畝,因為地勢低窪,還是雲龍河和南河的河蕩。不過沿著南河有一條小高地通向採石場。
住在採石場簡易工棚的總共一百多戶,有七十戶需要搬遷到沙洲,因為考慮到沙洲洪水的影響,連地勢最高的南張街都硬用石頭加高了兩米。所以這些人集中起來,半天務農,半天清理南河的河道,挖出來的沙土全部拓寬南張街。
這一百多戶家中都有孩子,所以採取了和石女村相似的辦法,年滿七歲到十二歲的孩子進入張家蒙學堂學習,十二歲以上的孩子,由農學堂下去調查的時候組織掃盲班。不過是對所有人的掃盲。
原種場的農學組、水稻組的人幾乎每天排著整齊的隊伍進入沙洲,他們還保持著以前的集體生活作風,雖然有幾對已經成親了。這些“土秀才”在村民心中的地位很高,到處都是敬畏的眼神。無論這些學員怎麼努力都沒能改觀。越是這樣,學員們越不想弱了名頭,所以弄得嚴肅極了。每次回來,一過南河橋,就恨不得倒在河岸上。被人崇敬也是很累人的事情。
好在這些孩子都是從窮苦中過來的,好日子也才過了幾年,加上張春講課時不停地將人人平等掛在嘴邊。張春也以身作則,還沒有養成“老爺”脾氣。
這一年開春的時候,年滿十三歲的麗質正式在張揚氏的主持下完婚了。金雞嶺的人都去了南張街。金雞嶺的水稻地直接劃給了水稻組,他們太需要育種田了。不過金雞嶺上的住房給了精工組。因為這裡也是全封閉的院落建築,保密性不錯。精工組與化工組也算正是分開。
因為張春和麗質一直在一起,成婚只是一個儀式,兩個人又強調不要打擾人。所以在張家嶺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而沙洲和綠源山養殖場讓世人知道了張春的力量。
張春遲遲不到雲龍鎮上任,反而讓吳家和李家心裡犯嘀咕,紛紛到楊家去打聽,因為楊家畢竟是麗質的外婆家。
不過楊家實際上也和張春來往十分清淡。
張春沒有上任,實在是因為事務太多。
養殖場,第一次建造大規模的沼氣發生站,完全沒有經驗的工人們磕磕碰碰總算是完成了。但是第一套燃氣輪機發電機組還是沒能完全自己製造出來,一半以上的零件是委託漢陽槍炮廠製造的。質量很讓劉光利瞧不起,組裝出來的發電機質量實在不敢恭維,但是也沒辦法,總能用啊。
劉光利為了讓擴建後的生產線有足夠的能力,一咬牙,依舊是半製造,半委託,裝了一臺十噸的水壓機。這次的質量要比發電機組好一點。但是劉光利知道了不能好高騖遠,先把各種機床和冶煉鍛造裝置做好再說。
所以小規模的冶煉,鍛造,加工生產線成為了劉光利奮鬥的目標。當然,前提條件還是一半購買,一半製造。張春已經把劉光利的眼光拉昇了。
養殖場身後的山溝裡,一套冶煉爐升了起來,不大,是江南製造局的淘汰貨,技術水平不高。但比劉光利弄的土爐子強,而且劉光利找來的工人能夠操作。
張春說現在你能用就行,再先進,你不能用,配套上不來,你也沒辦法。所以你必須從基礎做起,把人才培養起來。改造你的技術力量和工器具,慢是慢一點,但是也要量力而行。
實際上,這一年,把張春幾年的儲備全部耗光了。再快,張春的財力已經力不從心。
採石場、南張街、養殖場慢慢穩定下來。採石場由陳繼祖去當了村長,帶著前李村的民兵,加上採石場的人手,那裡有護衛南張街的職責。南張街的商業界建設交給了袁定國。農田建設交給了原種場的張迪代管。
養殖場和前李村,張揚的能力出眾,隔得也近,慢慢也走向了正軌。
張春也到了該去上任的時候了。
從南河乘船,順水而下到雲龍河,南河與雲龍河交接處,因為是雨季,河邊非常寬闊。南河水從這裡從東西方向,折回到西東方向。沙洲一帶的水還算清澈。但是雲龍河上游的水比較渾濁,在吳家一側形成了大面積的淺灘。這些淺灘很多都隱藏在水面下,行船非常不安全。
兩條河的落差並不大,匯水處,河水流動非常平緩。由於沙洲一側的南河河道在枯水季節被清理了一遍。所以船從這裡進入雲龍河,調頭向上。
這個時代的河流就是再渾濁,也比後世強多了。沙洲的泥沙淤積並不快。沙洲的隔離帶在河口用石壩封住後。隔離區的水從下游倒灌回來,水質都是清澈的。
雲龍鎮的河運與南河相當,這已經說明了張家嶺的經濟規模。過了南河向