將孩子丟到床上,果然男人最薄情啊。
另一邊院子裡,劉氏輕聲勸著,“孩子還小,哪裡懂得這些,二爺還是過去吧。”
白松林坐在床上,憤然的擺擺手,“不必了,俗話說哭不死孩子,小孩子多哭哭也沒事。”
劉氏到是一臉的擔心,“說雖這樣說,可是這事傳出去,還不知道別人怎麼說妾身呢,妾身到是無所謂,卻不忍二爺被人傳是個重色之徒。”
白松林一拍桌子,“我看誰敢亂傳”隨後拉過劉氏的手,讓她坐到自己的身邊,“讓你嫁過來委屈你了,這兩日又讓你一個人獨守空房,你卻如此大度,更讓我覺得慚愧啊。”
劉氏抿嘴笑道,“二爺說的這是哪裡的話,你們是夫妻,本就該相互理解的,到是二爺這樣說,讓妾身無顏以對了。”
那快而亮的光在劉氏的眼裡一閃而過,快的讓白松林跟本無法撲捉到,甚至不曾發現。
白松林越發覺得這劉氏體貼懂人,也對她有了幾分親近,拉著劉氏的手往床邊走,一邊吹滅了燭火,劉氏的臉早紅成了一片。
只是偏有人不隨人願,門外傳來婆子的驚呼聲,隨後門被推開,桑蘭抱著孩子闖了進來,讓床上的兩個人微微一頓。
“你這是幹什麼?”白松林喝向她。
劉氏也委屈的咬著唇,人躲進了紗帳內,這樣的事情被撞破,還有眾多人看著,換成誰也沒有那個臉皮,何況劉氏雖嫁過來了,卻仍舊是個姑娘。
桑蘭冷冷一笑,“幹什麼?二爺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孩子病成這樣,竟然還能如此悠閒的抱著女人玩樂。”
“放肆”白松林被她這話說的漲紅了臉,“孩子病了,不是叫人去請大夫了嗎?難不成要我每天晚上抱著孩子睡?”
桑蘭面露冷笑,“是啊,是請了大夫,只是二爺難道忘記了當初的誓言了嗎?什麼專一妾身一生一世,可是現在呢?二爺不但娶了平妻,連我們母女兩人也不管不顧了,看來是妾身錯了,竟然相信了這個,真真是可笑了”
白松林動了動唇,“還不將二奶奶帶下去?”
那些婆子剛動,就被桑蘭一計冷眼給瞪了回去。
桑蘭懷裡的孩子仍舊在大哭,“不用二爺讓人請了妾身出去,眼下這種境地,妾身也不會多打擾二爺的好事。”
哀怨而淒涼的看了白松林一眼,桑蘭轉身離開,竟讓白松林的心跟著緊緊的糾了起來,其實桑蘭這個女人很聰明,知道對著白松林的弱處下手。
而白松林向來是個心軟的,此時被提到過去的誓言,也畢竟是自己對不起了她,一時之間也沒有了之前的心情。
沒有對身後的劉氏交待一句,轉身也出了屋。
門口的兩個婆子嚇的不知所措,“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